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易芷涵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是當她站在安御風(fēng)的聲旁,卻硬生生地成了配角。雖然她也光鮮亮麗,雖然她也一貌傾城、占盡風(fēng)流,但是在安御風(fēng)身邊,她頓時就黯然失色了。
可想而知,那個男人該有多么閃耀!
安泠然忽然有些慶幸,站在安御風(fēng)身邊的那個女人幸虧不是自己,否則她恐怕也是要成為陪襯的吧。
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別人的想法有何必去在意呢!她只在乎自己在安御風(fēng)眼里是什么樣。
她一早就來了,上午的時候還跟著紀悅一起出海玩了一趟。回來后紀悅給她化了妝,做了造型之后就離開了。
在安泠然心里,十分欽佩紀悅的云淡風(fēng)輕。她是真正做到了“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紀悅已經(jīng)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孩了,她不會再像小女生一樣對男人抱有幻想。但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是需要男人的呵護的。
安泠然就曾經(jīng)跟她探討過,“難道你對所有的男人都喪失希望,不再抱有期待了嗎?”
紀悅淡淡地一笑,瓊姿花貌,楚楚動人,她說,“我不是對男人徹底絕望了。只不過我不會輕易去愛了。放心吧,我相信老天會給我一段很好的姻緣,在最適當?shù)臅r候讓我遇見。而在此之前,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自己。”
安泠然對此很受用。
紀悅的生活態(tài)度帶給她無限的感動。這也是紀悅的個人魅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能夠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
所以她從不奢望。
紀悅很坦誠,很真實。
安泠然曾經(jīng)問她,“你對安御風(fēng)動過心么?”
紀悅的回答也樸實,“準確地說,我應(yīng)該是愛過他的。安御風(fēng)那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會不愛呢!他比所有女人想象中的男人都要來的完美。他滿足了我對一個男人所有的想象。可是我也清楚,那樣閃耀的男人,我要不起,也要不到。所以我勸自己把他放下……”
“喂,泠然,你一個人躲在這兒干嘛呢!”突然一道銀鈴般悅耳的嗓音吵醒了安泠然。她抬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季小芙。
“小芙,你怎么來了?你什么時候來的?”安泠然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直接讓開了一點沙發(fā)的位置,讓季小芙也坐了下來。至少,有季小芙在,這個晚宴不會顯得太過無聊。她好歹有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
“就剛剛啊。我一眼就看到你了。叫你好幾聲你也沒聽見。你發(fā)什么呆呀!安氏集團的宴會果然就是氣派,我還從來沒有才游輪上參加過party呢!我隨便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好多帥哥啊,真是不虛此行了。”季小芙一出現(xiàn),安泠然就覺得耳邊聒噪得很。不過既然在party上,她的耳根恐怕也清凈不了,不然反倒是顯得她有些矯情了。
“喲,你們在這兒呢!泠然,你來的可夠早的。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這時上官正奇也走了過來打招呼,安泠然又讓出了一點位置讓他入座。
“我為什么不來!我想來就來!”安泠然抬起頭,像是一個高傲的公主。她不來,安御風(fēng)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怎么辦?
“當然!我不坐了,你們坐吧,我去招呼一下老朋友。”上官正奇就喜歡安泠然這樣桀驁不馴的個性。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泠然泠然,你說安御風(fēng)怎么能那么帥啊。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這么光明正大地看他誒!這世上怎么會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你知道嗎,人眼有將近13億的像素,可是怎么看安御風(fēng)都是360度無死角。這樣的男人簡直帥得沒天理啊,我的眼睛都快要被閃瞎了。”季小芙從上船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不淡定了。她激動的情緒一直延續(xù)到此時此刻,安泠然簡直要擔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否則一個男人,怎么會惹得她這么失控。
沒有這么夸張吧。
她跟在安御風(fēng)身邊這么多年,誠然,她知道安御風(fēng)帥到無可救藥,可是那也沒有季小芙說的那么神乎其乎吧。
“行了,你矜持點吧。”安泠然白了她一眼,真是沒出息啊,一個男人就把她給激動成那樣。真不知道有一天她的真命天子降臨的時候,她得高興成什么樣啊。
“矜持是什么東西啊。你難道沒聽說過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矜持真是百無一用的東西。“季小芙放肆地說道。今天她回去可是能跟他老爹炫耀一番了。
安泠然無奈地搖搖頭,簡直跟這丫頭沒法交流了。那那琉璃般清透絢麗的秀眸中滿透著一股清高冷肅、生人勿近的傲氣,與她那稚嫩青澀的外表完全是兩種格調(diào)。
“哎呀,跟你當然是沒得比。你天天能見到安御風(fēng),對他早就免疫了,當然不以為然。今天真是沒白來。我要拿手機拍下來。”季小芙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過花癡。
“你別那么丟人行不行。拍什么照片啊。你小心被封號!”
