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只是不再給她藥,以至于那姑娘最后全身爆裂而亡,而黨柯末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沒有半點同情,沒有半點憐憫。看來老天爺不會讓誰變得十全十美,他給了黨柯末一身才華,也給了他風流成性、鐵石心腸。”煙雨舟說道。
駱水聽完,心中暗暗慶幸,她很果斷地拒絕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不勞而獲的好事啊!”煙雨舟嘆息道,“后來我讓人把她的尸體埋在了那花海里,希望那些花兒能陪著她,來世別再遇到這種男人了。”
“對了,駱姑娘,我看你的界力也不低,所以我有些擔心,這才把你叫過的。”煙雨舟有些擔心地問道。
“原來如此!”駱水心想道,她對自己的小人之心有些慚愧。
于是駱水急忙說道:“夫人,有心了,不過,夫人不必擔心,我并沒有那樣做。”
“那就好。”煙雨舟笑著說道,“好久沒有說得那么痛快了,平日也沒有什么合適的人可以說這些。幸好你愿意這樣靜靜地聽我嘮叨。”
“夫人,快別這樣說,我做過不少令人羞恥的事,可我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可今日聽夫人一席話,頓感慚愧不已,駱水所作所為,還望夫人見諒!”駱水說道。
煙雨舟笑了笑,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駱姑娘不必自責,要說錯,那也是黨柯末的錯。駱姑娘,過兩天我可能就會離開重月谷,再也不會回來了。我爹娘回到了他們原來的地方,而我也想去看看。這次回來,我本還想著給黨柯末最后一次機會的,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
“你要去哪里?”駱水問道。
“另一個世界,我出生的那個世界。”煙雨舟望著窗外,呆呆地看著遠處。
“另一個世界?”駱水疑惑地問道。
“一個比這里強大得多的地方。或許有一天你也去到了那里,那到時也許我們還能再見面。”煙雨舟如釋重負地說道。
不知為何,駱水聽煙雨舟這么一說,眼淚差點掉了出來,她突然有些舍不得煙雨舟離開。
“夫人,您什么時候走,告訴我一聲,我一定要為您餞行。”駱水說道。
“駱姑娘不必客氣,我也不好確定是什么時候,總之到了時候,我便會消失的。”煙雨舟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里,駱水完全沒有心思修煉,她一直在等著煙雨舟離開的日子,想要給她餞行。可駱水始終沒有等到,因為某一天的夜里,煙雨舟就消失了,她沒有告知駱水,趁著雨夜就這樣離開了。
第二天知道消息的駱水竟然掉下了眼淚,這是她為數不多的一次,她一整天都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大雨,她看不了多遠,可卻總想著能看到煙雨舟的背景。
煙雨舟走后,對黨柯末并沒有什么影響,而駱水來說,她從那時起便對另一個世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正是基于此,她開始有了離開宇界的想法。
接下來的兩年里,駱水的界力不斷地提升,以至于在整個重月谷,她就僅次于黨柯末。也是在這段時間里她開始有了自己的手下,可她始終不知道重月谷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們平日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直到東門合合的出現,她才明白了黨柯末的目的,也是這時候,她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計劃。
黨柯末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整個宇界除了他師父之外最強的人,可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烏封古,他才知道還有人比他厲害。那一天,他們兩人在零山大戰了一天一夜,沒有分出勝負。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黨柯末驚訝不已。
大戰了一天一夜后,烏封古突然收手,對黨柯末說道:“黨谷主,不愧是世上第一高手,恐怕在這宇界是沒有人能敵得過黨谷主了。”
“我們戰了一天一夜也未能分出勝負,烏主這么說豈不是在挖苦我。”黨柯末回道。
“黨谷主,先別急啊!”烏封古笑道,“我只是想說正常的情況下,黨谷主確實天下第一,可在有些時候就很難說了。”
烏封古說完,便從身上拿出了一顆丹藥吃了下去,一下子便整個人界力大增,站在一旁的黨柯末依稀能感知到。
“這怎么可能,我試過無數的方法,界力始終沒有辦法突破五萬,你竟然可以。”黨柯末簡直不敢相信,他也是一身怒氣,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可別人卻已經突破了,這也是讓他很難受的一點。不過,一會兒他又欣喜若狂地自己嘀咕道:“看來師父是錯的。”
原來,黨柯末遇到瓶頸的時候,早就問過他師父了。不過,他師父一直告訴他,這是因為宇界束縛的原因,需要去其他界,才能有所突破。可黨柯末始終不愿離開宇界,他不想去其他界當一個弱者,他想成為整個宇界的主宰者。
“黨谷主,絕對是宇界最罕見的練武奇才,可要說起藥理,恐怕黨谷主恐怕還不是最厲害的。”烏封古笑著說道。
“那藥是怎么煉成?”黨柯末滿是好奇地問道。
烏封古身上的界力還在不斷地增強,他沒有理會黨柯末,而是直接向他攻了過去,黨柯末用盡了最后一點力,可即使是這樣,他也還是被烏封古輕易地打倒在地。
奄奄一息之間,黨柯末依舊沒有放棄對突破界力的渴望。
于是他對烏封古說道:“烏主可否告知這藥到底是什么?”
