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慕宅以后,杜苒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模樣,她明明已經(jīng)放低了身段了,慕家的人卻還是不依不饒,難道真的是因為翁宜姿而動搖了嗎?
助理扶著杜苒,手中拎著各種昂貴的補品,杜苒一把甩開了助理的胳膊,冷冷的問道:“凱文醒了嗎?”
“還沒有,不過這兩天應該就會醒了。”助理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惹的杜苒心里不痛快。
“等他醒了馬上去見他,不管翁宜姿問他什么,告訴凱文必須想辦法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杜苒說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來,她和洛遲在一起的這幾天并沒有白白的付出身體,僅僅幾天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凱文與洛遲之前的關系并不是很淡,不過當初凱文和翁宜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想去知道,但是翁宜姿一定會詢問凱文的。
當翁宜姿知道一切都是她喜歡的人設計的,她心里該是什么樣的感受呢?
杜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在慕家受的氣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凱文是在第二天下去醒過來的,翁宜姿立刻去見了凱文,躺在病床上的凱文看到翁宜姿,表情十分的復雜,是他故意要陷害翁宜姿可是他的心里更恨翁宜姿。
慕連覺打的他內(nèi)臟都破裂了,以后的人生必定會受到影響,他有可能提不起重物,也有可能身體比一般人都差,幸好有杜苒給的一筆巨款。
這筆巨款足以讓他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好下半生了,凱文心里暗暗的想著。
“到底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為什么你會有我家里的鑰匙,當年到底是誰派你來接近我的?”翁宜姿看著凱文開口問道。
凱文咳嗽了一聲,看著翁宜姿突然笑了起來,“當然是我自己,當初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的誘人,我要是知道你當初這么美麗,那時候我就會把你給吃了!不過我還是想辦法弄到了你家的鑰匙,怎么樣?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翁宜姿沉著臉后退兩步,凱文眼中那接近于瘋狂的樣子令人感覺十分可憎,“三年前的那個人呢?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幅樣子了,還打算替對方隱瞞下去嗎?”
凱文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看著翁宜姿的樣子,笑著說道:“當初就是慕連覺找上了我,讓我去追求你啊,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擺脫你了,那個時候的你是什么樣子,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有照過鏡子嗎?”
當初的翁宜姿容貌與現(xiàn)在一樣,可是父母死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再也沒有那么明媚過,平時都會帶著厚厚如同瓶底一樣的眼鏡,那是因為翁宜姿害怕與人接觸,不想與人對視。
哪怕對方是笑著與她打招呼的,可是她總覺得對方在說她,“看,那個女孩父母是個經(jīng)濟犯……他爸媽把人家一家三口都給撞死了,為了逃跑……”
見翁宜姿不說話了,凱文低低的笑出聲來,費力的說道:“你知道一個男人想要甩掉一個女人會有很多手段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咱們這種人不過是有錢人無聊時候的玩具罷了,你為什么就不相信……”
“不……不可能的!”翁宜姿后退兩步,臉色變得慘白。
她根本就不相信凱文所說的話,慕連覺根本就不認識凱文,否則這一次為什么會把凱文打成這個樣子……可是當初到底是誰讓凱文追求她了?
杜苒那個時候還在國外,她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只是慕連覺提出了離婚。
離婚……翁宜姿想著想著,只覺得大腦無比的混亂,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為什么不可能?他想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你就是寶貝,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個累贅!”凱文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
看著翁宜姿的背影,凱文獨自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今天這樣的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慕連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想要殺人,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當初就不會答應杜苒了。
此時后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只能昧著良心繼續(xù)下去。
姚茜茜追了出來,看到翁宜姿的樣子,一把將翁宜姿給抱住了,安慰道:“這個凱文就是在故意撒謊,想要挑撥你和慕連覺呢,這一次的事情絕對不是慕連覺做的,我猜想這一次和上一次應該是一個人!會不會是慕家的人做的?”
