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長子身子一陣抽搐之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進入丹田之中，丹田里的靈力頓時強大了許多。

等藍光過后，圣女尸體頓時如煙霧般消散了。

“阿娘……”狐長子看著自己空空的懷抱，又悲戚地喊了一聲，接受不了圣女突然灰飛煙滅的事實。

“這里有字……”拓跋紫突然眼尖地看到圣女座下位置有兩排字。

她八卦地湊了上去。

可字體繁復，她基本看不懂。

“寫了什么？”狐長子立即問。

拓跋紫咳了一聲，涼涼轉回身，“這大概是圣女留給你的絕筆，我要是偷看，太不厚道了。”

“看來下次教麒兒識字，得連你一塊教。”冥北涼將她拉入懷里，壞壞地附在她耳邊輕語。

“我才不是看不懂，我是不想看……”拓跋紫弱弱地否認，但眼神飄忽，不敢和某位爺對視。

冥北涼也不戳破她，只摟著她，但還是滿足了一下她的好奇心，“上面寫著‘吾命不久矣，今破丹田之力，唯吾兒可繼，莫哀’。”

“果然是圣女的絕筆。”拓跋紫嘆息一聲，為了給兒子一些靈力，圣女寧愿破了丹田，將用來維持性命的僅有靈力保存到現在給兒子，可代價就是提前結束自己的性命。

“在這個暗無天日之地，多活幾日也毫無意義。”冥北涼道。

拓跋紫點頭，“可無論怎樣，母愛是偉大的。”

她忍不住撫上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她一定會讓他（她）平安降生，并快樂地長大的。

兩人到外面等了一會，狐長子對著圣女剛剛坐著的位置磕了三個響頭，很快收拾好心情出來。

拓跋紫見他沒有沉浸在悲傷中，很滿意。

但三人剛要離開，冥北涼突然寒眸一縮，眼神猛地往遠處瞥去。

“有人？”拓跋紫問。

“你騎著雁妖先回白狐宮，本王倒要看看除了那縷殘魂，還有誰藏在這閔瑤山里。”冥北涼沉聲道。

拓跋紫知道自己幫不了冥北涼的忙，不給他添麻煩其實就是在幫他的忙，于是道了聲“小心”，帶著狐長子，騎著雁妖快速離開。

紀云臺的宴席已經散去，拓跋紫直接回了空晴臺。

狐帝正在空晴臺等著她，見她回來，迎了上去，但看到狐長子，欲言又止。

“你們父子聊，我先喝杯茶。”拓跋紫坐下，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你阿娘呢？”狐帝猶豫問。

“死了。”狐長子丟出兩個字。

狐帝身子晃了一下，閉起了眼睛。

半晌后，才緩緩睜開眼，“我已經在宴席上宣布，日后由你和潯兒一起打理狐族。雖然她是繼任君主，但你身為長兄，要好好協助她。”

“會的。”狐長子面無表情道。

“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子，與潯兒母女無關，你也是狐族子孫，身上流淌著圣女之血，我相信你也會有保護自己族人的信念的。”狐帝說道。

狐長子依然面無表情地開口，“我自然會。”

狐帝點了點頭，終究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狐帝一走，冥北涼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