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之外,此時也是因為那不斷叫喊之人,聚集了不少弟子。
正好那天羅秘境報名之地人滿為患,這些人也就閑的無聊,來此看個熱鬧,若是能看到白明淵的笑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姓白的,你就這么點能耐嗎?真是個軟蛋!”
“方才你不是才向洛師兄與代師兄放出了那般狠話嗎,怎么如今我找上門來,你確實連出面都不敢!”
人群的前方,一名蓬頭垢面,半露著膀子的壯漢,口水翻飛之間,對著山門,大罵不已,身后還跟著幾名內(nèi)門弟子,不斷附和。
一些剛前來看熱鬧的弟子,見到這壯漢,都是有些許驚訝,與旁人小聲說道:“怎么是陳忠龍啊,他前幾日剛好突破到合氣境八段,出宗去找先前擊敗他的那位玄陽宗弟子去了嗎?”
這名弟子旁邊之人小聲解釋道:“鄧兄,你這就不知了吧。”
那被稱為鄧兄之人,看向這名向他出聲解釋的弟子,雙眼之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聽起來,這里面有點內(nèi)情啊。
“還請趙兄細細道來!”
“你們都是知曉,陳忠龍那莽子,前幾日一突破至合氣境八段,便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復(fù)仇,那玄陽宗弟子。”
“但是,這其中發(fā)生之事,卻是無比有趣,引人發(fā)笑。”
那姓鄧之人,有些許焦急,連忙說道:“趙兄你可就別賣關(guān)子了,改日我請你去吃頓好的!”
趙兄聽到著,臉色一喜,輕咳了一下,裝作對此毫不在意般說道:“都是小事,鄧兄你倒是有心了。”
“陳忠龍那莽子,以為突破至合氣境八段,就能所向無敵,根本沒有將那玄陽宗弟子放在眼里,就如今日一般,在外不斷宣揚,說那玄陽宗弟子不敢出宗一戰(zhàn),是個軟蛋。”
“然后呢?這換我可不會忍氣吞聲。”
鄧兄一臉憤懣,仿佛當日被陳忠龍辱罵的玄陽宗弟子,就是他一樣。
“那可不是!被他辱罵的玄陽宗弟子,在其宗門,也是天賦異稟,傲視同人,怎么會容忍陳忠龍這般辱罵。”
“當天下午,那玄陽宗弟子當機立斷,直接出關(guān),出宗尋找那陳忠龍,據(jù)說找到陳忠龍那莽子之時,他還在不斷向他人辱罵著那玄陽宗弟子。”
“那玄陽宗弟子,二話不說,直接是一招絕學(xué)武技——玄陽斷命掌出手,一招便將陳忠龍打倒在地,不斷求饒,無比狼狽。”
“哈哈哈,這確實是陳忠龍那莽子會干出的事,畢竟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要臉皮。”
那被叫做鄧兄的弟子,笑著說道,對于陳忠龍,十分不恥。
“但是,這還沒有結(jié)束,那玄陽宗弟子,本是想著,一招玄陽斷命掌已經(jīng)足夠給他教訓(xùn)了。
“但誰能想到,陳忠龍離去之后,不愿接受自己再度被擊敗的事實,竟然恬不知恥的繼續(xù)在外辱罵著那玄陽宗弟子。”
這位趙姓弟子,一想到那陳忠龍所做之事,不斷搖頭,羞于與他為一宗弟子。
“再后來,那玄陽宗弟子,一怒之下,直接開始追殺陳忠龍,但是這莽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回宗之路上,雖然不斷被那玄陽宗弟子追殺,但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最后所說無比狼狽,但好歹也是平安的返回到了宗門之中。”
“最后回宗之事,就是你如今所看到的。”
這趙姓弟子說完,看著那在山門之前,還在不斷叫囂著的陳忠龍,滿臉厭惡。
鄧姓弟子聽完,一臉恍然大悟,隨后也是如同趙姓弟子一般,厭惡的看著陳忠龍。
一些深知陳忠龍被玄陽宗弟子追殺內(nèi)幕的弟子,此時出聲調(diào)笑陳忠龍。
“陳忠龍,你不是離宗之前,曾信誓旦旦的說,要去把那玄陽宗宗弟子打趴在地,向你求饒的嗎?”
“就是,陳忠龍,但為什么如今看你卻是蓬頭垢面,無比狼狽啊?”
“哎喲,陳忠龍,你不會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吧?”
有些弟子,大笑出聲,陳忠龍在他們心里,可沒有什么好形象可言。
“你,對!就是你,有本事來跟我決斗啊,合氣境七重的廢物,也敢跟大爺我叫囂?”
陳忠龍指著那幾名出聲調(diào)笑他的弟子之中,境界最低的一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
“你什么你,不敢與我決斗,就閉上你的臭嘴!”
那被陳忠龍指著臉罵的弟子,此時滿臉通紅,但架不住陳忠龍說的也是事實,真要決斗,他確實戰(zhàn)勝不了陳忠龍。
“陳忠龍,你也就只能霸凌實力比你低的,如今你也好意思來找合氣境一段的白明淵,有本事你去與親傳弟子這般說話試試?”
“呸,廢物!”
陳忠龍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沒有再度理會那說話的弟子,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白明淵的山門,繼續(xù)叫罵道。
“是誰這么沒有素質(zhì)?在這叫罵,別跟我說他也是內(nèi)門弟子。”
突然,山門吱吱作響,緩緩打開,容天材那無比嘲諷的聲音,從中傳來。
陳忠龍豈是那種會容忍別人罵他之人,當即回罵道:“孫子,是你陳爺爺!”
容天材走出山門,帶著笑意問道:“孫子罵誰?”
陳忠龍想也沒想,立馬回道:“孫子罵你?”
“乖孫子!”
容天材大笑著說道,跟他比嘴上功夫,陳忠龍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
陳忠龍臉色閃過一絲紅潤,但正如先前那趙姓弟子所說一般,陳忠龍早已是臉皮不要。
容天材這一番,對他而言,無關(guān)大雅。
“哼,你就是白明淵?當真是個廢物,只有合氣境一段。”
陳忠龍既然被一眾弟子稱為莽子,身材自然是高大無比,容天材在他面前,矮了不止一個腦袋。
容天材一臉玩味的看著陳忠龍,緩緩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忠龍跨出一步,合氣境八段的氣息,霎時間,顯露無疑。
“是的話,就與我決斗,你若是輸了,就將內(nèi)地前去天羅秘境的資格給我。”
“至于我輸了......”
“要如何?”
容天材笑看著陳忠龍。
“若是我輸了,做牛做馬,隨你處置。”
陳忠龍無所謂的說道,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對方不過只是一個合氣境一段,剛進入內(nèi)門不久的雛兒。
“好!一言為定!”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容天材背后傳來,白明淵緩緩從容天材身后,山門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