翁宜姿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那個時候的她一次次受到慕連覺的冷遇,也開始心灰意冷起來,凱文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可是在她還沒有想好該不該跟凱文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斷定是出軌了。
律師告訴她這是對慕連覺最好的結果,勸她接受事實,她一個人離開了慕家,兜兜轉轉終于重新回到了慕連覺的身邊,卻因為一個凱文徹底的毀掉了。
“茜茜,我想見慕連覺。”沉默的翁宜姿突然開口說道。
姚茜茜有些為難的看著翁宜姿,安撫道:“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找慕連覺。”
兩個人等了兩個小時,歐陽來到姚茜茜的面前,看著兩個人一臉正色道:“他去執(zhí)行任務去了,我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每一次任務都是神秘而緊急的,他們每個人都只有一個代號,為的不過是將來真的死在那里的時候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國家的秘密,所以不管去哪里除了他們唯一的隊長之外,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戰(zhàn)友到底在何方,甚至下一次不見了,也不知道自己隊友到底戰(zhàn)死在了何方。
翁宜姿聽了歐陽的話,過了一會兒變的安靜起來,或許她就該這樣的等待下去吧。
醫(yī)院走廊上,翁玉雪帶著文浩然走到翁宜姿的面前,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開口說道:“堂姐,怎么沒看到慕少啊?哦,我聽說了你和凱文又重新在一起了,還被慕少給知道了是嗎?”
現(xiàn)在整個帝都的圈子里誰不知道慕連覺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差點將人給打死,如果不是慕家家大勢大,慕連覺早就要進局子了,幸好對方也沒有要告發(fā)的意思,否則慕連覺絕對要好好的接受調(diào)查的。
翁玉雪怎么可能會放過翁宜姿如此倒霉的日子呢,她一早晨就帶著文浩然來醫(yī)院了。
“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翁宜姿表情不善問道。
文浩然一路上臉色并不好看,如今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翁玉雪卻一臉得意的說道:“因為我和浩然哥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們來做婚前檢查啊,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不過男伴我勸你還是再找一個吧,聽說杜家的大小姐杜苒都已經(jīng)自由出入慕家了,兩個人可是門當戶對呢。”
翁玉雪說完拉著文浩然轉身就走,文浩然看著翁玉雪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為什么非要故意去奚落她,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翁玉雪停住腳步看著文浩然,問道:“你心疼她?”
“我沒有,只是這樣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之前為自己帶來了多大的災禍難道你不知道嗎?翁宜姿是什么人,慕連覺又是什么人,因為有杜苒撐腰了你以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現(xiàn)在咱們兩個就快要結婚了,兩家公司是綁在一起的,你這樣下去早晚會把文家也連累的!”文浩然雖然混賬,卻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從知道翁宜姿是翁家的股東開始,他就有些后悔了。
“我覺得這樣挺有意義的,我活著的目的就要把翁宜姿徹底的踩在腳下。”翁玉雪說完轉身抱住了文浩然,一臉笑意的問道:“難道你不這樣想嗎?把那些你看不慣的人,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最終踩在腳下就好。”
文浩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翁宜姿了,表情十分的難看。
森林里,慕連覺潛伏在操縱中,身上的血液早已經(jīng)干涸,旁邊的隊友看著慕連覺要起身,一把將慕連覺抓住了,“你瘋了嗎?他們手里有炸藥!你不要命了!”
慕連覺聽從隊友的勸說沒有動,這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幾乎到了極限了,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沒有時間閑下來去想翁宜姿了。
不遠處傳來子彈的聲音,又是一場生死搏斗!
翁宜姿在醫(y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出院后她立刻將門鎖換了,陶莉不放心翁宜姿,陪著她住了兩天,卻發(fā)現(xiàn)翁宜姿除了話少之外,似乎其他的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中午,姚茜茜帶著外賣進來,一進屋就喊道:“我有第一手消息賣給你們!”
對于姚茜茜這種方式,眾人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袁小瑩一臉無奈的問道:“又是誰家的八卦?”
“慕連覺回來了!”
姚茜茜的話才落音,翁宜姿立刻抬起頭來,她必須要跟慕連覺當面說清楚,還有當初收買凱文的人到底是誰,她必須要知道!
抓起車鑰匙,翁宜姿開車直接離開了醫(yī)院,眾人看著翁宜姿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