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琴藝絕倫,一首曲罷,仙兒還沉溺在美妙的琴音里,裊裊余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仙兒一臉崇拜,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姐姐能否教我彈琴呢?”
那姑娘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還邀請仙兒到府上一聚,仙兒倒也沒有客氣,立刻就答應了。
兩人特別的投緣,一路上有說有笑,倒是剛才拌嘴的兩個丫鬟顯得有些尷尬。
“飛府。”仙兒看到氣派的大門上掛著的牌匾寫著這兩字,便不由自主地念了出來。
“苗姐姐......”一路上她們已經交換了名字和年齡,以及家人,原來那位姑娘正是飛府飛等聞的女兒飛苗,她長仙兒一歲,她不懂武功,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飛等聞因飛苗不懂武功,便不讓她隨便外出,以免遇到什么危險,所以飛苗平日里并沒有什么朋友,今日與仙兒相遇,她顯得格外地開心。
“怎么啦?”飛苗問道。
“你們家這么大呀!”仙兒邊走邊感嘆道,雖然蒼翼教要比這大得多,可那畢竟是一個教派的所在地,不像飛府只是一戶人家。
“跟這零煙城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籠子。”飛苗對著這個成天要她待著的家,有著許多不滿。
“小姐,沒人,我們趕緊進去吧!”倩兒縮頭縮腦地查看著。
原來,她們今天是偷跑出去的。
可她們剛進去大門的時候,就遇見了飛等聞帶著一眾弟子在商量著什么,急匆匆地從她們前面經過,由于太過于專注,這次她們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她們便直接到飛苗的書房去了。
“府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好像一個個都神情慌張的。”仙兒的丫鬟說道。
“那里有......”倩兒有些抬杠地回道。
“倩兒,少說一句,你先去打聽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飛苗吩咐道。
“是,小姐。”
“苗姐姐,你這里有好多書啊!還有好多畫啊!”仙兒已自顧參觀去了。而飛苗把剛買回來的古琴放好,便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琴壞了,都沒有彈琴了,整日里都在畫畫,也有些乏了,先彈幾曲解解癮。”飛苗自言自語道。
可這時她見仙兒到處走動,便把她叫了過來。
“仙兒,你過來這邊坐吧!邊聽,邊看,邊學著。”飛苗叫道。
“好。”仙兒急忙走了過來,坐在飛苗的旁邊,認真地學著。
另一邊,帥天隨著牧堂主走街串巷。
“怎么遇不見仙兒呢?”帥天有些苦惱地自言自語道。
“門主,您是要找仙兒姑娘嗎?”牧堂主竄出頭來問道。
“你說仙兒會去哪兒呢?”
“門主,還是先別管仙兒姑娘了,今天是您第一天接管青木門,理應去見見眾堂主的。”牧堂主唯唯諾諾地說道。
“那你怎么不早說呢?”帥天大聲叫道。
“我給忘了,”牧堂主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xù)說道,“不過,沒關系的,您是門主,誰敢說什么呢?要是真有人有意見,我削他。
“再說了,這都出來大半天了,要是折回去,恐怕也來不及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帥天聽牧堂主說了一大通,也默許了,便開口問道。
“要不我?guī)好地方。”牧堂主笑嘻嘻地說道。
“什么地方啊?該不會是醉花樓吧!”帥天調侃道。
“門主英明啊!”牧堂主大喜道。
帥天一聽,整個人都無奈了,“就你這點出息,整天就知道醉花樓的,就不能換個地嗎?”
“春花樓也可以啊,就是姑娘沒有醉花樓的漂亮......”牧堂主興奮地分享著自己所知的一切。
不過,他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帥天憤怒的眼神,便立刻閉了嘴。
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門主,要不到我?guī)煾改亲咦撸w府就在隔壁街,一下子就到了,我正好給你引見引見?”
帥天想了想早上聽到的關于虞段井的故事,便來了興趣,于是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們去看看。”
“走、走、走,我也很久沒有回去了。”牧堂主有些開心得忘乎所以。
于是兩人便并肩走著,朝飛府的方向去了。
“話說你怎么會從飛府出來,加入蒼翼教呢?”
“門主,你想聽嗎?我可以給你講講。”
“不想聽。”
“哦!”牧堂主有些失落地回道。
“要到了沒有,怎么感覺走了很久。”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牧堂主興奮地回道。
牧堂主敲了敲大門,只見一個管家開的門,他顯然不認識牧堂主,見兩人便問道:“二位找誰?”
