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一直堅持著自己的死理,認為自己是為了墨輕寒好,所以便將那些事情隱瞞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很想張開嘴巴,告訴他蘇梓瑤和自己所有的事情。也想告訴他,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秘密,但是偏偏現在手軟腳軟。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過度緊張吧,導致她現在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根本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就算吐出了一個字,也是帶著那種顫音。
眼淚不斷的流淌著,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說出自己心底里的任何委屈,但是就是這樣默默的流淚,更加讓人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那種壓抑悲傷的氣息。
化不開的濃稠,不斷的在她身上彌漫著。讓人望之一眼,就能夠感覺到她剛才身上的絕望。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用擁抱在一起,仿佛這樣擁抱著,就能夠感受到天荒地老。兩個人完全不在乎周圍那些人的目光,過了好一會,墨輕寒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滿臉淚痕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一點想要笑話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淡淡的憐惜從心底里蔓延了出來。伸出拇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臉頰,溫柔的擦拭了她的淚水。
接著彎下腰身低下頭,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了一個吻。那種珍惜的感覺,讓蘇夢潔微微的打了一個激靈。
感受到他的唇瓣落在自己的唇瓣上,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她原本狂跳不已的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仿佛躺在他的懷中,就能夠感覺到永遠的溫暖,就能夠感受到無比的安全感。蘇夢潔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的下巴。“所以答應我好嗎?”
墨輕寒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蘇夢潔整個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說,墨輕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看她的態度也有些軟化,而且剛才也都哭泣了。
為什么現在還是不肯答應自己所說的話,墨輕寒伸手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瓣。接著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呢喃:“答應我!”
蘇夢潔連忙點了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哭泣后的沙啞:“好!”
墨輕寒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拉著她的手,剛走一步卻發現,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時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么?還準備繼續在這里待下去?”
“不是!那為什么不走?”
“腿軟走不了!”蘇夢潔低下頭,臉頰緋紅的說出了這句話。聲音里帶著一些惱羞成怒,實際上她完全是被墨輕寒的舉動給嚇住了。她以為出車禍的真的是他,想到那樣的場景,就讓她心里面一陣陣的難受。
后來被他摟在懷中,一直依靠著他身體的力量站著。此時此刻忽然之間被他拉著向前走,卻發現自己的腿,簡直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動也動不了。更像是在原地扎根了一樣,所以她剛才惱羞成怒的說出了那些話。
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實在是太過于丟人。墨輕寒聽到她這么說先是一愣,接著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讓蘇夢潔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也顧不得惱羞成怒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墨輕寒露出這么陽光的笑容。
平日里他哪怕是開懷大笑,也都是帶著一些邪魅或者是霸道的感覺。而今天的他,卻像是一個爽朗的大男孩一般。
笑得那般的溫柔陽光體貼,就像是在黑夜中,忽然射進的月光,照耀進了她的心底。
偏偏這抹月光并不是冰冷的感覺,而是很溫暖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溫暖著她的心,讓她忍不住的呆愣住了。墨輕寒笑了一會,接著似乎是笑夠了。
接著走到她的身邊,一手摟過她的腰身,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不顧周圍那些人的目光,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既然腿軟,那我就抱著你。抱你多久都可以,什么時候腿不軟了,我再什么時候放你下來。或者我這樣抱你一輩子也行!”
說完抱著她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而蘇夢潔哪怕是回到了別墅當中,也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話憋在自己的心里面,想說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蘇梓瑤和自己之間的那些矛盾關系,也有些復雜。
最終看著心情愉悅的墨輕寒,想了想還是不說出這些事情讓他煩惱了,等到以后有機會了,再慢慢的跟他說這些事情吧!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來不及等墨輕寒從衛生間出來,她就已經睡著了。
在睡夢中,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嘆息聲。墨輕寒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毫無防備躺在床上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嚇到她了。
剛才他也只不過是兵行險招,實在是被這個小丫頭鬧得有些無奈了。
最后只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逼著她面對,看到她的手指握成了拳。渾身緊繃的模樣,哪怕是在睡夢當中,也絲毫沒有放松。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替她揉捏了一下她的四肢。看著她渾身放松了一些,這才摟著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當中。
第二天一大早,蘇夢潔醒來的時候,墨輕寒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蘇夢潔想到他上次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表現一番。
只是親手為他做了一個蛋糕,之后逃跑離開了。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在鬧別扭,一直都沒有坐下來好好說話。
現在兩人算是徹底的和好了,不由得想著在這剩下的時間里,多為他做一些事情。既然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么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
不要等到墨輕寒以后回想起他們的感情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苦澀和自己的無理取鬧。
雖然很舍不得,但是卻舍不得就越不應該再浪費時間。所以蘇夢潔心情很好的進了廚房,將蘭姨趕了出去。開始自顧自的搗鼓了起來,而這邊墨輕寒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輕松,反而是整個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