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摩挲著手指,瞇著眼睛的模樣看上去傲嬌的很,“跟她說了幾句話?”
男人認真的想了下,“兩句!
他始終看著面前容顏精致的女人,兀自解釋著,“一句,嗯,一句,不用,真的沒別的了!
辦公室安靜了一會兒,慕晚茶才似是不經意的道,“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婚還用求嗎?”
慕晚茶無語的看著他,果然是鋼鐵直男,單身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么想著,她就要從辦公椅上站起來。
薄暮沉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溫聲道,“好好好,就是求婚,就是求婚,別惱了!
慕晚茶的視線落在他手中閃著碎光的粉鉆上,“這是喬心白看上的?”
“不是,是我特意讓人定做的。”
那次拍賣場見她喜歡粉鉆就讓人著手打造了,那天慕晚茶走之后他也的確是想去給慕晚茶買點兒禮物哄哄她,恰巧碰上同樣在珠寶店的喬心白,如果不是她非要湊上來薄暮沉真不記得她是哪號人物了,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推薦了一大堆,煩的不行,然后他就直接走了,禮物自然也沒買成。
后來緋聞的事一出來,南風就過來征詢他的意見,問他用不用處理掉。
當時他就想,這可能就是逼慕晚茶一把的契機,只不過他沒想到慕晚茶這么狠心,這一周他算的上是度日如年,幾次想去跟她解釋清楚都忍住了。
索性她真的來了。
薄暮沉的眸光定定的看著她的白皙的臉蛋,“這枚戒指叫Love -at- first -sight!
一見鐘情。
慕晚茶竭力壓住往上翹的唇角,淡淡道,“跟我有什么關系?”
“給你的,你說有什么關系?”
慕晚茶最后還是沒能壓制的住往上翹起的唇角,“想給我戴上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聞言便挑起了眉梢,好脾氣的道,“你的條件!
“叫兩聲。”
薄暮沉,“……”
他挑眉道,“狗叫嗎?”
他依稀記得他叫過來著。
女人唇角暈開嬌艷的弧度,“不,挨打時候叫的。”
薄暮沉,“???”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她,“我不要臉的嗎?”
女人兇巴巴的看著他,“難不成你想我親自捶你腦袋上?想不想讓我戴你的戒指了?”
“想!
“叫!
薄暮沉清了清嗓子,最后在懼內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別打了!
“我不敢了!
慕晚茶惡狠狠的道,“沒吃飯嗎?大聲點兒!
薄暮沉看著她,驀然拔高了聲音,卻驀然變了音調,“太太,輕點兒,我受不住!
“要斷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太太,別憐惜我,路子怎么野怎么來!
慕晚茶,“……”
她震驚的看著面上波瀾不驚的往外蹦瞎話的男人,被他的話震的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幾乎是尖叫著出聲,“閉嘴!閉嘴,你瞎說什么?”
男人神色頗為無辜,“不是你讓我叫的?”
他輕輕嘆氣,“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女人的心思沒法猜!
慕晚茶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凈是惱羞成怒,“我讓你這么叫的嗎?你這是挨打后該叫的嗎?”
薄暮沉看著她,眸底更加無辜了,“這怎么就不是挨打之后了?床上挨打不算嗎?”
慕晚茶居然被他理直氣壯的模樣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些麻木的聽著門縫外傳來的竊笑聲,“算了算了,戒指給我戴上!
那么一個瞬間她突然就想,看來她還是得給他做媳婦兒,不然以后這個沒臉沒皮的貨娶不上媳婦兒或者同樣娶一個沒臉沒皮的媳婦兒,她的聽絮該怎么辦呢?
于是她特別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男人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玉白的手指捏著那枚戒指,套上了女人纖細的無名指。
那是一枚獨家定做的鉆石戒指,極為珍貴的粉鉆被打磨成一朵茶花的模樣,栩栩如生,那茶花仿佛在她指尖層層綻放。
慕晚茶低眸看著那枚戒指,無意識的指尖摩挲著那粉色的鉆石,“看在你勉強算是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你了!
這枚粉鉆要比之前在拍賣場上那枚邂逅的成色做工都要好很多,九千萬只多不少,這誠意可不止能用勉強來衡量了。
慕晚茶臨走之時順手拎起了之前被薄暮沉抽走的那根防身棍,漫不經心的道,“下次再有緋聞傳出來,我就敲爆你的腦袋。”
她原想說打爆他的狗頭的,想著門外聽墻角的人,才忍了下來。
男人薄唇噙笑,低低淺笑著吐出兩個字,“不敢。”
拉開辦公室的房門,果然看見站在秘書辦門口的幾個小秘書,一共五個,除了南風,兩男兩女,分配的很均勻,此時均是一臉曖昧的笑容,“太太慢走!
慕晚茶看他們一眼,驕矜的從嗓子里溢出一個字,“嗯!
從這天開始,薄總被薄太太一根棍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事跡在整個集團口口相傳,很快便流傳了出去,幾乎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
后來,聽聞薄總買下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島,島上的家家戶戶種滿了茶花,被人稱為茶花盛開的地方。
婚禮的那天。
參加婚禮的人不多,慕晚茶沒什么親人,至于慕靖庭,早在姜老爺子逝世的時候便斷了聯系,也只剩簡浮笙和朵朵。
薄暮沉那邊也只有交好的幾人拖家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