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若說了該說的,剩下的就只能看慕成自己什么時候能夠想通了,她也就放下東西準備告辭了,“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孩子的事情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薛靜若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慕成卻突然叫住了她。
“如果當年我們兩個主動一點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分開了?”
薛靜若看著慕成,笑著點點頭,“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祝福你跟許蘭幸福吧。”
慕成也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
他為了固守男人的自尊,卻丟失了唯一最珍惜的東西,這么多年來竟然都沒有想清楚,只是如今他們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薛靜若走到門口,正好遇到了下樓的許蘭,到底是在這里等待許久,還是碰巧路過答案不言而喻。
薛靜若朝著許蘭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她可以寬容慕成那是因為慕成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愛過的男人,許蘭有什么值得她去原諒的東西?什么都沒有。
許蘭看著薛靜若,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說道:“我們現(xiàn)在過得很好。”
薛靜若冷冷的掃了許蘭一眼,“好不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是慕成的前妻,不是慕成的媽!
許蘭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恨恨的看著薛靜若離開,待人走了以后,許蘭又意識到沙發(fā)上那個男人是她的男人,才是她該去關(guān)注的對象,至于薛靜若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到底怎么想的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想到這里,許蘭就笑著朝著慕成走了過去,慕成卻開口說道:“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吧!
許蘭臉上的笑容僵住,只能悻悻的離開。
慕成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卻想了很多,或許薛靜若說的是對的,他的一生到底錯了多少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現(xiàn)在真的要繼續(xù)錯下去嗎?
想到這些,慕成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翁宜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外面的保姆一直拉著年年解釋著翁宜姿還沒有起床的事情,年年似乎有些著急,總是想要闖進來。
翁宜姿頓時驚醒過來,看看旁邊熟睡的慕連覺,還有這一地的衣服,如果真的被年年給闖進來可怎么辦?
“快點起來,都中午了!”翁宜姿使勁推了推慕連覺,整個人是心急如焚。
慕連覺懶洋洋的睜開那一雙奪目的桃花眼,陽光下一張臉俊美的讓人心跳加速,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臂一把將翁宜姿又給拉了回來,“你急什么,房間的門我反鎖了,這小鬼一天就知道盯著你,我睡我自己女人難道還要跟他預(yù)約嗎?有保姆還有我姑姑看著他,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話倒是這樣說,可是真的完全放手,讓年年跟著慕容和保姆,翁宜姿又有些擔(dān)心年年會不適應(yīng)。
這一覺慕連覺卻是睡的十分的舒服,上一次他醒來翁宜姿直接離開了,這一次醒來,卻是被翁宜姿給叫醒的。
可能翁宜姿永遠都無法知道,在他手受傷的那段時間里,他幾乎每天都在失眠,除了喝酒之外,根本無法進入睡眠。
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起來了,年年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門一打開,立刻沖到了翁宜姿的懷里,腰酸背疼的翁宜姿被這一撞差點倒在地上,慕連覺眼疾手快的扶起了翁宜姿,一只手抱著年年直接關(guān)上門。
兩個大人在一起到底會說什么,那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保姆很喜歡翁宜姿的個性,笑著說道:“翁小姐,你能夠跟少爺和好我真的很替你們感到高興,你們兩個在一起多合適啊,哪里像那個杜小姐,看起來就特別的高傲!”
另一個原因保姆卻沒有說,她接觸了幾次都感覺到杜苒在故意虐待年年,這是作為一個保姆沒辦法去管的事情,可是在心里她是十分唾棄這樣的人的。
每一個孩子都是可愛的天使,來到人間的時候就是一張白紙,一個不甚,孩子的一生都有可能會毀掉,杜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慕連覺摟住翁宜姿的腰,笑著說道:“好了,李嬸,你先去幫我們準備午餐吧。”
午餐準備好了以后,翁宜姿也洗漱完了,兩個人就在樓上的餐廳吃飯,電視機打開著,翁宜姿才坐下來就收到了周倩如被文家請回來的消息。
翁宜姿立刻放下餐具去看新聞,電視中周倩如似乎比過去消瘦了不少,完全不愿意孩子曝光在媒體之中。
沖著這一點,翁宜姿倒是對周倩如有所改觀,原來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可以做一個好母親的。
慕連覺擋住了她的臉,開口說道:“這個新聞有什么好看的,看來看去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文家必須要讓周倩如回來,一個是為文浩然造勢,另一個么,我想他們也是知道文浩然不可能會有孩子了,所以想見見唯一的孫女吧!
