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翔,合氣境三段,境界在這屆黑馬怪物頻出的內門競選之中,算不上強勁。
雖說本人在外門之中,也勉強算的上小有名氣,但今日演武臺一戰,將徹底打響他高云翔的名聲。
無它,他所面對的賈云亭,合氣境四段的實力,放在以往的內門競選之中,絕對算得上是必進內門的黑馬之一。
但就在今日,觀看了多長對決,有著前車之鑒的賈云亭,上來就是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但高云翔,僅僅只是出了一刀,臺下一眾弟子甚至都還未發覺他已經出刀之時。
主持長老已經出現在臺上,面色凝重的將其攻擊擋下。
賈云亭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得主持長老突然擋在自己身前,還一肚子疑惑。
“長老,您怎么上來了?”
主持長老將因為強行接下高云翔一刀而衣袖破碎不堪的右手放至背后,故作高冷說道:“你輸了......”
“不可能!”
賈云亭失聲說道,自己這才剛剛上臺不久,正準備全力出手,拿下合氣境三段的高云翔。
而如今主持長老卻突然上臺告訴自己輸了,他賈云亭不能接受。
“你自己看看。”
主持長老眼神示意賈云亭看看自己的上半身。
賈云亭這才低頭,驚人的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宗門制服,不知不覺間,已經從胸口處,齊齊裂開,斷口無比光滑。
更加令人恐怖的是,自己竟然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若不是主持長老提醒自己,自己也許一直都不會發覺。
“我,我輸了......”
賈云亭臉色苦不堪言,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自己若是繼續堅持,就是嘴硬了。
高云翔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將他上半身的制服割裂,同樣能將他的身體同樣割裂。
“下一場,徐少麟,對戰張橋。”
“噌!”
臺下,林家那名領頭之人,突然起身,引得身邊其他外門弟弟頻頻注目。
“林哥,是徐少麟!”
林家弟子之中,一名少女同樣起身說道。
為首之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激,默默坐好,沒有回應那名林家少女,但其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高光。
......
天斗宗議會堂內,宗主蔣瑞云與大長老蔣瑞空,坐在首位,其他幾名長老,零落的坐在后方的位置之上。
“大家怎么看?”
蔣瑞云雙手扶著下巴,深沉問道。
“太多了,當初我們也就查出了零星幾名弟子是屬于世俗的修煉家族,但沒想到竟然有著如此之多。”
后方,一名長老,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
他便是天斗宗負責招收弟子的長老,如今內門競選,突然暴露出如此之多的世俗修煉家族弟子,這時宗門不允許的,若是要追究下去,他逃不了一番懲戒。
蔣瑞空十分平靜,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息怒,緩緩說道:“現在再去深究那些,已經為時已晚。”
“那些世俗家族想要把弟子送入天斗宗的心思人盡皆知,每年也都會有零星幾人逃脫調查,進入到天斗宗內。”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為何幾年如此之多,林、徐兩大家族之人,甚至是其他家族的幾倍之多。”
“而且,為何他們要在內門競選之前,全部暴露。”
“還有,慶安城外的那名劫匪,為何會我總絕學劍訣——天叢云劍?這劍訣,至少得是內門弟子加之合氣境三段以上的實力,才有資格修煉。”
大長老蔣瑞空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將一眾長老問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開口。
眾長老只好求助般的看向宗主蔣瑞云。
蔣瑞云卻是無奈的撇了撇雙手,他自己如今都還是一臉懵逼。
莫名其妙的去開了一場四宗的密會,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如此多的家族弟子,真是讓人頭大。
蔣瑞云如今光是想到這些問題,腦袋就開始發痛,恨不得立馬挑梁子不干了。
但無奈的是,整個天斗宗上下,能有資格接任宗主之位的,只有他的大哥——蔣瑞空。
但蔣瑞空根本不可能允許他不干,唉,好累啊。
蔣瑞云開始神游天外,心思根本沒在這場會議之上。
“眾長老覺得如今該如何處理?”
蔣瑞空眼看一眾長老根本無法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如同啞巴一般,也只好就此作罷,直接問道該如何處理。
“我覺得,如此之多的家族弟子入宗,那些家族肯定不懷好意,我的意思是將其全部趕出宗門。”
后方,一名面色不怒自威的長老一拍桌子,厲聲說道。
“不可!如此之多的家族弟子,若是我們將其全部驅趕出宗,外界將會如此看待我們天斗宗,我們天斗宗的的威嚴又將被置于何地?”
一邊,另一名長老反駁道。
“那咋辦嘛?老許!”
不怒自威的長老頓時起身,純白的胡須一抖一抖,看向那出聲反駁的長老。
“老范、老許,少說兩句。”
蔣瑞空座位的下方,另一名長老苦笑說道。
“這兩人,真的是,每次都要吵起來,不吵一架似乎都不開心。”
這名長老心里吐槽的同時說道:“這其實就是陽謀,現在我的直覺告訴我,派出那四名劫匪之人,與這將眾多家族弟子安排進入天斗宗之人,乃是同一人。”
“哦?”
蔣瑞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是這般看法,身子坐正,十分認真的看向那發言的長老。
“老盧,繼續說。”
蔣瑞空此前不是沒有這種想法,但他覺得這般想法實在太過荒誕,能有這般大手筆之人,在南陽郡西北地區,根本找不出。
“其它種種跡象就先不談,就說這世間。”
“那幾名劫匪,都是在十天前逐一出現,那幾日,正好是因為內門競選,我宗弟子開始逐漸趕回宗來。”
“而要回宗,慶安城那邊,幾乎說是必經的一條路,然后便是隨著弟子回宗,那些家族弟子開始不斷暴露。”
“要說這兩者,沒有任何聯系,我是不相信的。”
蔣瑞空微微皺眉,老盧所說的,有點牽強了,但去細想,似乎又有那么一絲道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派出四名劫匪之人,與家族弟子背后之人,不是同一人。”
蔣瑞空眉頭越來越深,他現在與白明淵一般,越是細想,于是感覺這背后的種種,就如同漩渦一般,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