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在天還沒亮就達到了通幽城,可此時街上已經有不少人了,他們沒有過多的停留,便直接去到了能府。
能府的大門緊閉,他們便翻墻而入,一進去的景象,并沒有像他們想象的血染白墻那樣,而是一切像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能府是不是真的被滅門了,雖說一路來不見一人,可也沒有被滅門的景象啊!”帥天說道。
“或許是現場被人清理過了,否則不可能偌大的一府,竟一人也沒有。”牧堂主說道。
幾人在府上走了一遍,沒有見一個人影,便在大堂坐了下來休息。
“既然這里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東西,那天一亮,我們便去無印門問問。”帥天說道,“大家趕了一晚的路,先休息一下吧!”
幾人都有些累了,所以攤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可等他們被冷水潑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大牢里,他們被用鐵鏈緊緊地綁住,一個個全身無力,頭痛欲裂。
“主人,他們醒了。”一個聲音傳入了帥天的耳里。
只見一個人緩緩地走了過來,“在零煙城死不了,我看你們是出不了這通幽城了。”
“郁門主?”雙堂主迷迷糊糊間認出了他來。
“雙堂主,這事原本與你無關,可他已經成了你們的門主,你要怨就只能怨他了。”郁門主幽幽地說道。
“郁門主,教主都已經發話了,你敢違抗教主之令?”雙堂主毫不客氣地說道。
“當然了,教主之令自然不能違抗,可我兒至今仍躺在床上,這仇我怎能不報呢?”郁門主說完,就冷冷地一笑,繼續說道,“這能府剛被人滅門,而帥門主又想淌這趟渾水,他被殺自然而然就不關我們什么事了,也許是惹急了兇手,連他也殺了,總之我們趕到能府的時候,帥門主已經被殺了。”
“郁門主,你這般栽贓嫁禍,要是讓教主知道了,你可是知道后果的。”雙堂主一反常態的強硬,他面無懼色地說道。
“你一小小的堂主,竟敢如此和我說話,看來你是活膩了。”郁門主有些生氣地說道,“不過,反正這件事讓你知道了,你也得死,就讓你耍耍嘴皮子也無妨。”
“牧堂主,你出來吧!”郁門主叫道。
“牧離,就知道你有問題。”雙堂主滿是悔恨地說道。
牧堂主有些慚愧地站在一旁,他沒有回應。
“牧堂主,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回零煙城了,但你要記住這件事你也參與其中的,要是讓教主知道了,我們都得死,你自己最好放聰明一點。”郁門主說道。
牧堂主還是沒有說話,他默默地離開了。
雖說牧堂主的任務是把帥天和仙兒引到通幽城,可他并沒有想要那樣做,只是沒想到誤打誤撞,他們卻自己要來通幽城,以至于他一路上非常的糾結,所以才有勸他們不要來通幽城的事。
牧堂主并不想他們來到通幽城,所以雙堂主知道牧堂主的無奈,他并沒有說出在來的路上,牧堂主阻攔一事,可他轉念一想,“那些樹林出現的人影到底是誰?如果是郁門主他們的人,為何他竟沒有責怪牧堂主,而牧堂主又怎么會要聽令于郁門主呢?”
雙堂主沒有再多想,而是轉而與郁門主說起話來,“郁門主,您這是在等黃辰吉日嗎?既然要殺了我們,為什么還不動手啊?”
“這么急著去死嗎?”郁門主冷冷地笑道。
一旁的仙兒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而帥天這時才慢慢醒了過來。
“想必還有其他人吧!郁門主。”雙堂主說道。
“如你所愿,弓門主、龐門主、卜門主很快就到了。”郁門主說道。
“郁門主,真是深思熟慮啊!把另外三位門主也拉攏過來,要是出現什么紕漏,教主怪罪下來,也好減輕一些自己的責任。”雙堂主說道。
“哈哈!”郁門主笑道,“將死之人,與你說說也無妨,有人要你們死,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雙堂主一聽,心中一驚,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喔!難道郁門主不該是聽命于教主嗎?難道郁門主還有其他身份?”雙堂主問道。
郁門主自知暴露太多,便不敢再多言,急忙說道:“死到臨頭了,還那么多話。”
之后,郁門主說完便出去了。
牧堂主在回零煙城的路上想了想,還是偷偷地折了回去,他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殺。
牧堂主折回到了能府,他知道不能暴露,于是他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偷偷地來到了大牢外。
由于帥天幾人早已被鐵鏈五花大綁起來,再加上藥力的作用,幾人雖已清醒過來,可還是全身乏力,再者,郁門主也想不到會有人來救他們,所以他并沒有派多少人看管。
牧堂主很順利地打暈了守衛,進入到了大牢里。
牧堂主趕緊給他們服下解藥,并拿起雙堂主的劍把鐵鏈斬斷,之后,又折返出來,給已經倒地的守衛一人一劍,但都不致命。他并不想殺了他們,只是想掩蓋一下自己。
“牧堂主,你怎么又折回來了。”雙堂主笑著問道。
“你少說廢話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牧堂主扶著帥天就往外走去。
可他們出了大牢,沒走幾步便遇到了聞信趕來的其他三個門主,兩邊的人面面相覷,所有的人都捏緊了手上的兵器,像是大戰一觸即發。
“唉!”牧堂主嘆了口氣,輕聲嘀咕道,“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他此時正蒙著面,三位門主并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他便轉頭對著帥天一臉笑嘻嘻地小聲說道:“門主,我武功淺,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他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可這時卻被雙堂主死死拉住。
“牧堂主,我武功也淺啊!你別走,還是留下來幫忙吧!”雙堂主哀求道。
“你要死啊!那么大聲,搞不好他們都聽到啦!”
牧堂主用力拍著雙堂主拉住他衣服的雙手,試圖要掙脫開,可雙堂主死活都不愿松手。
“放開,放開,趕緊給我放開。”牧堂主死死地盯著雙堂主。
正當他們在拉扯的過程中,一只飛刀向他們急速飛了過去,牧堂主見閃躲不及,急忙閉眼,這時突然一聲巨響,那飛刀從他耳朵旁掉落了下來,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仙兒已經擋在了他和雙堂主前面。
“竟然還想跑。”龐門主輕視地說道。
“雙堂主,你趕緊說幾句啊!這都是郁門主的主意,他們三人只是被鼓動而來的,你把其中的利害關系說予他們聽聽,或許他們就改變主意了,省得打打殺殺,事情越鬧越大。”牧堂主附在雙堂主耳邊姍姍道來。
“他們不是跟你一伙的嗎?”雙堂主故意說道。
“當然不是了,只不過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我本不想害你們的,可你們硬要來這通幽城送死,還有,落到這個地步還不都是因為你,一路上嘰嘰歪歪的。”牧堂主小聲地說道。
“你們先走吧!”仙兒站在他們前面說道。
“仙兒姑娘,先讓我和他們說幾句吧!”雙堂主放開了牧堂主,走上跟前。
“三位門主,這事教主已經下令不再追究了,若三位門主執意要報仇,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雙堂主恭敬地說道。
“哼!這個自然知道,不過郁門主這招借刀殺人,也不是不可行啊!”龐門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