玄恪被她這句話戳到痛處,身在權(quán)貴之家,血脈親情居然抵不過權(quán)勢。
“元陽長公主毒未解之前,不敢輕舉妄動,你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該怎么走吧!蓖匕献显捖,與他告辭離開。
出了君后寢宮,拓跋紫沒有直接回飄羽,帶著兒子去了方蓮宮。
玄徊瑾當(dāng)了城君,依然住在這里。
晴空被迎娶入十方城宮,自然跟新城君同住一個地方。
宮奴看到他們母子要進(jìn)方蓮宮,準(zhǔn)備攔住,拓跋紫掃了他們一眼,“不認(rèn)識我了?”
那些宮奴這才想起新城君還什么都不是之時,身邊跟著一個女護(hù)衛(wèi),就是面前這個人。
于是,沒敢再攔他們母子。
拓跋紫帶著兒子直接走到主殿,晴空一身君后華服正在主殿中發(fā)脾氣,貌似是宮婢送來的食物不合她意,一桌的御點全部被她掃落在地。
宮婢嚇得全部匍匐在地,大聲求饒。
“滾,全部給本郡主滾出去!”晴空咆哮大吼。
宮婢如蒙大赦,趕緊收拾落地食物退了出去。
因為都是躬著身子后退,差點撞到拓跋紫,驚駭之下以為是撞到新城君,趕緊又匍匐在地大聲求饒。
晴空聽到聲音,望了出來,看到拓跋紫母子。
拓跋紫將面紗摘了下來。
“還不快滾!”晴空又朝宮婢怒喝一聲。
宮婢趕緊爬起來,退出去。
隨后,晴空旋身坐到鳳榻上,不理他們母子。
拓跋紫很意外,晴空會被先城君關(guān)到天牢,是她害的,現(xiàn)在看到她,應(yīng)該撲上來撕了她才對,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憤怒?
“你是來看本郡主笑話,還是來炫耀的?”剛這么想,就聽晴空開口了,語氣居然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反而帶了點凄涼感。
“你現(xiàn)在可是君后娘娘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我能來你面前炫耀什么?”拓跋紫反問。
晴空卻猛地站了起來,“別叫我君后!我不是什么君后!”
“你不是一直都想當(dāng)君后嗎?”拓跋紫故意問。
“本郡主是想當(dāng)君后,可那是玄恪表哥的君后,不是現(xiàn)在的君后!”晴空華麗廣袖一揮,又掃落一堆物件。
“既然你只想當(dāng)玄恪的君后,那還嫁給現(xiàn)在的城君做什么?”拓跋紫審視著她。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能怎么辦?我又能做什么?”晴空瘋了一樣,又掃落一堆東西,喃喃自語,“母親居然給我吃那種東西,讓我情不自禁,讓我以為那是玄恪表哥……”
拓跋紫眼簾微抬,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我是想嫁給表哥,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沒有資格了……”晴空說著哭了起來,哭得很絕望。
拓跋紫看得出來,這個女人雖然跋扈狠毒,卻是真真愛玄恪。
“有什么好難過的,不就失身了,又不是少胳膊斷腿,他越是眾叛親離,越是你俘獲他真心的時刻!一個男人若是愛你,才不會管你失沒失過身!”拓跋紫道。
晴空立即瞪著她,“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是也愛表哥嗎?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