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使,不知道你口中的證據(jù)指的是什么?是魔物的尸體還是魔物的證詞?”柳逸恒插口問道。
“逸恒,不得無理。”柳逸恒突然說話,讓柳天哲十分緊張,唯恐因此惹怒兩人。
眼前這可兩人代表的是帝國,不論兩人說的多離譜,他們也只有聽著的份,哪能隨意反駁?
“呵,我不管你們是尸體帶來,還是讓魔物說話,我要的只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你們就有通敵嫌疑。”女子譏笑一聲,看向柳逸恒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暗使,不要動怒,他沒見過什么世面,一時失了分寸,還望暗使不要和他計較。”柳天哲抓住柳逸恒的手,將他拉到身后,臉上則是賠禮的笑容。
“哼,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不過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無辜,我們有權利將你們帶回帝都候?qū)彙!迸訉ι砗蟮哪凶邮疽饬艘幌隆?br>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圓球,這東西便是關押疑犯的容器,一旦被關進去,任你靈力再高,也難以逃脫。
“等一下!”
正在兩方對峙之時,營帳內(nèi)又走進一人,這人也是一身綠衣,衣服款式和前兩人相似,只是更加簡練。
“葉師兄,你怎會來此?這里的事,師父可是交予我處理的。”看到來人,女子微微皺眉,十分不悅。
“師父有新的命令給你,讓我專程跑著一趟。”說著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女子。
女子接過玉牌,聽完玉牌中留言后,額頭皺的更緊了。
“為什么?”女子不滿的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的決定,我怎么知道。”男子聳聳肩,拒絕回答。
“算你們走運。”女子憤憤的看向柳天哲和顧老,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番操作,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新來的男子身上。
“帝都的處理決定已經(jīng)出來了,驪山郡失守,以至于魔物大舉入侵,鐘山城和前來支援的海山學院老師難辭其咎,本應重罰以正典型,但念在此次戰(zhàn)役,兩方已全力抗爭,戰(zhàn)術上并無失誤,特給予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若能協(xié)助帝都斬殺城下之敵,便不再追究失守之罪。”男子傳達了帝都的處理決定。
聽完男子的話,柳天哲和顧老都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行李致謝。
“多謝暗使,我們必定將功贖罪,即日拔營剛到城下,誓與帝都共進退。”
“幾位不必多禮,這次魔族本就是有備而來,會突破防線也屬正常,這次師父在陛下面前替你們擔保,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他老人家。”男子也拱手回禮,只是當他的雙手抬起之時,左臂手腕上有一個綠色的九頭蛇紋身,之前因為隱藏在袖中,大家并沒有注意到。
“不知您師父是哪一位?”聽到有人替他們求情,柳天哲和顧老都十分茫然,顧老在帝都確實有幾位朋友,可他們并不在帝都任職,對皇室影響也很有限。
“我?guī)煾改税挡渴鬃稹!闭f著男子看了柳天哲一眼,“師父托我捎句話,東西他很滿意,也很喜歡柳兄,之前建議,柳兄不防再考慮考慮,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暗部找他。”說完男子不再停留,直接告辭離開。
“恒兒,這是怎么一回事?”柳天哲如果還看不出其中問題,那他就不配為一城之主了。
“失守這事,本就不好界定,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關鍵看上位者如何判定,既然我們不能自證清白,就只能請別人幫我們證明了。”柳逸恒揮了揮手中的折扇,繼續(xù)說道。
“暗部行事,一向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肯錯放一個,所以我從來沒指望暗部會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我們想要暗部還我們公道,就只能按他們規(guī)矩來。我只不過托人給暗部的首尊送了件寶物,他看著喜歡,便幫我們做了保,僅此而已。”
“你行賄?”柳天哲錯愕道。
“不算行賄,只是互利互惠,我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要得到,自然要付出代價。”柳逸恒能將潛山郡做成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靠的可不僅僅是他在靈力修行的天賦。
“你給了什么?”柳天哲知道,能讓帝都暗部首尊惦記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寶物,沒想到柳逸恒為了救自己,居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我潛山郡既然敢號稱是中山帝國最大的鑄器城,自然有幾樣壓箱底的寶物,你也不用糾結,我會將寶物拿出來,不只是為了救你,本來這東西留在我這里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麻煩,這次正好將東西送走,換來暗部的庇佑,這買賣不虧。”
柳逸恒雖然這么說,可誰都明白,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和暗部首尊進行交易,為的就是救人。
“恒兒,我……”柳天哲不知該怎么開口。
“我答應過母親要護你性命,就不會食言,要謝你就謝她吧。”柳逸恒不想再和柳天哲多說,說完便離開了營帳。
沒想到事情最終以這種形式結束,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好在結果還不錯,他們總算逃過一劫。
正當程星月他們準備離開營帳之時,卻發(fā)現(xiàn)一旁角落里,杜成悅正在瑟瑟發(fā)抖,剛才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在暗部使者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杜成悅。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秦楓沙啞的聲音響起,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杜成悅不對的人。
“成悅?”程星月也敢忙跑了過來,她抓住杜成悅的手,卻發(fā)現(xiàn)杜成悅整個人都在顫抖。
“清涵,你快來看看他。”程星月不是醫(yī)師,看不出杜成悅失態(tài)的原因,只能求助于伊清涵。
“我、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杜成悅臉色發(fā)白,努力擠出笑容,讓自己顯得正常。
伊清涵給杜成悅檢查了一遍,她對程星月?lián)u了搖頭,杜成悅身上沒有傷。
“成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程星月放心不下,如果不是有事,杜成悅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九頭蛇,我又看到那個圖案了。”見大家都關心的看著自己,杜成悅也不再隱瞞。
“九頭蛇,在剛才那三人身上嗎?”剛才杜成悅見到的,只有暗部來的三個人,這九頭蛇難道和暗部有什么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