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潔皺著眉頭,受到驚嚇的委屈,在脖頸中郁結想要傾吐干凈。
可是一想起經理的苦苦哀求,便咽下去,愣了愣,“好的,我知道了,其實我沒有什么事兒,就是一不小心撥通了電話,你先忙工作的事情吧。”
一不小心才想起來自己嗎?
墨輕寒有些難過,但還是強忍著淡淡的說,“已經給你安排了房間,你先去睡吧。”
蘇夢潔輕輕的嗯了一聲,語氣有些平淡,翻了一個身,仍然沒有睡意。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她還是問出了口,總是覺得墨輕寒在身邊,心情會安然一些。
本來以為男人會傲嬌的擺譜又或者是調侃,質問自己是不是想他。
可,誰知到墨輕寒回答時,語氣格外的冷靜,“你先睡吧,等我忙完自然會回去的。”
蘇夢潔都起嘴巴,木然答應一聲,摳著手指說了一句晚安以后掛斷了電話。
她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道為什么墨輕寒這一次著急忙慌的,出門,而且沒有給她解釋原因。
算了有什么好解釋的,自己又是他的誰!
有點厭煩的把手機扔到一邊,蒙起頭來閉上眼睛強迫著睡覺。
而這時候微信鈴聲突然一響,蘇夢潔揉揉眼睛劃開屏幕,卻發現是一個紅包。
等等等等,這不是墨輕寒的微信號嗎?他怎么會給自己發紅包呀?
難不成這是個賠罪紅包,蘇夢潔嘴角微微上揚,手指快速點開,才發現是52.1。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總裁居然就發幾十塊錢,實在是太摳了。
不過,還記得上一次自己被李曉思綁架的時候給他發過去0.52,也是沒誰了。
這樣一想居然能夠原諒他。
不過嘴里一直念叨著三個數,異常熟悉。
52.1不就是我愛你嗎?
這個家伙居然這么含蓄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真是詭異。
可是心里甜滋滋的,想著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發錯了,可是一想起他剛才嚴肅正經的表示自己還在工作,蘇夢潔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手指。
看樣子自己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尤其是在墨輕寒面前,簡直長不大。
房間里還有他身上清香的氣味,瞬間將蘇夢潔包圍,她安心的閉上眼睛,埋頭在天鵝絨枕扭了扭脖子,準備睡覺。
而這時候敲門聲讓蘇夢潔驚醒,不過她還是壯著膽子開開門。
“蘇小姐,剛剛墨少吩咐給你準備一碗湯。”
蘇夢潔這才看到服務員端著托盤,上面白瓷碗中盛著滿滿的紅褐色的水,甚至都能聞到清晰生姜的味道。
這難道是姜糖水?
難不成,他以為自己來例假了,不過墨輕寒想的真沒錯,自己今天確實是到時候了。
“蘇小姐還真是幸福,墨少對你這么體貼,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羨慕你。”服務員捂著嘴巴,眼神依舊滿是羨慕的看著蘇夢潔。
蘇夢潔微笑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先過來東西以后,便轉頭回到房間。
而這個時候服務員再次叫住了她,“蘇小姐有個東西你忘了拿了。”
蘇夢潔轉過身來時,這才發現托盤上還放著暖貼。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細心,這么溫柔讓人難以招架。
心里暈開絲絲甜蜜,她臉上掛起微笑,直到關上房門以后笑容都沒有消失。
從小到大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福利院那里面的孩子從小都沒有父母,所以成長比較快,心思比較沉。
而自己如果是個女孩子,話又少,平時也不和男孩子爭搶,甚至還有一些抱團的女生排斥自己。
一想起那些事情,她就覺得萬分委屈,想全部講給墨輕寒聽,讓他好好安慰自己一番。
還記得在福利院的時候自己進城呆坐在一旁,并不是性格孤僻,而是因為和整個家庭格格不入。
即便是如此,蘇夢潔你就像個向日葵,積極向上。
即便是出來社會以后遭到了那種事情,后來還生了孩子,到最后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還是很認真的,想要讓自己變得陽光。
為什么不開心?世界以痛吻我,我就要回報以歌!
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用這個方法應該就可以永葆青春了,早晚有一天都能找到孩子。
話說回來像墨輕寒一直這么關心自己的人,還真是第一個,尤其是他就像是春雨,潤物細無聲。
雖然嘴角上揚,可是眼中氤氳起熱淚,蘇夢潔揉了揉腦袋,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沒出息,僅僅是一點兒甜蜜,就將她整個人俘獲。
生姜的味道源源不斷充斥在鼻腔里,蘇夢潔原來是討厭這種味道的,可是現在卻覺得異常甜蜜,想也不想捧起白瓷碗猛的向肚子里灌。
那全部喝完,放下碗以后一股熱流涌入身體,手腳已不再冰涼。
把碗洗刷干凈,回到床上以后,蘇夢潔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公主,擁有了全世界。
而這時,微信聲音又響了。
蘇夢潔想也不想打開手機,正看到墨輕寒發過來的消息,“給你的東西要全部吃干凈哦。”
哄小女孩的語氣讓她無力招架,本想著反嗆一句,可還是乖乖的回了,“我知道了,你認真工作哦。”
墨輕寒回過來一個愛心表情,“乖。”
哼哼,他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嘛。再說了,自己早就把姜糖水喝干凈了,怎么能敢浪費呢。
不過乖這一個字還是讓人心情大好,像是找到了枝椏,注定不再漂泊無依。
“你先睡吧,乖乖的等我回去,放心。”
蘇夢潔覺得這時候墨輕寒羅嗦極了,不是剛剛已經在電話里提醒自己要好好睡覺了嗎?怎么又發一遍?
“羅嗦鬼,晚安。”
只是發過去微信時。手機鈴聲再也沒有響起,蘇夢潔昏昏噩噩的睡了過去,揉了揉貼在衣服上的暖貼,溫暖極了。
而今天某小區樓下的垃圾筐面前沒有那么安寧,尤其是孤寂的夜風吹來整條街道意外蕭瑟。
這是一個老式小區,只有五層樓,而且住的都是一些年邁的人。路燈年久失修,有的早已經不再發光。
而這時一輛貨車呼嘯而過,黑色轎車外沾滿了塵土,面前的視野也不再清晰。
墨輕寒陰冷著臉坐在車座后面,把手機放到口袋里,略帶疲態揉了揉太陽穴。
“是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