這世間的事情還真是奇怪,原本周倩如的孩子出生以后,文家恨不得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卻都當成了寶貝兒似的。
文浩然能夠今天,也是翁宜姿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有一句話叫做不作就不會死,說的大概就是文浩然這樣的人。
如果文浩然不是酒后駕車跟小嫩模一起廝混,或許也不會有今天的結(jié)局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真的可憐,可憐的人總是在做著一些令人覺得可恨的事情。
酒吧里,翁玉雪喝完杯子里的酒,正要去結(jié)賬,卻被楊云給攔住了,楊云看著翁玉雪如今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
“看著現(xiàn)在的你還真是可憐,怎么杜苒沒有幫你嗎?你沒看到新聞嗎?周倩如要被文家八抬大轎給請回來呢,你倒是成了沒人理會的可憐蟲了,算了,這一單我請你吧!”說完楊云就去結(jié)賬了。
翁玉雪聽著這些消息,瘋狂去查著新聞,當看到周倩如回國的消息以后,整個人似乎都要瘋了。
從她爸媽出事以后,她的路就越來越不順,被踢出了翁氏的她幾乎沒有什么地方愿意要她,手里原本有個幾百萬想組建個小公司,可是到最后竟然失敗了,現(xiàn)在如果不是手里有了文氏的那點股份,她連活都活不下去了。
翁玉雪越想越是憤怒,為什么周倩如生了個女兒,還能夠活的好好的,她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
想到這個,翁玉雪的眸光便滿是嫉妒,她不會讓周倩如好好的生活的,她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翁玉雪開好車踩著油門便朝著文氏集團而去,文氏這段時間人員變動十分大,其中就包括文浩然手底下的變動,文浩然已經(jīng)被架空了,對此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翁玉雪將車子停下來,徑自朝著周倩如所在的大廳走去,那邊是文董事長的辦公室,文家那一家不要臉的,是打算在那里聚會吧?
翁玉雪冷笑幾聲,她就偏偏不讓他們?nèi)缭!翁玉雪朝著里面沖過去,才走出沒幾步卻跟一個男人撞到了一起。
男人抱著東西被撞落了一地,翁玉雪轉(zhuǎn)身就走卻被對方直接抓住了胳膊,“翁玉雪,是你!”
翁玉雪轉(zhuǎn)頭一看,對方不是別人,竟然是文浩然的助理,文浩然的日子不好過了對方也跟著一樣難過,翁玉雪冷冷的看一眼對方開口說道:“你快點放開我!”
助理聽了翁玉雪的話,冷冷的一笑,滿臉的憤怒:“放開你?如果不是你要我?guī)湍愕拿,用我家里的生活威脅我,我能幫你做那些事情嗎?現(xiàn)在我沒有升職反而還被辭退了,連遣散費都拿不到,當初你承諾我的錢呢!”
翁玉雪臉色一變,她當初的確是承諾給對方一大筆錢,可是誰知道最后事情沒成功,杜苒也沒有掏錢出來,這個時候她憑什么還拿錢出來!
“我沒有錢,你放開我!”
“你一句沒有錢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毀掉別人的人生嗎?”
助理不肯放過翁玉雪,頗有要與她同歸于盡的架勢,兩個人拉扯起來,翁玉雪哪里會是對方的對手,被對方狠狠的一推,當即就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鐘,翁玉雪卻痛苦的大叫起來,“我的肚子好疼!”
血順著裙子流了出來,助理早已經(jīng)嚇得傻眼了,“我只是輕輕一推……”
翁玉雪被送到了醫(yī)院才知道,她竟然懷孕三個月了,只是因為一直過著酗酒的日子,胎兒到底正常不正常沒有人知道,而這個孩子也是文家的。
看著這個孩子,文夫人說不痛心是不可能的,只是翁玉雪的私生活那么混亂,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文家的,還真是個謎團。
反正到最后這個孩子已經(jīng)不存在了,文家對翁玉雪更是沒什么好印象了,文浩然更是連看都沒有來看一眼。
只有翁書法來看了翁玉雪一眼,卻被翁玉雪拒絕了。
“你走開啊,不要過來,就因為你我和我媽才會這樣!想跟我要錢是吧?我不會給你的!我懷了文家的孩子,我才是文家的少奶奶,周倩如算是什么東西!”
翁玉雪說著說著,瘋狂的大笑起來。
翁書法站在原地許久,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如今的他落魄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