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龍鱗,將我母妃當(dāng)年如何被陷害,如何離開龍界,一一說出來。”冥北涼冷聲說道。
“何來陷害,一切皆是你母妃叛族通情所致!”龍后咬牙道。
叛族通情所致?
呵……
冥北涼內(nèi)心一陣?yán)湫Γ瑧械枚嗾f,直接回身看著兒子,“麒兒,這龍鱗給你做一身鎧甲如何?”
什么?
拿她的龍鱗去做鎧甲?
龍鱗被剝,等重新再長出來,整整需要一百二十年的光景。
難道,她不但成為第一條被剝了龍鱗的玄龍,還要躲在暗處一百二十年,不見天日,慢慢等龍鱗長出來?
難道,她驕傲了上千年,如今要成為龍界的一個最大的笑話?
最后,她繼續(xù)咬牙問:“你敢?”
冥北涼冷笑,“剝你龍鱗都敢,拿你龍鱗做鎧甲,又算得了什么。”
“父王,麒兒的鎧甲要做得很威風(fēng)很威風(fēng)!”小肉團(tuán)子已經(jīng)跑了過來。
冥北涼將龍后的龍鱗遞給他,“好,將這龍鱗裁碎了,不但給你做身鎧甲,還給你做個頭盔!”
什么?
不但要拿她的龍鱗做鎧甲,還要裁碎她的龍鱗,做頭盔?
龍后感覺受到了更大的恥辱,怒道:“本宮可是龍帝御封的龍后,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宮?”
然而,冥北涼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見兒子跑過來,直接將龍鱗遞給兒子。
小肉團(tuán)子興奮地接過,但龍后一身龍鱗重若千斤,他根本接不住,身子一矮,龍鱗直接掉落到地上。
小肉團(tuán)子使盡吃奶的力氣,想將龍鱗扛起來,可是變換了無數(shù)姿勢之后,依然無法將龍鱗拿起來,還一屁股坐到了龍鱗上。
“臭小子!”龍后怒吼,感覺受到了更大的侮辱。
然而,冥北涼再次像是未聽到她的怒吼,對兒子輕飄飄道:“自己喜歡之物,得自己帶回去,帶不回去,便拖回去,不能假手于人。”
小肉團(tuán)子原本坐在龍鱗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一聽父王此言,覺得甚是有理,立即蹦了起來,抓著龍鱗,使勁往上古神殿的方向拖去……
“臭小子,住手,住手……”龍后再次怒吼,甚至咆哮。
然而,小肉團(tuán)子仿佛怕龍鱗被龍后搶走一般,龍后越是咆哮,他拖得越快,堅硬的龍鱗片在地上摩擦發(fā)出“啦啦啦”的聲音。
龍后的心在滴血,更加瘋狂地咆哮,“住手!臭小子,住手!快給本宮住手!”
“寶寶趕緊跑,要是被搶回去,寶寶的鎧甲就泡湯了,寶寶就當(dāng)不成威風(fēng)凜凜的英雄了!”小肉團(tuán)子使勁拖著龍鱗往上古神殿跑,龍鱗片摩擦著地上的聲音更響。
龍后心里的血滴得更嚴(yán)重,見咆哮無用,憤怒地瞪著冥北涼,“你不就是想知道你母妃當(dāng)年如何通情叛族,如何離開龍界?”
她眼里的憤怒之意更盛,一字一句咬牙道:“好,本宮告訴你便是!”
冥北涼沉聲擲下話,“說。”
“先把龍鱗還給本宮,本宮可是堂堂一界之后,豈能如此一直躲在珊瑚叢里!”龍后提出要求。
冥北涼冷笑,“想要龍鱗,就盡快把實情說出來,其他廢話無需多說。”
“那你便把本宮殺了!”龍后磨著牙,一臉決然,這點赴死的骨氣,她還是有的。
“給你半日時間,把當(dāng)年實情原委寫在本上,拿來與本王交換龍鱗。”冥北涼說完,再也無視龍后與其他人,帶著妻兒回了上古神殿。
龍后忍著疼痛進(jìn)入昭凰宮,幻化成人形。
可龍鱗等于幻化成人形時的皮,全身的皮已被剝出,露出鮮紅的嫩肉,衣裳一穿在身上,疼得她差點暈厥過去。
“賤人之子,本宮與你不共戴天!”龍后憤怒地磨著牙,拿出一顆藥丸,捻碎了放進(jìn)香爐里,點燃香爐,煙絲便裊裊地從香爐里升了起來。
龍后忍著身上的疼痛,祭出法力操控著香爐,煙絲裊裊地從香爐里升起之后,飄出昭凰宮,再一路飄向上古神殿……
“冥北涼,你真的沒事?”上古神殿里,拓跋紫擔(dān)心地上下仔細(xì)檢查冥北涼的身體。
冥北涼一把握住她的手,對她搖頭,“放心,本王一點事都沒有。”
“我明明看到那把金釵飛進(jìn)你的心臟里!”拓跋紫不放心地將手按在他的心臟位置。
然而,胸腔里根本沒有跳動的跡象!
拓跋紫驚訝地看向他,難道他又將心臟拿出來了?
不對,心臟不在,力量有所束縛,他根本爆發(fā)不出那么強(qiáng)大的力量。
看出她的不解,冥北涼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了胸膛右側(cè)。
拓跋紫驚呼,“你將心臟移位!”