“你死后,恐怕是再難又對手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烏封古說道,“那藥丸叫做蓄力丹,能讓人的界力一下子提升一倍到五倍。”
“為什么是一倍到五倍?”黨柯末有些不解地問道。
“界力越高,那藥的效果就越低。”烏封古說道。
“原來如此,能否再問一下,這藥是怎么煉成的?”黨柯末進一步問道。
“這可不是宇界之物就能煉成的,而且還要有這世上最強的煉藥師才能煉出來。”烏封古說道,他以為死殺黨柯末只是順手的事,所以他并不擔心把所有東西都告訴黨柯末。
“這世上最強的煉藥師不就是我嗎?”黨柯末口含鮮血,笑著說道。
“黨谷主,不必這樣來套話,你直接問我這藥是誰煉成的,我也會告訴你的,反正你也活不久了。”烏封古說道。
“那是誰?”
“東門合合,一個天才煉藥師。”烏封古自豪地說道。
“原來是他!”黨柯末笑著說道。
“你認識他?”烏封古問道。
“當然了,怎么說大家都是煉藥師。”黨柯末回道。
不過一下子,黨柯末便話鋒一轉,冷笑地說道:“多謝烏主了,連怎么重要的事都告訴我。”
“那又何妨呢?”烏封古不屑一顧地笑道。
“烏主,有些時候,人是應該低調一點才好。”黨柯末笑道。
烏封古一聽,便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又攻向黨柯末,可以此同時,他們都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斷地向他們靠近。
“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原來是有救兵來了。”烏封古對黨柯末冷笑道,黨柯末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一只龐大的山神獸跳了出來,原來它聽到了響聲,所以跑了過來,當時的虞段井與牧離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原來是只山神獸啊!”烏封古完全沒有把它放在眼里,而隔空一掌,便把它打跑了。
“看來沒有人能救你了。”烏封古鬼魅一笑,便使出一掌,黨柯末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用手一擋。之后,黨柯末放下手一看,自己竟沒有事,不過,眼前赫然站著一個人,原來是那人出現,直接擋下了烏封古的攻擊。
而這一接,也讓烏封古嚇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在宇界還有人能承受住他的這一掌,而且站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位年輕的姑娘。此人正是茶問。
“師父。”黨柯末叫道。
烏封古退后來了幾步,大驚失色地問道:“姑娘是何人?”
“我懶得管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你走吧!”茶問擺擺手說道。
烏封古自知完全不是茶問的對手,所以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便轉身離開了。
“末兒,你沒事吧!”茶問問道。
“師父,末兒沒事。”黨柯末開心地說道。
“以后得靠你自己了,為師要離開宇界一段時間。你要不要跟為師一起去?”茶問又一次問道。
“師父,末兒還是想留在宇界。”黨柯末回答道。
茶問聽后便不再多問了,從今往后也沒有再問過了,在她的心里,一個信念開始慢慢地動搖了,她原以為黨柯末的悟性如此之強,一定是她在宇界找了幾千年,想要找的人,可如今黨柯末始終不愿離開宇界,這又與卦象不符,所以茶問也甚是糾結,她也只能再一邊繼續尋找,一邊繼續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