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仙兒穿梭在兩旁的房頂,緊緊地跟著帥天。
過了不久,他們便來到了城門前,谷爺爺,還是被掛在墻上。
見到滿臉蒼白,奄奄一息的谷爺爺,帥天的怒氣一下子就飚了上來,這倒緩解了帥天心中的緊張。
“谷爺爺,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來救你了。”帥天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
“什么人?”一個聲音叫道。
帥天沒有回應,只是徑直前行,這期間時不時故意抬了抬頭。
“我說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那人見帥天沒有停下來,直接飛身來到他的面前。
可他一看到帥天的臉就愣住了,“門主,怎么是您啊!”
帥天沒有說話,只是象征性點點頭,并示意要到城樓上看看。
那人見他有些古怪,可又說不上來,之后便離開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城樓里布滿了人,眾人見到帥天個個都驚訝不已,之后都作揖行禮,叫了聲:“門主。”
帥天揮手致意,并示意讓他們各自忙去。
來到城樓上,帥天在城墻邊上站了一會兒,心想:“天啊!我已經到這里了,可接下去我要怎么做呢?”
帥天左思右想,“總不可能直接說放就放了吧!不對,怎么說他也是尤門主的師父,找個理由放了,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我又不能說話。”
帥天正冥思苦想時,牧堂主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門主,您怎么過來了,這大半夜的,要早睡早起,注意身體啊!”
帥天用力清了清嗓子,硬是擠出了個“嗯”字。
“哎啊!看樣子門主這是著了風寒,要不就由小的陪您回去休息。”牧堂主眼看子時已過,不僅還沒把其他人支走,卻又來了個門主,心中不免著急了起來。
帥天見狀,便再次揮手示意牧堂主離開,可那牧堂主見狀,立刻說道:“明白,明白。”
牧堂主從左邊離開,繞了一圈,便從右邊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手里還提著一張靠背的凳子。
“門主,您站累了吧,坐這里。”
帥天自顧著想問題,沒有想到牧堂主又繞回來,以至于被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下。
“啊!”帥天輕輕地喊了一聲。
“嚇到門主了,小的罪該萬死,”牧堂主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我看門主這是受了驚嚇,要不早些回去,這里有我們在就可以了。”
帥天有些不耐煩了,便狠狠地揮手,示意他離開。
“明白,明白,那小的就告辭了。”牧堂主作揖離開。
帥天想了想,決定叫人把谷爺爺先放下來,然后再由自己背著谷爺爺離開。
帥天覺得可行,便大聲地叫道:“來人。”
他故意提高聲量,希望別人不會聽出聲音的不同。
“門主,你有什么吩咐。”牧堂主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
帥天一見又是他,恨得想狠狠踹他一腳。
帥天支支吾吾地用手做了各種手勢,示意讓他把谷爺爺給放了。
“明白了,門主。”牧堂主胸有成竹地繼續說道,“來人啊!傳下去,門主有令,所有人都要穩住,不要睡著了。”
“門主啊!您這喉嚨看來很嚴重啊!您何不早點回去休息。”
帥天一聽,用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牧堂主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得低下頭。
帥天又咳了一下,之后便做了個寫字的手勢,示意他拿紙和筆來。
“喔!明白,明白,”牧堂主點頭哈腰說著,轉頭便用渾厚的聲音叫道,“來人啊!拿紙筆過來。”
帥天拿過筆,便在紙上寫了“把老門主放下來。”
牧堂主接過紙,一看便問道:“門主這是要......”
帥天不愿理會他,只是擺手讓他去做。
牧堂主只得照做,可他心想:“門主這是要把老門主帶到哪里去嗎?還是要做什么。”
牧堂主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他放下谷爺爺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難道他想要找人假扮老門主,來個甕中捉鱉?”