冥北涼眼里滿是溫柔地點了下頭,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拓跋紫突然感覺到胸膛右側(cè)的心跳消失了。
她愣了一下,趕緊將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左側(cè)胸膛上,便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
拓跋紫驚喜地看著他,“你不但心臟能移位,還沖破了體內(nèi)的禁制,對嗎?”
冥北涼再次點頭。
可是,拓跋紫再次擔(dān)心了起來,突然伸手摸著他的臉,使勁揉了揉。
緊接著是他的脖子、手臂……
同樣使勁揉了揉,見他的臉、脖子、手臂都完好無事,這才松了口氣。
但想到他當(dāng)時身體完全變了形,還是不放心,把手伸到他腰間,再往下……
總之,無論身體何處,她都要摸一下,甚至揉一下,方才放心。
冥北涼被她揉得渾身燥火狂燃,“紫兒,你再摸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如果我不摸,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拓跋紫特別嚴(yán)肅、擔(dān)心。
摸完之后,還要開始脫他的衣袍……
冥北涼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我必需親眼看一下,才能放心……”拓跋紫被他沉沉的目光看得老臉一熱,喃喃說道。
“可以。”冥北涼突然勾唇邪肆一笑,一把打橫將她抱起,“把某方面的功能也檢查一下,本王覺得會更好……”
“喂……”拓跋紫大驚,趕緊握住一旁的屏風(fēng)。
但,冥北涼身子一旋,屏風(fēng)便從拓跋紫手中脫離……
然而,正當(dāng)拓跋紫快要被扔于床上時,偏殿里突然響起一道東西落地的巨大脆響聲。
拓跋紫耳朵一豎,“是麒兒那邊傳來的!”
冥北涼動作一頓……
偏殿繼續(xù)有東西落地的脆響聲,伴隨著撞擊聲傳來。
“是麒兒!”拓跋紫一陣擔(dān)心涌上心頭,立即從冥北涼懷里跳落,跑向偏殿。
冥北涼尾隨其后地跟去。
兩人剛?cè)肫睿憧吹叫∪鈭F(tuán)子倒在地上,正痛苦地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麒兒……”拓跋紫心臟猛地一抽,趕緊跑過去,一把抱起小肉團(tuán)子。
小肉團(tuán)子仍痛苦地抱緊腦袋,拼命要往地上撞去……
“麒兒!”拓跋紫心疼得雙手都在顫抖,一把將小肉團(tuán)子摟入懷里。
小肉團(tuán)子牙關(guān)緊閉,一句話都不會說,捂著腦袋兒,“砰砰砰”地拼命往她懷里撞去……
隨尾而來的冥北涼,趕緊一把將兒子拉到自己懷里。
就見小肉團(tuán)子雙手緊緊捧住腦袋,不但牙關(guān)緊咬,雙眸也緊閉,一張小臉緊緊繃住,顯得痛苦萬分。
冥北涼大掌趕緊按在兒子胸口,自身法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jìn)兒子體內(nèi),壓制他的痛苦。
片刻后,小肉團(tuán)子緊繃的小臉漸漸放松下來……
拓跋紫松了口氣,趕緊拉起兒子的手,把了一下他的脈,又檢查他的全身。
可是,小肉團(tuán)子不但脈搏正常,身體也絲毫不見任何異常。
正準(zhǔn)備對他頭部進(jìn)行更仔細(xì)的檢查時,小肉團(tuán)子突然又痛苦了起來,繼續(xù)抱著腦袋,拼命撞向冥北涼胸口……
冥北涼趕緊再用自身法力緩解小肉團(tuán)子的痛苦。
可這次,無論如何將法力輸送進(jìn)兒子體內(nèi),都無法再壓制住他的痛苦。
拓跋紫趕緊掏出一顆丹藥,喂進(jìn)兒子嘴里……
但丹藥根本對小肉團(tuán)子無效,反而讓他更加痛苦地撞擊著冥北涼的胸膛。
砰砰砰……
一聲聲撞擊聲響起,撞擊的是冥北涼的胸膛,但痛在她心里。
“麒兒!”
拓跋紫心疼地喊,趕緊伸手去抱小肉團(tuán)子,怕他撞壞了腦子,又怕他撞傷了冥北涼。
冥北涼沒將兒子給她,依然源源不斷地將自身法力傳進(jìn)兒子體內(nèi)。
“娘親,麒兒頭痛痛……”小肉團(tuán)子突然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麒兒別怕,讓娘親看看你的頭!”拓跋紫使勁掰下他捂著腦袋的手。
小肉團(tuán)子疼得整張小臉都扭曲了,緊咬的牙關(guān)使嘴里流出了血,他繼續(xù)痛苦地呻吟著,“娘親,麒兒頭痛痛……”
聞聲,拓跋紫心臟猶如被刀剮,可檢查遍兒子的腦袋,依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娘親,麒兒要死了……麒兒頭痛痛……”小肉團(tuán)子畢竟還小,眼里泛出了淚光,痛苦的小模樣,可憐得不得了。
拓跋紫鼻子一酸,眼淚也泛了出來,“麒兒別怕,娘親一定能治好麒兒,麒兒很快就會好的……”
“可是麒兒還是痛痛……”小肉團(tuán)子又抱緊了腦袋,疼得渾身開始顫抖。
冥北涼雖一言不發(fā),但同樣心疼兒子,一掌敲在兒子后腦上,想將兒子敲暈。
可小肉團(tuán)子根本不會暈,還是抱著腦袋兒,一個勁地喊著“娘親,麒兒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