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是翁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了,對于翁宜姿和翁玉雪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見翁玉雪如此不依不饒的,趕緊勸說道:“你媽媽的意思是讓你先穩(wěn)住文家,結(jié)婚以后繼承了公司,其他的事情再說。”
翁玉雪也知道文家和公司才是最重要的,等手續(xù)都辦完了直接上了車。
盛世國際這邊,文家的記者招待會一切就緒,在上臺之前,文父找到文浩然問道:“真的決定了?”
文浩然點點頭,文父拍拍兒子的肩膀,低聲說道:“爸爸之前就說過你,人生就是棋盤,一步錯步步錯,沒有反悔的余地,所以你做什么一切都想好,只要不損壞文家的利益就可以。”
說到底,在文家人看來,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利益還重要的。
翁玉雪在車上,打開了手機看著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我宣布我要與翁玉雪接觸婚約,所以對于翁玉雪任何個人問題我都不會回答,她所有相關(guān)的事情也都與文家無關(guān),希望大家不要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車里的翁玉雪發(fā)出一聲尖叫來,她狠狠的抓住自己的頭發(fā),幾乎不敢相信看到的畫面,文浩然沒有跟媒體解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而是單方面的跟她接觸婚約了。
沒有了文家?guī)椭奈碳遥疃嗍且粋三流小企業(yè),在如此強大的沖擊下,根本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翁玉雪臉色變得蒼白,撥通了母親于婉婷的電話,哭著問道:“媽媽,我該怎么辦?”
于婉婷比翁玉雪還要心煩,她布置了這么多年,事情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發(fā)生了變化,眼下已經(jīng)無法顧忌女兒的婚姻了,她能做的只是盡快把公司的管理權(quán)拿到手。
“現(xiàn)在你先找個地方自己多待一陣子吧,不要隨便見媒體,警察局那邊還在調(diào)查你,不要隨便亂說話,文家那邊你也暫時不要管了。”
翁玉雪聽著于婉婷的話,怎么都覺得她像是要被放棄了一樣。
第二天一早,翁宜姿帶著慕連覺愛吃的粥到了醫(yī)院,慕連覺睜開眼睛就看到是翁宜姿,眼中滿是笑意。
他咳嗽一聲開口說道:“我渴了。
翁宜姿立刻給慕連覺倒上水,慕連覺卻不肯接過水杯,目光灼灼的看著翁宜姿說道:“你喂我。”
翁宜姿只好一點點的把水喂到慕連覺的嘴邊,門口的杜苒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手中的鮮花差點被她揉碎,美麗的雙眸中滿是火焰,那個位置原本是屬于她的。
想到這里,杜苒走了進來,將一束鮮花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無比心疼的看著慕連覺,開口說道:“為什么會酒精中毒,我那天不走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翁宜姿冷眼看著杜苒,放下手中的水杯,不知不覺的走出了病房。
房間里,杜苒似乎還在說著什么,慕連覺有些不耐煩的反駁著,卻沒有真的發(fā)火。
“我跟費斯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我就只剩下你了。”杜苒紅著眼睛說道。
“那是你跟費斯的事情,你會老老實實任他宰割嗎?”慕連覺冷笑著說道,這個女人,他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
如果不是當年杜苒替他擋過一刀,他早就不會再理會杜苒了。
“你會幫我的吧?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段時間媒體會頻繁曝光我們的照片,我承認這些都是我刻意安排的,我就是要逼迫費斯,他現(xiàn)在身邊養(yǎng)了一個女人,神秘到我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必須要抓到對方的存在,讓費斯心甘情愿的跟我離婚,所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杜苒一臉哀求的看著慕連覺。
這畢竟是他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真的可能不管不問嗎?
或許從杜苒第一次沖上前來替他擋了刀差點毀容的時候,慕連覺就注定虧欠她的了,這些東西一直都在慕連覺的心里,他知道這是該還給杜苒的時候了。
“我不再怨恨你當年的離開,也不會再覺得我虧欠你,等你跟費斯離婚了,你就離開這里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他的這個我們,指的是他和翁宜姿。
杜苒沒有想到慕連覺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的決絕,明明她離婚了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跟慕連覺在一起了!他卻完全不在乎,只想跟翁宜姿在一起!
