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調(diào)查是去哪里的長途汽車,很快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輛直接前往L市的長途汽車,得到這個消息的慕成是心酸又難過,“年年或許是知道你在L市吧,也許就是去找你的!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汽車站接他。”慕連覺掛斷了電話正要離開卻被翁宜姿一把拉住了。
“我剛才打聽過來,這邊的長途汽車站有兩個,這樣吧,我們帶著人分頭行動吧。”
聽了翁宜姿的話,慕連覺點點頭,低頭在翁宜姿的臉上親了一口,“你永遠(yuǎn)都是這樣善良,我的寶貝!
翁宜姿臉一紅,此時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兩個人很快就分開行動,翁宜姿直接去往新的長途汽車站,兩個汽車站目前都在運營,不知道孩子究竟會在哪里。
到了汽車站以后,翁宜姿將之前準(zhǔn)備好的照片發(fā)了出去,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認(rèn)識翁宜姿的,積極的幫忙尋找,就這樣等了幾個小時,一輛從帝都來的長途車率先停了下來。
車子的人都下去的差不多了以后,翁宜姿立刻上車,很快尋找到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的年年,小家伙看起來十分的狼狽,翁宜姿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
她俯身抱起年年,小家伙似乎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身體劇烈的掙扎著,翁宜姿只能拍拍小家伙的背,用盡量溫柔的聲音安撫著年年,“沒關(guān)系,不要怕,我在這里。”
這樣反復(fù)說了好久,肩膀被年年咬了幾次,年年才終于安靜下來,翁宜姿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才有空給慕連覺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慕連覺立刻趕了過來,看到靠在翁宜姿懷里睡覺的年年,慕連覺覺得這幅畫面實在是太美了。
明明同樣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個人,翁宜姿能夠不計前嫌的對待年年,可是杜苒卻一次次的利用年年,果然這個女人就像是費斯所說的那樣,太過冷血無情。
想到這個,慕連覺得目光不禁冷了下來,這件事他一定會讓杜苒付出代價的。
翁宜姿抱著年年,覺得肩膀都有些酸疼,正是在她十分難受的時候,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肩膀,翁宜姿轉(zhuǎn)頭看到是慕連覺,勾起唇角笑了笑,靠在了慕連覺得肩膀上。
慕連覺看著熟睡的年年開口說道:“這個孩子也夠可憐的,之前我就感覺出來他心里是有些害怕我的,而且很多事情明明不喜歡卻刻意去做,我卻沒想過杜苒會這么對待他,上一次的事情我就是怕傷害到這個孩子,沒想到最后還是讓他受到了傷害!
翁宜姿看到年年不禁想起了父母去世的時候自己,那個時候的她或許也是這樣的彷徨和無助吧,“這孩子似乎是一直沒有吃飯吧,他口袋里肯定不會有錢的,先叫他們弄點吃的過來吧!
慕連覺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叫人弄了粥回來,正在這個時候年年醒了。
醒過來的年年十分警惕的看了慕連覺一眼,整個人縮在了翁宜姿的懷里,這不禁讓翁宜姿覺得有些好笑,她摸摸年年的頭發(fā)開口說道:“你來這邊一定是為了找爸爸吧?為什么看到了爸爸你卻一點都不想跟你爸爸親近了呢?”
偏偏不管翁宜姿說什么,年年都是一副不想理會慕連覺的樣子,慕連覺不禁覺得有些無奈。
幸好這個孩子是找到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翁宜姿用小勺一點點的喂著年年喝粥,慕連覺則是很快就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慕家,慕家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后自然是都松了一口氣。
大家在知道這個孩子并不是慕家的血脈的時候,的確誰都有過不高興的時候,可是誰也沒想過真的傷害這個孩子,憑著慕家的實力,別說養(yǎng)一個,就是養(yǎng)十個年年也不是問題。
“年年狀態(tài)好嗎?這孩子我之前一直怕他會發(fā)生什么不測,畢竟他那么自閉。”慕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許蘭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前慕容甩了個臉色給她看,分明是覺得許老太太做了錯事,如果不是慕成攔著,或許慕容還會說一些不得體的話。
幸好有慕成出來阻攔,否則事情會變得更無法收拾。
慕連覺看一眼繼續(xù)喝粥的年年,開口說道:“好像是比之前多了一些反應(yīng),宜姿在喂他吃飯,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待會兒我們帶他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你果然去了翁家,就算是沒有杜苒我也不希望你們……”說道這里,慕成停頓了,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會引起兒子的反感,這一點來說,薛靜若或者做的比他要好。
慕連覺更是干脆的掛斷了電話,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這一輩子他就認(rèn)定了一個女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了。
吃了粥以后,年年似乎比之前更加安靜了一些,慕連覺和翁宜姿打算帶他去醫(yī)院,卻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十分的抵觸坐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哭起來小胸脯一抽一抽的,像是隨時要暈過去一樣。
翁宜姿看著這樣的孩子有些心疼,過去做醫(yī)生的時候就有很多這樣的孩子,她看著心里無比的心疼。
“年年,我們要去坐車了,如果你不去的話,可能就要留在這里哦!蔽桃俗苏f完做出要走的舉動,卻被年年一把抱住了大腿。
小家伙現(xiàn)在似乎只認(rèn)翁宜姿一個人,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小鳥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翁宜姿一樣,年年這一段的經(jīng)歷必然是不好的,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以后,翁宜姿是第一個出現(xiàn),讓他依靠,給他安全感的人。
翁宜姿有些無奈的與慕連覺對視一眼,彎腰抱起了年年,慕連覺卻一把把年年從翁宜姿懷里拉出來,抱著小家伙飛快的塞進(jìn)了車?yán)铩?
