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冥北涼。
拓跋紫回頭看著他,狡黠道:“很精彩,你也一起來觀賞。”
冥北涼聲音更加不悅了,“他可是你二叔。”
“二叔怎么啦?我沒當(dāng)他是我二叔就好!”拓跋紫不以為意,轉(zhuǎn)身又要去看。
冥北涼握住她的玉臂,用力一拉,就將拓跋紫拉回了懷里,他霸道地圈著她的纖腰,帶著警告的話語從她頭頂砸了下來,“這么喜歡看,回去讓你看個夠。”
拓跋紫眼珠子狡黠一轉(zhuǎn),興致勃勃地對他道:“好啊,那御王把京城最好看的男人都挑來給我看,只要好看,我保證百看不厭,不會拂了御王您老人家的好意!”
好意?
老人家?
冥北涼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要是再敢去看別人,他一定會割了那人的器物。
下方,拓跋傲越來越癢,感覺渾身有千百只螞蟻在爬。
尤其是撓了之后,更癢了。
撓過之處,起了一條條長長的紅痕,遍布全身,看起來觸目驚心。
未撓到的地方,雖然沒有紅痕,卻起了一粒粒疙瘩,眨眼間紅疙瘩就化成水泡,癢得更是讓人想抓心撓肺。
很快,無論是身上,還有臉上,到處都是紅痕和水泡,簡直是無法見人。
不過,他也算一個人物,很快就冷靜下來,盤腿在床上打坐,用血脈之力壓制刺骨之癢。
“老爺,好癢!救我!”姚婉兒也是渾身起了紅痕和水泡,她難受地向拓跋傲求救。
拓跋傲還沒有享用夠她年輕的身體,不舍得她的身體就此廢了,自身癢感壓下后,顧不得穿衣服,就站起來用血脈之力幫姚婉兒壓制癢感。
“父王!”
小肉團(tuán)子啃完一條魚,看到冥北涼,開心地站起來,朝他爹撲去,突然“嘩啦”一聲,小肉團(tuán)子踩到了一塊被刨開的青瓦,頓時往前摔去。
“誰?!”拓跋傲大聲喝道。
眼看小肉團(tuán)子就要撲倒在青瓦上,拓跋紫和冥北涼齊齊伸手要去接他。
半途,冥北涼腹黑地停下,拓跋紫率先將小肉團(tuán)子接在懷里。
緊接著,冥北涼長臂一攬,將他們母子一起摟進(jìn)懷里。
小肉團(tuán)子知道自己闖禍了,很無辜地看著自己的爹娘。
“放心,他沒穿衣服,發(fā)現(xiàn)我們,也沒那么快追上來。”拓跋紫安慰道。
而冥北涼心滿意足地?fù)е麄兡缸樱矝]有要跑的意思,顯然拓跋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到底是何人在上面?!”拓跋傲又是一聲大喝,他來不及穿上衣服,立即喚出虎妖。
“吼……”一聲巨響,一只大老虎出現(xiàn)在屋頂上。
虎妖顯然是被拓跋傲打傷后剛蘇醒,神情還有些倦怠,但由于體型大,站在屋頂上,還是顯得威風(fēng)凜凜。
“哇,好大的蟲子!”小肉團(tuán)子不認(rèn)識老虎,被它的體型嚇到,“父王,娘親,我們趕緊跑吧。”
跑?
怎么可能,她正愁收拾不了這只老虎,怕它有機會告訴拓跋傲它今天會咬拓跋瑤的衣裳,是因為拓跋瑤衣裳上有神仙露,泄露了她有神仙露的秘密呢。
拓跋紫立即運起一團(tuán)藍(lán)色力量就要打向虎妖。
虎妖低吼一聲,向他們撲了過來,一股強大的妖力迎面擊來……
拓跋紫正想全力以赴,就見冥北涼突然大掌一揚,那股迎面擊來的強大妖力就這樣被他隨意一掌給擋了回去。
不只如此,虎妖龐大的身體也被他這一掌掃得往后飛了出去,撞在屋后的一棵大樹上,大樹應(yīng)力而倒,虎妖龐大的身體跌在地上,地面一震。
拓跋紫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冥北涼摟著他們母子掠過屋頂,落在虎妖身邊,大掌翻轉(zhuǎn)過后,掌中便多了一顆跳動的東西,他把那顆東西遞到拓跋紫面前。
“虎妖的內(nèi)丹!”拓跋紫驚喜。
“只要你喜歡,以后這種東西多的是。”冥北涼似笑非笑道。
拓跋紫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
冥北涼很滿意,帶著他們母子,瞬間消失在屋頂上。
可憐拓跋傲急匆匆穿好衣服從屋內(nèi)趕了出來,什么都沒有看到,只看到自己最強大的獸寵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而它的內(nèi)丹也已經(jīng)被人給取走。
誰?
是誰?
會是誰有這個能力殺了他的虎妖?
