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翁玉雪一杯杯的喝著酒,心里卻依舊很難受,想起報紙上那些照片,她就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周倩如,現(xiàn)在的翁玉雪已經(jīng)分不清楚該恨翁宜姿還是還該恨周倩如了。
“喲,這不是未來的文夫人么?”容娟看到獨自喝酒的翁玉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翁玉雪看一眼容娟,心里很清楚這個女人到最后依舊是向著翁宜姿的,縱然在大學(xué)時光中她們也曾經(jīng)做過朋友,可是時間是那么的短暫。
“容娟,我們沒有什么過節(jié),我也不需要聽你的挑釁,你和你的男朋友也沒結(jié)婚吧?自己也小心點吧。”翁玉雪冷笑著說道,誰盼著她不好,她就不會讓對方好過。
可惜翁玉雪想錯了,楊晨對容娟一直都是死心塌地的,與她跟文浩然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結(jié)婚不結(jié)婚又能怎么樣?我的男朋友是我的,而你的未婚夫是你搶來的,翁玉雪,你知道不知道,偷來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可是即便是這樣,你都不知道愧疚,還一次次的對付翁宜姿,我看你也真是沒救了!”容娟一臉鄙夷的說道,她實在是翁無法理解,為什么同樣是翁家出來的女孩,差距卻如此的大。
偷來的?翁玉雪恨恨的看著容娟,沉聲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一出生有個檢察官父母,每天捧著你,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工人的女兒,你會有機(jī)會認(rèn)識楊晨嗎?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我搶來了,那是我的能力!翁宜姿看不住對方,那就是翁宜姿自己沒本事,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容娟被翁玉雪這一番言論震驚到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過了許久才說道:“你真是沒救了!對自己的姐妹這樣,活該文浩然被周倩如搶走!”
翁玉雪冷冷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便吧,我跟翁宜姿從來都只是敵人,不是什么姐妹。”她沒有姐妹,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她的對手,她能做的無非就是爭和搶,或者是耍手段。
“我等著看你的下場。”容娟冷冷的說道,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吧。
翁玉雪一個人坐在吧臺上許久,想起文浩然與周倩如的事情,嫉妒的通紅,她一定要想辦法毀掉周倩如,讓文浩然永遠(yuǎn)都離不開她,誰也別想看她翁玉雪的笑話,誰都別想!
別墅內(nèi),慕連覺將慕老爺子要過生日的事情告訴給了翁宜姿,對于老爺子邀請她的事情,翁宜姿心里既感激又愧疚,感激的是慕老爺子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一如既往的支持著他們,愧疚的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讓慕家的氣氛現(xiàn)在很不好,她愧對這位老人。
“爺爺他喜歡什么?”翁宜姿開口詢問慕連覺。
“大概是字畫一類的吧,禮物我已經(jīng)幫你選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慕連覺微笑著說道。
“這怎么可以!”翁宜姿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慕老爺子要她去慕家已經(jīng)是為她著想了,她作為一個晚輩怎么能隨意應(yīng)付老人家的生日呢?想到這里,翁宜姿猛地站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有個患者曾經(jīng)送過我一幅字!”
說完翁宜姿就去書架那邊找去了,慕連覺站在一旁看著翁宜姿一會兒蹲在地上找,一會兒將東西都翻出來,只為了找一幅爺爺可能喜歡的字,心里卻是暖洋洋的,他想要的感情,他想過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至于什么杜苒,早就已經(jīng)是過去了。
想到這里,慕連覺眼神便是一冷。
“我找到了!”翁宜姿灰頭土臉的拿出一個木盒子來,獻(xiàn)寶似的給慕連覺看。
慕連覺并不認(rèn)為翁宜姿這里能有什么好東西,打開看了一眼卻是嚇了一跳,“這是……這是隨老的字,你怎么會有?”