可是眼下除了答應下來,她還能做什么呢!慕連覺是姚豐翔他們的領(lǐng)頭的人,沒有慕連覺的首肯,這些人誰也不會主動幫助她的,這場戰(zhàn)役原本就是她一個人的,指望不上杜家任何一個人,依靠慕連覺才有獲勝的機會。
起碼現(xiàn)在,她要忍下來。
想到這里,杜苒咬著牙說道:“我答應你,我不會來打擾你,你好好休息吧。”
慕連覺點點頭,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翁宜姿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翁宜姿對于杜苒的誤會,這一次慕連覺頭更痛了,怕是更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一旦新聞出來,怕是他更沒有機會來解釋了。
杜苒走出來遠遠的看到獨自站在一旁的翁宜姿,徑自走了過去,杜苒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謝謝你照顧阿覺,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她的口吻仿佛慕連覺從來都是她的所有物一樣,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你和慕連覺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他說跟你已經(jīng)分手了,我才想起杜小姐一直都是有夫之婦,我還是單身,我為什么不能夠留在他身邊。”翁宜姿微笑著說道。
杜苒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自信到可笑的地步,她與慕連覺認識了多少年,慕連覺曾經(jīng)虧欠過她多少,這些東西,是短時間的相處可以比擬的嗎?她的家世更不是翁宜姿可以比擬的。
“難道阿覺沒有告訴你我馬上就要離婚了嗎?過去我因為家里的逼迫不得不放棄了這一段感情,現(xiàn)在我就用所有的東西來彌補和挽回,所以我希望你還是別陷入的太深,因為最后受傷的人一定會是你。”杜苒輕笑著說道,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在她看來翁宜姿不過是慕連覺所養(yǎng)的一只金絲雀罷了,無非是還沒有玩膩而已。
冷冷的掃了翁宜姿一眼,杜苒轉(zhuǎn)身離開。
翁宜姿淡淡說道:“我和慕連覺也離過婚,那又怎么樣?”
杜苒的身體微微一震,卻沒有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是的,翁宜姿曾經(jīng)是慕連覺的前妻,不管是當初他們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翁宜姿都是慕連覺的前妻,就算是她再嫁給慕連覺也是一個后組建的家庭,慕家名正言順的孫媳婦只有一個翁宜姿。
待杜苒走了,翁宜姿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慕連覺和杜苒過去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或許沒有人會告訴她。
走廊里,姚豐翔看到迎面走來的杜苒頓時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你又來做什么?阿覺都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現(xiàn)在翁宜姿正在陪著他,你就不要來打擾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僅僅因為一點小事,翁宜姿就讓他住進了醫(yī)院!她有什么資格這樣做!而你和洛遲,竟然都不過問這件事情,我記得過去你們不是都很不喜歡我嗎?為什么到了翁宜姿這里就變樣了?你好像很支持他們兩個啊!為什么!”
姚豐翔一向都是和事老的樣子,很少跟朋友發(fā)生任何糾紛,也是一個最注重義氣的人,聽到杜苒的話,頓時就沉著臉吼道:“以為你當初離開的時候,他比現(xiàn)在痛一百倍!那個時候的阿覺進過幾次醫(yī)院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來過問他們的感情!或許她不如你和阿覺的感情深,但是我可以斷定她是愛阿覺的,只要有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比起為了成為伯爵夫人就可以離開慕連覺的杜苒,姚豐翔當然更欣賞翁宜姿。
杜苒因為姚豐翔的話,氣的臉蛋通紅,緊握著雙拳說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他媽是怎么對待我的嗎?我要離開她嫁給別人,都是因為這個!”
“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阿遲那里你最好也少去打擾,如果真的因為你的關(guān)系,他們做不成兄弟了,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姚豐翔徑自朝著慕連覺的病房走去。
杜苒轉(zhuǎn)身看著姚豐翔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怨毒,為什么一個個都那么偏愛翁宜姿,她需要一個徹底整垮翁宜姿的機會,同時也需要一個與翁宜姿敵對的人。
想到這里,杜苒停住了腳步,拿起電話問道:“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到底怎么樣了?”
當?shù)弥逃裱┤缃褚驗樯嫦淤I兇殺人已經(jīng)被帶進警察局接受審問,才剛剛被保釋出來,杜苒的眼睛頓時就寫滿了算計,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通常最聽話,面對昔日的仇人更會不惜一切代價才對付對方,看來是時候放下誘餌了。
“找到翁玉雪,我要見她。”掛斷了電話,杜苒離開醫(yī)院上了賓利車。
司機看到杜苒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咱們?nèi)ツ睦铮俊?
杜苒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凝重來,開口說道:“去找洛遲。”不管洛遲的所謂真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