拓跋傲氣得捏緊雙拳,骨頭“咯咯”地響著,驟然他就想到了拓跋紫。
拓跋傲也顧不得臉上的疙瘩水泡了,立即帶人直趕偏北院。
拓跋毅正在屋里教兒子讀書,突然一大堆人涌了進(jìn)來,趕緊由蘇蝶扶著從屋里走出去,就見一個滿臉紅疙瘩的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進(jìn)來,正要問來者何人時,才發(fā)現(xiàn)這滿臉紅疙瘩的人竟是自己的二弟。
“大哥,咱們拓跋家進(jìn)賊了,你身為拓跋家長子,定是以拓跋家的利益為先,支持二弟我抓賊的,對吧?”拓跋傲沖著大哥開口。
“這個是自然。”拓跋毅不假思索道。
“那就好,有人看到賊進(jìn)了阿紫的房間,現(xiàn)在必需到阿紫房間搜查一番。”拓跋傲立即揮手,命人去拓跋紫房間搜查。
“老爺……”蘇蝶覺得上當(dāng)了。
可是拓跋毅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一群人早就往拓跋紫房門口圍去。
“你帶著兒子趕緊走,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拓跋紫聽到聲音,趕緊吩咐冥北涼。
“發(fā)現(xiàn)又何妨?”冥北涼毫不在意。
小肉團(tuán)子配合地點點頭,還天真地問:”娘親,你為什么要藏著麒兒?是不是麒兒不夠可愛,娘親覺得麒兒給娘親丟臉了?”
這小家伙又開始缺愛了!
拓跋紫頭疼,趕緊說:“不是……”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小肉團(tuán)子已經(jīng)爬上了床,還拉著他爹也一起上了床,拓跋紫瞪大了眼睛,“喂喂,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娘親,麒兒困了,想睡覺覺了。”小肉團(tuán)子往被窩里滾了進(jìn)去。
拓跋紫拿他沒辦法,只得趕緊看向放大版那只,誰知放大版那只拍拍床板,“我倒是有個辦法,紫兒趕緊上床來睡覺,你二叔總不能不顧拓跋家臉面讓人來掀你的被窩。”
“你……”拓跋紫氣得說不出話來,此時再讓這父子兩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怎么辦?
無奈,拓跋紫快速脫去外裳,放下床簾,也躺到床上去。
她剛躺好,門“砰”地一聲就被踹開了,一群人涌了進(jìn)來,野蠻地在房間里四處搜找著。
“家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領(lǐng)頭的下人到拓跋傲面前稟報。
拓跋傲自然知道就算殺他虎妖的人跟拓跋紫有關(guān),也沒那么容易找出來,他揮手讓稟報的人退在一旁,眼睛直直地看向拓跋紫的床。
“二弟,你還想干什么?”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拓跋毅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二弟接下來要做什么,大聲喝問。
“二叔,你難道是想搜查我的床么?”床上的拓跋紫也開口了。
拓跋傲大聲道:“大哥,阿紫,我這也是為了整個拓跋家的安危著想,我的虎妖被人給殺了,如此可怕的賊人如果沒有找出來,怕是咱們拓跋家還會再有危險!”
“二叔是覺得我就是那賊人?”拓跋紫問。
“自然不是,是有人看見賊人進(jìn)了你的閨房,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整個拓跋家的安全,阿紫你要配合!”拓跋傲理直氣壯道。
“有人看見賊人進(jìn)了我的閨房?”拓跋紫冷笑,“何人看見賊人進(jìn)了我的閨房?我倒要問問,這個賊人何等模樣,怎樣的三頭六臂才能殺了二叔的虎妖?房間二叔已經(jīng)命人搜查過,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張床,莫非二叔是覺得賊人此時與我同床共枕著?”
“若是正常賊人,阿紫自然不會,怕只怕那賊人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變的,此時正躲在阿紫你的床上,你天眼未開,自己也未能察覺!”拓跋傲說得句句在理。
“那二叔是想親自來驗我的床咯?”拓跋紫嘲諷問。
這種事情傳出去名聲可不好,拓跋傲自然不會這樣做讓外人有機會詬病他的行為,于是示意一個開了天眼的旁支小輩上前去驗拓跋紫的床。
“二弟,就算我如今再沒用,也是拓跋家長子,阿紫是拓跋家長房嫡女,你竟然讓男子當(dāng)眾搜她的床,這種事情傳出去,可不只阿紫一人名聲不好,整個拓跋家都會跟著聲名狼藉!”拓跋毅憤怒地攔在床前,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如此欺侮。
“大哥,你這樣做,是在包庇阿紫嗎?”拓跋傲聲音充滿警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哥請慎語!”
兄弟倆對峙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爹,二叔也是為了拓跋家著想,我們不應(yīng)該攔著他搜查。”拓跋紫突然善解人意地開口,眼神狠狠剮了某位躺在自己身邊的王爺一眼,都是他非要賴在自己床上惹的禍。
“阿紫……”拓跋毅擔(dān)心道。
“還是阿紫明理。”拓跋傲滿意,就要讓人上前搜查。
“等等。”拓跋紫突然又開口,“我雖配合二叔,但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名聲很重要,不能讓男子來搜我的床。”
“那你想怎樣?”拓跋傲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