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涼和攬訣還在激斗。
整個東宮快要被移為平地,皇宮一半的侍衛(wèi)趕了過來,舉著火把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根本靠近不了。
白潯被抬到前院,拓跋紫示意南宮緋影將她放下,掏出一根銀針,往她后腦扎了下去。
白潯頓時醒了過來。
“攬訣君,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家帝姬殿下就要香消玉殞了!”拓跋紫將銀針拔出,煉獄劍直接橫在白潯脖子上。
攬訣一聽,趕緊往后退開,落于拓跋紫面前不遠(yuǎn)處。
冥北涼也退開,落于拓跋紫身邊。
白潯側(cè)眸看著身旁尊貴不凡的男子,既愛又恨,眼神很是復(fù)雜。
“把我們殿下放了!”攬訣急道。
“把陛下的解藥交出來,我們自然會將她給放了!”拓跋紫將煉獄劍往下按了一點。
白潯眉頭微皺,只覺得脖子有點疼。
“住手!”攬訣趕緊喝道。
“要殺便殺,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將解藥給你們!”白潯目光依然看著冥北涼。
但話,卻是對著拓跋紫說的。
冥北涼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無情地開口,“她若想死,那成全她。”
“你……”白潯傷心得咬了下牙。
也對,他原本就是想殺她的,又怎會對她有半分不舍。
“送我們出城三十里,我便將解藥給你們!”攬訣提出自己的條件。
但拓跋紫冷笑,“攬訣君,你是想拿你們帝姬殿下的命來跟我們討價還價?”
話落,煉獄劍又往下一按。
血,直接從煉獄劍下方流了出來。
攬訣一看,更急了,“我們各退一步,我與我們殿下交換!解藥在我這里,我過去,你們將我們殿下放了!”
拓跋紫看了一眼冥北涼。
冥北涼點頭。
拓跋紫立即祭出龍筋,將攬訣綁住。
攬訣沒有反抗,加重語氣強調(diào),“快把我們殿下放了!”
拓跋紫果然將白潯往前推去。
白潯看了一眼攬訣,頭也沒回地躍上東宮屋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拓跋紫五指靈巧一轉(zhuǎn),一收,綁住攬訣的龍筋立即縮緊。
“攬訣君,你的帝姬殿下好像不怎么把你當(dāng)一回事啊……”拓跋紫似笑非笑地朝他走了過去。
“攬某的責(zé)任,便是保護(hù)我們殿下!”攬訣說道。
“你的責(zé)任是什么,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將解藥交出來!”拓跋紫把手伸到他面前。
攬訣也不再耍心眼,“龍后的汗香在攬某懷里。”
拓跋紫立即就要把手伸進(jìn)他懷里拿解藥。
但手,驟然被按住。
拓跋紫回頭,看到某位爺一臉不悅,大掌一揮,直接將攬訣胸前衣裳擊得粉碎,一個精致的瓷瓶子到了他手里。
這攬訣兩塊胸肌挺結(jié)實,身材不錯……
拓跋紫正想多看一眼,攬訣“啪”地一聲,已經(jīng)被某位爺掃飛出去,摔在地上。
冥北涼又祭出龍鱗汗,將攬訣包裹住,這才臉色臭臭地將瓷瓶遞給她。
拓跋紫不確定是不是汗香,只得回身尋找風(fēng)無域。
風(fēng)無域早來到前院,但站在遠(yuǎn)處,一直心虛地沒敢湊上來。
“風(fēng)叔叔,你再這個樣子,不用我和南宮阿姨說,我父王和娘親也都要懷疑了!”小肉團子站在他身邊,機靈地提醒了一句。
風(fēng)無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過于心虛了,咳了一聲,故作風(fēng)流倜儻地?fù)u著折扇上前。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直在躲我?”拓跋紫虛著眼睛看他,更加覺得有情況。
風(fēng)無域搖著扇子的手一頓,趕緊否認(rèn),“哪有?我為何要躲你?你別太自戀!”
“是嗎?”拓跋紫剛剛還虛著的眼睛,突然笑瞇瞇起來,“我就說一句,你干嘛反應(yīng)這么大?”
風(fēng)無域被她笑得感覺到一陣陣毛骨悚然,趕緊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瓷瓶,打開聞了一下,丟還給冥北涼,“沒錯,是汗香!但是不是龍后的汗香,我就沒法確定了!”
“你再仔細(xì)看看,萬一不是龍后的汗香,不但不能救陛下,還會加重毒性。”拓跋紫很謹(jǐn)慎。
可風(fēng)無域避過她的眼神,直接看向冥北涼,“你那個假老子要是吃了有問題,可別來找我!”
“果然是庸醫(yī)。”冥北涼沒好氣說完,親自拿著得來的汗香去給皇帝服下。
話雖那樣說,他知道風(fēng)無域若不能確定,不會將瓶子丟給他。
皇帝服下汗香不久,毒性便解了。
東宮雖然差點被毀,但太子知道白潯毒害皇帝后,不敢到皇帝面前告狀,只說白潯借口想念皇后,入宮來探望他,喝了酒出不了宮,才留宿在東宮。
冥北涼看得出太子沒有說謊,帶著妻兒回了母妃的云扶宮。
一通逼問下來,攬訣死活不肯說出拓跋紫為何能修復(fù)狐帝靈根的真正原因,一口咬定是需要冥北涼的龍陽之氣。
冥北涼一氣之下,又將包裹著攬訣的龍鱗汗泡到了井里。
隨后,空間里又傳出動靜。
拓跋紫和冥北涼兩人進(jìn)入空間,就見龍尊那若有似無的身影又出現(xiàn)了。
拓跋紫一喜,趕緊問:“喂,上次說到我真正的肉身是什么,你就消失了,快告訴我!”
“本尊說得那般明了,你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肉身是什么。”龍尊嫌棄地哼了一聲。
有嗎?
他有說得很明了嗎?
明明就沒有!
但拓跋紫不跟他計較,雙眸亮晶晶地盯著他,充滿希冀,“算我笨,行嗎?你快告訴我!”
“你就是仙草,還能是什么。”龍尊又嫌棄地哼了一聲。
仙草?
她真是仙草?
可麒兒是她兒子,中了龍涎毒,明明自己解不了!
剛這么想,冥北涼已經(jīng)問了,“紫兒若是仙草,為何麒兒中了龍涎毒,卻不能解?”
“麒兒……”龍尊思考著。
拓跋紫趕緊解釋,“麒兒就是我兒子,他身體里流淌著一半我的血液,仙草又能解龍涎毒,按理他中了龍涎毒,應(yīng)該能自解才對!”
“本尊當(dāng)然知道麒兒是你兒子,本尊思考的是你的另一部分殘體到底在何處。”龍尊說道。
她的另一部分殘體?
對,她現(xiàn)在的肉身,只是仙草殘體轉(zhuǎn)世而來,仙草還有另一部分殘體!
拓跋紫趕緊問:“這與我另一部分殘體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