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酆管家面向伊開問道。
“是的,一路上我有些跟不上邊教主,所以落下比較遠,邊教主可能一下子忘了讓我待在外面了。”伊開一臉鎮(zhèn)定地解釋道。
可伊開話音剛落,邊蒙息便突然一劍刺中他的要害,之后,又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邊蒙息,這是為何?”酆管家淡淡地笑著問道。
“酆管家,我被重月谷的黨柯末要挾,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黨柯末和重月谷的人就在古風林之外,還請酆管家定奪。”邊蒙息急忙解釋道。
邊蒙息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伊開叫他邊教主,這顯然就有問題,一般蒼翼教的人都會叫邊蒙息為教主,而不是邊教主。邊蒙息看出破綻,酆管家也一定看出來了。
事實上,邊蒙息是看到了酆管家拔劍的動作,所以他才急忙搶先一步,刺中伊開,把實情說了出來。
“邊蒙息你這個兩面討好的東西......”伊開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邊蒙息一劍割破了喉嚨。
“難為邊教主了。”酆管家平靜地說道。
“酆管家說笑了,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邊蒙息問道。
“既然來了就請君入甕吧!”酆管家說道,“那就有勞邊教主把他們請進來了。”
之后,酆管家便吩咐所有人配上弓箭,分散各處,做好準備。
邊蒙息又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后便一個人走了出來。
“黨谷主,烏封古似乎帶走了一大半的人,古風林里好像并沒有多少人。”邊蒙息說道。
“那伊開呢?”黨柯末警惕地問道。
“我正要說此事,哎!這伊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說錯了一句話,被發(fā)現(xiàn)不是蒼翼教的人,幸好當時只有一個古風林的人,于是我們便把他挾持住,正好問出了蓄力丹的位置,現(xiàn)在伊開正押著他在存放蓄力丹的藥房里。”邊蒙息臉不紅心不跳地述說著。
“黨谷主,接下來該怎么做?邊蒙息看著黨柯末問道。
邊蒙息很擰得清,他知道他自己不能提出攻進古風林,而要讓黨柯末自己提出來,這樣的話才能打消黨柯末的顧慮,所以他便故意問到。
黨柯末想了想,還是下令攻進古風林。
黨柯末吩咐手下散開,從不同的方向攻進去。
黨柯末慢慢地走了進去,可是一個人也沒有,正當黨柯末疑惑不已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伊開的尸體。
“不好,趕快退出去......”黨柯末大喊道。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古風林的弓箭手萬箭齊發(fā),重月谷的人只好硬頂上去,不過還是死傷慘重。
古風林的人本來就比較少,再加上烏封古不在,所以有了這一次的偷襲,雙方才變得勢均力敵,否則古風林恐怕已慘遭滅門了,所以隨后雙方便進入了混戰(zhàn)。
而邊蒙息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觀察雙方的局勢。雙方如果勢均力敵,互相消滅,便是他最想看到的,所以他盡量維持雙方的均衡。
這一戰(zhàn)從天還沒有亮,打到了晌午時分。
邊蒙息一開始一直躲著,直到與黨柯末面對相遇。
“邊蒙息,這是什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黨柯末憤怒地把劍架在邊蒙息的脖子上,說道。
邊蒙息正要開口解釋,沒想到酆管家出現(xiàn)了。
“邊教主,您的請君入甕,果然奏效了。”酆管家說道。
“你......”黨柯末說道
“黨谷主,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再說了,我要是和他們串謀來害你,那他們也不可能當面這樣拆穿我的。”邊蒙息有些緊張地說道。
“有理,”黨柯末說道,“他就交給你了。”
“我們?yōu)踔饕呀?jīng)回來了,你們誰也逃不掉。”酆管家狠狠地說道。
“黨谷主,烏封古就交給您了,這個人就交給我了。”邊蒙息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黨柯末并沒有去理會邊蒙息是不是真的在幫他,他只知道酆管家這樣拆邊蒙息的臺,邊蒙息一定不會放過他,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專心對付烏封古了。
“邊蒙息,你果然背叛了烏主。”酆管家憤怒地說道。
在黨柯末走后,邊蒙息才開口說道:“你傻啊!我說了我是被迫的,你這樣置我于死地,是何居心?”