隨老的身份和地位就不用說了,只是這書法上的造詣早已經(jīng)成了書法大家了,這一幅字怎么也能賣到五十萬了,竟然被翁宜姿隨手塞進(jìn)了柜子里。
“這是我以前的一個患者,他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什么親人,我當(dāng)時就想怎么有人跟我一樣呢?于是我總是陪著他聊天,后來他出院的時候,兒女們都來了,老人家卻送了我這樣一幅字,我只是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禮物收了起來,不過沒想到竟然這樣貴重。”翁宜姿淡笑著說道,可是當(dāng)慕連覺聽到跟她一樣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心疼了一下。
“隨老的妻子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以后再也沒有娶妻,兒女都在國外,他在國內(nèi)還真的是比較孤獨,不過我聽說他老人家已經(jīng)跟隨兒子去了歐洲了,哪里的景色很美也很適應(yīng)居住吧。”說到這里,慕連覺看了翁宜姿一眼,將她抱住,“你也不是一個人了,因為你有我。”
準(zhǔn)備好了生日禮物以后,翁宜姿與慕連覺出了門,慕連覺取了他準(zhǔn)備的禮物,看看翁宜姿手中的字,隨后將自己的那一份扔到了車后座上,“你選的比我選的好多了。”
慕宅,原本老爺子過生日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慕家的人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慕成臉色始終鐵青著,慕二嬸則是一直拉著許蘭詢問飛揚的境況,當(dāng)聽到飛揚已經(jīng)放棄學(xué)業(yè)回國之后,心里更是開始算計起來,開口說道:“咱們家一共三個孩子,我們家茵茵是學(xué)的管理,飛揚學(xué)的是臨床,連覺雖然也是學(xué)的管理但是這么多年也沒見他正經(jīng)的上過一天班,我看還是等茵茵放假,讓她回家里來幫忙吧。”
許蘭自然是知道慕二嬸心里的算計的,慕家只有慕連覺這一個男丁,可是慕連覺對做生意卻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雖然是慕容夫婦在幫忙,但是最終還是外人,她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接管慕家的公司了。
過去慕連覺喜歡胡鬧的傳聞,有不少都是慕二嬸自己傳出去的,還不是為了大家都認(rèn)為慕連覺沒有管理才能。
許蘭微微一笑,有著自己的算計,開口說道:“這個估計要老爺子點頭才行吧。”
慕二嬸隨手將自己帶的玉鐲子遞給許蘭,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這個,我女兒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不管怎么樣,咱們都不是連覺的親媽,你今天這樣他不會感謝你,以后我們卻不一樣,我們會很感激你的。”
許蘭目光閃爍,顯然是對慕二嬸的話動心了。
這個慕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要目的達(dá)到了,誰管過程是什么樣的。
慕連覺帶著翁宜姿來到慕家門口,翁宜姿有些緊張的看著慕連覺,面對慕成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沒關(guān)系的,別忘記是爺爺邀請你來的。”慕連覺握住了翁宜姿的手安慰道。
翁宜姿看著慕連覺點了點頭,從上一次的微博事件,再到現(xiàn)在,每一次她最彷徨最無助的時候,慕連覺總是會在身邊,她也希望兩個人真的能這樣一直走下去。
“爺爺,生日快樂。”慕連覺拉著翁宜姿來到慕老爺子的面前,翁宜姿立刻把手中的禮物送給了慕老爺子。
一旁的慕成和慕容臉色都十分的難看,許蘭卻因為慕二嬸的話而開始陷入了沉思中,慕老爺子打開盒子一看,頓時心花怒放,笑著說道:“這可是隨老的字啊!小丫頭,你能耐不小啊,隨老的字我可都沒有求到!”
隨老一聲寫字成癡,卻性格古怪,尤其是妻子去世以后,幾乎寫過的字都會毀掉,一般人根本別想拿到隨老的字。
“誰知道是不是假的。”慕容冷冷的開口說道,顯然將兒子的不聽話也算到了翁宜姿的頭上。
慕老爺子沉下臉來,收起字,開口問道:“你是覺得我老眼昏花了嗎?”
慕容沒想到這一句話竟然惹來了慕老爺子的不悅,當(dāng)即解釋道:“爸爸,我不不是這個意思,您也知道的,隨老的字千金難求,她怎么就能弄到,一個小醫(yī)生什么門路都沒有。”
翁宜姿看著慕容,解釋道:“這是隨老送給我的,他曾經(jīng)是我的患者。”
慕容一臉的不悅,開口說道:“既然禮物已經(jīng)送了,翁小姐你就請便吧,這是我們慕家,外人就自己離開吧!”
“混賬!我還沒死呢!慕家什么時候需要你來做主了?”慕老爺子氣的拍桌子吼道。
一時間慕容臉憋得漲紅,卻不能再說什么,慕成冷冷的看了一眼翁宜姿,對于這個兒媳婦他是十分不滿意的。
“做醫(yī)生就要有做醫(yī)生的道德,難道你做醫(yī)生不是為了救死扶傷,而是為了錢嗎!”慕成一臉鄙夷的說道。
翁宜姿在慕連覺旁邊坐下,微笑著看著慕成,她知道一個人被人看不慣的話,就連呼吸都是錯,干脆也不緊張的解釋,只是笑著說道:“我想慕伯伯也曾經(jīng)被患者送過錦旗之類的東西吧?難道沒有過嗎?”
“你!”慕成沉著臉看著翁宜姿,想要再說什么,卻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最終忍耐了下來。
這個時候,司機(jī)送來了一個十分精美的盒子,“老爺子,這是杜苒小姐從國外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