“有那么嚴重么。大不了我不發(fā)不就行了么?我自己一個人欣賞欣賞。對了,安御風(fēng)身邊的那個女人我是不是見過啊?好像很熟悉。噢噢,我想起來了,那不是那天我們在逛街時遇到的人嗎?難道她跟安御風(fēng)真的有……”
“你胡說八道什么,她是安氏集團的總監(jiān)。她在安御風(fēng)身邊完全是為了工作需要。”安泠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為他們撇清關(guān)系。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那么激動做什么。”季小芙撇了撇嘴,覺得有些掃興。
安泠然也不再理睬她,那那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眸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人群,總是不由自主地捕捉著他的身影,當她的目光終于落在那一道昻藏的身影上,那泛著柔柔漣漪的眸子里瞬時閃耀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光芒。
季小芙揶揄地朝著她擠了擠眼,“怎么了?每次我提到安御風(fēng)你的反應(yīng)好像總是特別大,該不會是你跟他?”季小芙現(xiàn)在都沒弄清楚安泠然和安御風(fēng)到底算是什么關(guān)系。
安泠然直接遞給她一記白眼,“懶得理你,我去甲板上吹吹風(fēng)。你自己慢慢在這里發(fā)花癡吧。”
安泠然身穿著淡紫色的小禮服,顯得十分高貴典雅,莊重之中又不失幾分俏皮的設(shè)計,十分符合安泠然的氣質(zhì)。禮服是安御風(fēng)請了人為她量身定做的,完美地展現(xiàn)出她那玲瓏有致的曲線美,讓原本就仙姿玉色的安泠然變得更加風(fēng)流蘊藉,花容月貌。她明顯感覺到有幾道不懷好意視線追逐而來,芙頰上不由得生出一絲嫌惡來。
安泠然并不知道,她走了之后,船艙里引發(fā)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許多的富家公子都對安泠然表現(xiàn)出莫大的興趣,“這是誰家的姑娘,高貴又有氣質(zhì),我今天總算領(lǐng)會什么叫做氣若幽蘭了。”
一個人的話音剛落,便有人隨聲附和,“是啊是啊,我也瞧見了。以前怎么都沒見過,那嬌俏可人,冰肌玉骨的小模樣實在是我的菜呀。”
“得了吧,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安氏集團主辦的晚宴?那邀請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瞧見她身上的那些穿戴沒?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恐怕是私人定制的。還是慎重些為好,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這我還不知道么!哪用得著你提醒。我馬上就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姑娘。瞧見那邊那個人沒?”
“誰啊?”
“站安御風(fēng)旁邊那個……”
“女的?”
“男的。”
“切!他不就是安御風(fēng)的助理程思遠么,誰不知道。”
“就是他。他跟我父親有些交情,我向他打聽打聽,他一準知道。畢竟今天到場的嘉賓都是他們邀請的,你說是不是。”那個公子萬分激動地說道。
“是是是,有道理。”大家在討論中還在回味著方才安泠然帶給他們的震撼。
一開始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她呢?她躲在角落的時候可真是安靜地很。可是當她從視線中飄過的那一瞬,便叫人再也移不開目光,她像是夜空中最皎潔、最閃亮的星辰,把整片夜空都點亮了。
“誰?噢,我知道你說誰了?”程思遠思忖著,他們說的應(yīng)該就是小公主吧,目光明滅之間,他已有了主意,“那個姑娘來頭不小,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妄費心思,免遭后患。”程思遠拍拍他的肩膀,給出了一句忠告。
“有這么夸張么?”那公子似乎有些不信。
程思遠并不再解釋,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要是他真的把小公主賣了,被大Boss知道了,恐怕他的飯碗也保不住了。
早就知道她不可輕易所得,所以大家也并不失望。只是眼前那迷人的風(fēng)采總是叫人難忘,明明只是一道嬌小柔弱的身影,然而她身上卻散發(fā)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看著就近在眼前,然而霎那之后,卻又叫人覺得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