他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便說道:“門主果然計謀過人啊!把老門主藏起來,再找個人假扮他,這樣便可萬無一失了。”
帥天一聽,心中竊喜,他飽含安慰的表情,點了點頭,并示意牧堂主過來。
他在紙上又寫道:“牧堂主果然聰明過人,不過,這件事不宜聲張,我先帶老門主離開,你就找個人假扮一下。”
“這事怎么能讓門主親自動手呢?交給小的就可以了。”牧堂主想要知道尤門主會把老門主帶到哪里去,便提出幫忙轉移。
“不用了,你還要看著這里,一定要把那丫頭抓住。”帥天繼續寫道。
“不打緊,不打緊,這里還有其他堂主在呢,門主身體本就欠恙,豈能再讓門主勞累呢!”牧堂主說完,便安排了一下假扮的人,之后便背上老門主。
“門主,您走前面。”
帥天有些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就這樣三人便慢慢地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帥天使勁地想著下一步敢如何應對,而牧堂主也是這樣想著。
可就在這時,牧堂主背后的谷爺爺,竟醒了過來。
“水......”谷爺爺迷迷糊糊間虛弱地說道。
“谷爺爺......”帥天脫口而出,但他馬上意識到了。
“你是誰?”牧堂主聽出了不是尤門主的聲音,脫口問道。
“天啊!露餡了。”帥天心中一驚,顧不上一切,便飛身離開了。
牧堂主見此情況,有些哭笑不得,他輕輕地放下谷爺爺,望著帥天離開的方向,在心里嘀咕道:“那你倒是把人帶走啊!”
牧堂主見帥天已走遠,不得不又把谷爺爺帶了回去。
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再把谷爺爺吊起來,而是讓他躺在一個草堆上,再給他喝了些水。
他想著要是門主問起,便把剛才的計策與門主說即可。
“牧堂主,你怎么把老門主放下來了。”雙堂主問道。
“我想了個計策,我已經叫人假扮老門主吊在上面了,來個甕中捉鱉,這樣一來便是個雙保險了。”牧堂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
“牧堂主這招高啊!哎!為了讓老門主少受些苦,你也是煞費苦心啊!”雙堂主感嘆地說道。
牧堂主心想這次沒有成功,救老門主的人一定會有第二次的,所以他便想著先把雙堂主引開再說。
“哎!還望雙堂主不要拆穿啊!”牧堂主感嘆道。
“聽你這么客氣說話實在是不習慣啊!我且當不知道便罷了。”雙堂主笑道。
“雙堂主,都這個時候了,都靜悄悄的,恐怕今夜是沒什么事了,”牧堂主對著雙堂主眨了眨眼睛,輕聲地說道,“要不是我們去醉花樓喝幾杯。”
“我們擅自離守,門主知道了,可是大罪。”雙堂主提醒道。
“你以為我就喜歡喝酒嗎?”牧堂主假裝生氣地說道。
“我就是這么以為的。”雙堂主一副身經百戰的口吻說道。
“雙堂主,你太不了解我這個人,我為人向來光明磊落,童叟無欺,這零煙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第一次聽說。”
“哎!我就不瞞你說了,我主要是為了你。”牧堂主意味深長地說道。
“為了我。”雙堂主一臉處事不驚地微笑說道。
“是的,前些日子,我聽聞雙堂主竟還是童子之身,我是痛心疾首啊!”牧堂主一臉痛苦的表情并搖了搖頭說道。
“你痛心疾首啥?”雙堂主大叫道。
“所以那之后,我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雙堂主破了這童子之身。”牧堂主一本正經地感嘆道。
“誰要你幫忙啊!”雙堂主又一次大喊道。
可牧堂主并不理會,只管自己繼續說道:“去醉花樓,我喝酒只是附帶的,最主要還是為了雙兄弟你啊!”
“為個屁啊!”雙堂主被氣得快吐出血來。
牧堂主見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便搭著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拉走了。
而帥天這邊,急忙逃走后,見沒人追來,便停了下來,與仙兒碰了面。
“帥哥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仙兒不解地問道。
“被發現了,為什么要跑呢?”
“對啊!”帥天懊悔不已,捶胸頓足,“都到快這里了,而且那時就一個人而已。”
“我們還是快去谷爺爺吧!”仙兒說道。
“對啊!再這樣耗下去,天都快亮了。”帥天緊張地說道。
帥天與仙兒沿著房頂來到了城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