一坐到車?yán)锏哪昴炅⒖涕_始大哭起來,以前能夠表達(dá)出來句子的孩子,如今竟然一個字都不會說了。
“不要怕,我給你唱歌好不好?”翁宜姿抱住了年年,任由年年捶打,低聲唱起了小時候媽媽唱過的歌謠。
輕柔的聲音,安穩(wěn)的旋律,讓小家伙慢慢的放松下來,翁宜姿唱著唱著想,小家伙漸漸的安靜了。
很快車子到了醫(yī)院門口,慕連覺打開車門,將年年給拉了出來,小家伙依舊是如此的抵觸慕連覺,慕連覺卻繃著臉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樣的危險,可是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里,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但是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你的世界里永遠(yuǎn)都只有你自己!我們就在醫(yī)院里等你,你自己走過來!”
說完慕連覺拉著翁宜姿走到了醫(yī)院門口,年年起初大哭,哭著哭著卻冷靜了下來,他這一路走過來都是提心吊膽的,只有在翁宜姿身邊的感覺到了安全感。
他不想離開,想到這里,年年看看翁宜姿,咬著牙邁開了步子,朝著翁宜姿走了過來。
翁宜姿看著這個畫面,心里有些感動,拉住了年年的手,慕連覺更是欣慰的笑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什么圍墻,走出來的人只有自己。
打破原來的世界,迎接的就是新的世界。
進(jìn)了醫(yī)院,年年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檢查過后,疲憊的小家伙終于在病房里睡著了,翁宜姿和慕連覺也送了一口氣。
兩個人今天也真的很累,翁宜姿靠在床邊坐著,慕連覺正要跟翁宜姿說話,卻看到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一把抓住了翁宜姿的手。
不等翁宜姿反應(yīng)過來,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慕連覺扯開了領(lǐng)口,露出了被藥的帶著血絲的肩膀,慕連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既然受傷了為什么不說呢?”
翁宜姿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沒注意,全部精力都在年年身上了。”
醫(yī)院里,醫(yī)生和護(hù)士來來往往,慕連覺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這樣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慕連覺看著翁宜姿的肩膀,看看病床上的年年,突然有種想把這小家伙丟出去的沖動。
很快慕連覺從醫(yī)生那邊要來外用藥,幫翁宜姿肩膀上了一些藥以后,慕連覺又俯身在翁宜姿的肩膀上親了親,“對不起,一開始要收養(yǎng)年年是我自私的決定,卻讓你跟我一起被連累了!
“不需要說對不起,我爸媽剛?cè)ナ赖臅r候,我就像年年這樣無助,他只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所以我覺得領(lǐng)養(yǎng)這么可愛的孩子沒什么不好的!蔽桃俗诵χf道,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慕連覺坐在床邊,慢慢說起了年年的事情,“年年跟我相處幾次以后,我發(fā)覺他似乎很怕杜苒,那個時候我卻沒想過一個女人心里能夠陰暗到這種程度!
“其實年年身上的傷都是她造成的對嗎?”翁宜姿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就知道了問題的關(guān)鍵。
慕連覺點點頭,“這個女人拿著我爸生病的把柄,想要逼迫我跟她結(jié)婚,結(jié)果我在發(fā)布會上擺了她一道,現(xiàn)在杜家的股票一落千丈,她開始有些失去理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