“哈哈!竟然惡人先告狀,邊蒙息,我真是有些小看了你。”酆管家笑著說道。
“反正我沒有背叛烏主,你休想誣陷我。”邊蒙息說道。
“看來,你真的像剛才被你殺死的那個人說的那樣,是一個兩面討好的人。然后坐等我們自相殘殺,最后再漁翁得利,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酆管家說道。
“酆管家就不要給我戴高帽了。”邊蒙息說道。
“邊蒙息,不用再掩飾了。”酆管家提起劍說道。
“看來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已經(jīng)認定我背叛烏主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邊蒙息冷笑著說道。
邊蒙息一說完,便拔劍攻了過去。
酆管家冷笑了一下,往旁邊一撤,側(cè)面用劍擋住了邊蒙息。
另一邊,黨柯末追了出去之后,便迎面撞見了回來的烏封古。
一下子氣氛便開始緊張了起來,半空中,微風吹起的落葉,不知又會掉落在哪里,不管向左一點,還是向右一點,似乎都會打破當下的平靜。
可平靜終究會被打破,烏封古稍微移動了一下身子,黨柯末的劍便立馬出鞘,劍氣隨劍而出,劃破了長空,可卻在烏封古的面前,一下子就消失殆盡。
“黨谷主,何時到我這古風林來的。”烏封古突然停了下來,說道,“想必是寒舍簡陋,招待不周,惹怒黨谷主,還望見諒!”
黨柯末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整蒙了,站了大半會兒,才緩過勁來,說道:“烏主,當日敗在烏主的手下,總覺得應該多向烏主學習,所以今日特來請教。”
“黨谷主,客氣了,你那師父絕對是世外高人,正所謂名師出高徒,豈敢談什么指教,不過,黨谷主既然有雅興,那我們倒可以切磋切磋。”烏封古示意隨從離開后,說道。
“正有此意。”黨柯末說道。
“不過,黨谷主要切磋就切磋,殺我古風林的人,又是何意呢?”烏封古質(zhì)問道。
黨柯末見烏封古如此客氣,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好說道:“這要怪就怪邊蒙息,這都是他的主意。”
“知道我古風林所在的人并不多,沒想到真的是邊蒙息。”烏封古冷冷地說道。
“怎么這么文縐縐的,不行,我何必跟他這樣耗著呢?”黨柯末心想著。
之后,黨柯末便開口狠狠地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今日來古風林,就是要讓古風林在宇界消失的。”
“黨谷主,好大的口氣。”烏封古說道。
“烏封古,我不想再跟你客氣來客氣去了,我們直接開始吧!”黨柯末直截了當?shù)卣f道。
黨柯末一說完,便提劍斬去,隨著劍氣而過,地上被劃出了一道很深的痕跡,半空中的落葉,也被劃成了兩半,而旁邊的樹木也隨著劍氣,搖擺了起來。
烏封古見狀,左手一抬,把那劍氣直接甩到了邊上。
之后,便瞬間來到了黨柯末的身邊,黨柯末倒也不慌不忙,而是雙腳離地,直接踢向烏封古,然后向后退去。
烏封古冷笑一下,隨即打出一拳,黨柯末躲過,那拳便打到了地上,一下子整個大地都震了一下。烏封古沒有任何停留,而是接著打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黨柯末連連躲避,不過,他也并非毫無還手之力,在躲避的過程中,你也側(cè)空斬了好幾劍。
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守,四周的樹木不是被打的粉碎,就是因為極速摩擦,引起熊熊大火。
兩人就這樣從天亮打到了天黑,雖然,黨柯末已經(jīng)比上次決斗的時候,界力精進了不少,烏封古也一樣,所以黨柯末還是慢慢地落了下風。
這時的邊蒙息已經(jīng)殺掉了酆管家,不過他也是傷痕累累,而最嚴重的是他的左手,整個手臂被砍了下來。
邊蒙息包扎好了手臂,并趁著黨柯末和烏封古大戰(zhàn)的間隙,聯(lián)合通護法把所有重月谷和古風林的人一起鏟除殆盡。
“鈄甘,”邊蒙息叫道。
那鈄甘便現(xiàn)身,走了出來,原來正是剛才烏封古的貼身隨從。
“教主。”鈄甘叫道。
“蓄力丹呢?”邊蒙息問道。
“古風林的蓄力丹都被我換掉了,都在這里,”鈄甘把蓄力丹交給邊蒙息之后,便繼續(xù)說道,“不過,教主,烏封古身上總是帶著一顆,我實在沒有辦法近他的身,所以......”
“糟了,烏封古不知道會不會已經(jīng)吃了蓄力丹。”邊蒙息說道。
“教主,大可放心,烏封古向來自負,不到最后,他是不會服用蓄力丹的。再說他見東門合合始終沒有煉出永久藥效的蓄力丹,便開始不再一味地依賴蓄力丹,而不停修煉自己的界力。所以應該還不會那么快服用蓄力丹。”鈄甘分析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