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知道輕寒的脾氣的,他向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還請爺爺看在輕寒平日里的功勞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平日里功勞?怎么?這個時候說起平日里功勞了,我倒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功勞。十次回來就九次是忤逆父親,上一次也是和圣朝動手。”
“那時候甚至還將圣朝的兩根肋骨給打斷了,我聽說這一次下手更重。你這是要反了天啊!”
“父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一定要咋這里說風(fēng)涼話嗎?難不成圣朝是你的兒子,輕寒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輕寒當(dāng)時也只不過是太著急了而已,犯了一些錯誤。”
“您現(xiàn)在要雙倍的懲罰他,就沒有想過輕寒承受完是什么情況嗎?”墨少聰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大兒子,會這般的反駁自己。
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出去,確實是他這個父親有失偏頗。
兩個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發(fā)火歸發(fā)火,但是雙倍的懲罰,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一時間吶吶不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凌在一旁看到這樣的情況,只是輕輕的啜泣了一下。接著無奈的開口說道:“清凡說得對,清凡這個孩子向來有主意,輕寒這個孩子又聽他的話。”
“說來這一次也巧,如果當(dāng)時清凡能在這里勸上一勸,說不定輕寒就不會這樣易怒動手了。誰讓輕寒這個孩子,最聽清凡的話呢!”
這番話表面上聽起來并沒有什么,只是她的一個設(shè)想而已。但是在場的人,卻聽出了她話里面的言外之意。
墨輕寒向來比較聽他大哥的話,雖然做事沖動易怒,但是平日里卻不能跟現(xiàn)在相比。難不成是有人在故意的指使著他,還是說有人在背后故意煽風(fēng)點火,做出了一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墨少聰聽到張凌的這些話之后,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直逼著墨清凡,注視著他的眼眸,想要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一絲一毫他在說謊的可能。
“說!你自己說,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你在背后進(jìn)行的煽風(fēng)點火?”
“父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墨清凡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但是心底里卻是狠狠的苦笑了一聲。沒有想到他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相信自己,不過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對于這個父親,他早就沒有什么念想了。但是偏偏他又不能放棄,只是苦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我并沒有指使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
“信不信都隨便父親你!”
“不管怎么說你身為墨家的大少爺,在所有人中你是老大。而且又是輕寒和圣朝的哥哥,可是你呢?你這個做哥哥的,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只知道偏頗著墨輕寒,卻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墨圣朝。這件事情你也錯,如果你早點發(fā)現(xiàn)輕寒不對,早一點進(jìn)行勸說,事情就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副模樣了。”
此時此刻墨少聰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墨清凡。那一番話說出來的話,墨清凡心中的那一種冷嗤,更加的多了起來。
什么叫做他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墨輕寒的不對,沒有早點勸說,也沒有護住墨圣朝這個弟弟?怎么?難不成這一切全部都成了他的錯?也是,反正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廢人!
在這些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可以隨意的拿出來使喚,也可以隨意的拿出來指責(zé)。“如果父親一定要這么說的話,那父親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無言以對,也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反駁什么。父親畢竟是長輩,父親說什么都是對的。”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頗為的不服氣!”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父親為什么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呢!”
“父親想要怎么懲罰我,直說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的也特別的沒意思!”墨輕寒沒有想到,自己大哥過來竟然還會被牽連,立刻緊張的握緊了手。
他大哥身體是什么狀況,他比誰都清楚。立刻有些不滿的站了起來:“不是在討論怎么懲罰我嗎?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大哥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家規(guī)自然也是我一個人承受,父親現(xiàn)在這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是想立刻將我和大哥踢出局,好為你那個小兒子騰地方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張凌在一旁看到父子三人吵得不可開交,嘴角露出了一個隱秘的笑容。接著捂著嘴巴上前,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
“輕寒、清凡,你們兩個千萬不要生你父親的氣,他只不過是有些怒火中燒,被氣壞了而已。要說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們兩人做得不對。你們兩個人就好好的跟你父親道道歉說說軟話,他畢竟是你們的父親,一定會原諒你們的!”
“道歉?說軟話?”墨輕寒無意識的重復(fù)了這句話,接著看向了張凌,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在墨家算是什么東西,竟然也敢插嘴我們墨家的事情。告訴你說讓我道歉說軟話,可是我連我自己哪里做錯了我都不知道,又憑什么道歉?”
“更何況這件事情我根本就沒錯!”墨老爺子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失望,平日里輕寒這小子雖然也會折騰,也和墨圣朝大打出手過,但是他那個時候都是有預(yù)謀的。
起碼知道在自己手中握著一張護身符,或者是總有讓他不挨打的理由。可是這一次,很明顯他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商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這一點,一旦你被怒火沖昏了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墨輕寒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
越想越覺得對這個孫子有些失望了,原本覺得將墨家交到他的手中,是一件對的事情。畢竟他和自己最像,而且也有很大的能力。交到他的手中,墨家的未來才能夠讓他放心。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這個孫子是陷入了愛情之中。為了那個蘇梓瑤,是什么也不管不顧了。連平日里的理智都沒有了,這樣的他怎么可能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