帥天見狀,便看向牧堂主,并給他使了個眼神,似乎是在問:“這是什么情況,你不是說你在飛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嗎?”
牧堂主尷尬地扭頭過去,對管家說道:“我們是來見飛掌門的,就說青木門的門主求見。”
管家一聽是青木門的門主,便讓我們在正堂等候,自己便去稟告掌門了。
而這時,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傳來,帥天很快就被吸引住了,他正想著要尋聲而去,倒是被牧堂主制止了。
“門主,這不太好吧!這又不是在青木門,況且我?guī)煾缚赡芫涂靵砹恕!?br>
“牧堂主,這是誰在彈奏的。”
“肯定是飛苗妹妹了,她是我們的大小姐,我?guī)煾傅呐畠海瑥男∏倨鍟嫎訕泳ǎ蓞柡α恕!蹦撂弥髀朴频亟榻B道。
另一邊,管家去通報時,飛等聞正與幾個弟子在商量著事情,聽聞青木門的門主求見,心中很是不解,“平日里與青木門的尤門主并沒有什么來往,為何今日突然來訪?”
“我去去便回。”飛等聞說道。
之后便和管家一同來到了正堂。
可他一進門,見是牧堂主帶著一個年輕人,心中更加不解。
“難道牧離當上門主了?還是說這個年輕人就是門主?”飛等聞在心中嘀咕著。
“師父。”牧堂主一見飛等聞便作揖行禮,叫道。
而帥天見來人了,也跟著行禮了。
“牧離,這位是?”
“師父,這是我們新上任的門主,帥門主。”
“噢!帥門主,有禮了,請坐,請坐。”
帥天顯得格外不適應,只得慌忙坐下。
“不知帥門主,今日到訪所為何事?”飛等聞問道。
“喔!也沒什么事,就是路過,我便帶他來您這坐坐。”牧堂主還沒等帥天開口,便自己先說道。
“牧離,還是這般沒有規(guī)矩,我與帥門主說話,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飛掌門,不礙事的。”帥天急忙說道。
“我這徒弟頑皮,看來是給帥門主填了許多麻煩。”飛等聞客氣地說道。
“沒有、沒有,他倒是幫了我不少忙。”帥天還是有些不適應,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牧堂主的插話倒讓他輕松了許多。
“帥門主,實在是抱歉,今日府上剛好有些事,急需我去處理,我讓牧離陪你在府上逛逛,晚上再一起用膳。”飛等聞已經無心待在這處,因為府里出了件大事,他的心思都在那上面了。
“飛掌門盡管去忙,我們就不再打擾......”帥天站了起來說道,可還沒說完,牧堂主便已插嘴道:“師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急?”
帥天見狀,也急忙說道:“飛掌門,所為何事,不知在下是否能夠幫上什么忙?”
“都是些家事,就不勞煩帥門主了。”飛等聞客氣地說道。
“師父,沒事的,您說說看吧!帥門主又不是外人。”牧堂主邊吃著桌上的桃子,邊說道。
帥天見牧堂主這般不客氣的模樣,已是想狠狠踹他兩腳,不過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是啊!飛掌門,但說無妨,若能幫上忙,也算是我的榮幸。”
“帥門主,太客氣了。只是若因這家事,而讓帥門主惹上什么麻煩事,那真是罪過了。”飛等聞嘆著氣說道。
“師父,多個人多份力,您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們門主一向嫉惡如仇、大義凌然......”牧堂主不停地說著,而飛等聞早已是七竅生煙,差一點就要噴血而出。
而這時帥天自己在心里嘀咕著:“哇靠!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牧堂主會從飛府出來了。”
“牧離......”飛等聞叫停了牧堂主,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近幾日每晚都有一個府上的弟子被殺,這已是第三日了。”
“師父,為什么啊?”牧堂主急忙問道。
“哎!至今仍然沒有頭緒,”飛等聞?chuàng)u了搖頭,“兇手恐怕是有備而來,他留下字條,要我查出他為何要這樣做的原因,如若查不出來,便每晚殺一人,直到殺光飛府上上下下為止。”
“他是不是瘋了,鬼知道他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啊?”牧堂主不解地說道。
“我自問平生并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江湖中也沒有什么仇家,近日遭此一劫,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飛等聞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