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沉含笑,“你該慶幸這家酒店恰好有我包下的房間,不然你現(xiàn)在就只能住別人住過的房間了。”
慕晚茶眼看著總統(tǒng)包間的房門被打開再關上,然后被他放在大床上,她現(xiàn)在前所未有的后悔,之前為什么不叫呢?哦,對,當時覺得丟人,只敢無聲的掙扎,現(xiàn)在好,想叫也沒機會了。
她往大床里側(cè)縮了縮,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底氣不足的朝他道,“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你這算是婚內(nèi)強一奸,我可以告你的。”
話音落下,他長指掐住她的下巴,桎梏著她的臉蛋,薄唇便吻了上去。
暌違已久的柔軟馨香,讓他干涸的心間逐漸漫開細細的暖流,一點一點的滋潤,他有些迷戀的噙著她的唇,開始的時候還能克制,很快的那自制力便付諸東流了。
慕晚茶聽見他在耳邊低聲道,“慕晚茶,我給過你機會。”
“原本我不想逼你,想著順其自然就好,你非要給我招惹一個又一個。求婚的戲碼都弄上了,你是覺得我頭上的綠帽子戴的不夠正,還要貼心的給我扶一下?”
空氣里響起的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慕晚茶只覺得身上掀起一片涼意,毫無預兆的沖擊讓她整個人都弓起了身子,有那么一個瞬間都跟著失聲般張口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薄暮沉大約也察覺到慕晚茶的不適,手臂撐在她的身側(cè)沒有動,只是垂眸看著她驀然蒼白的臉,有些心疼的低頭去吻她嫣紅的唇。
慕晚茶感覺要被他撕裂一般,眼眶倏然就紅了,“離婚!薄暮沉你個禽獸,離婚!”
男人看著她發(fā)紅發(fā)潮的眼眶只覺心疼的不行,涔薄的唇便吻上了她的眼眶,他的嗓音低沉繾綣,“男人床上最好說話,你把我哄高興了,說不定我就同意離婚了。”
眼眶上觸覺濕潤柔軟,慕晚茶睜著眼睛看著他距離極近的眼眸,他的眸色太深,仿佛蓄了無邊深海,此刻又恍然有種讓人沉溺的溫柔。
慕晚茶不知怎么就傻傻的相信了他,呆呆的問,“真的嗎?”
她這話一出口沉迷中的男人莫名被她逗的怔了一下,只見他隱約勾了勾唇,嗓音愈發(fā)低沉性感,喉結(jié)滾動間滑出一個低而模糊的音節(jié),“嗯。”
慕晚茶想,反正也被他得逞了,不如犧牲一下說不定他真的就如了她的愿離婚呢?
于是她紅唇湊了過去,胡亂的親上了他的下巴。
男人本就深沉的眸光瞬間如潑墨渲染,深的仿佛任何光線都透不進去一般。
到最后,慕晚茶也不知道是昏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漆黑,只能從遮光窗簾的縫隙里看到窗外如墨的夜色。
房間里沒有開頂燈,只有床頭一盞光線昏暗的壁燈,散發(fā)著柔柔的光線,照亮了這柔軟大床的一隅。
慕晚茶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鞍l(fā)生的事一幕幕躥進她的腦海,她長長的嘆了口氣,身上每處都是疼的。
她偏了偏臉蛋,果然看見擱在她枕頭上的男人的俊臉,她心口一口惡氣涌了上來,想也沒想的抬手覆上男人的俊臉,直接用力把他的腦袋推到了一邊。
薄暮沉,“???”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睜開眼,對上的便是女人含著薄怒的雙眼,以及氣鼓鼓的臉蛋,活色生香的很。
薄暮沉坐了起來,望向她的眸光繾綣又溫柔,極有耐心的問,“餓嗎?我給你叫晚餐。”
身體像是被人拆開重組一般疼的厲害,女人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眸里滿滿都是對他的控訴。
“你給我滾!”
薄暮沉隨手拎過扔在地上的西褲套在身上,聲調(diào)極淡,“其他都好說,滾是不可能的。”
慕晚茶看著他,年少的時候怎么會覺得他波瀾不驚呢,這分明就是臉皮奇厚的既視感啊。
她咬了咬牙,“不滾也行,那就離婚。”
男人一邊扣著黑色皮帶,一雙深色的眼眸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薄唇張合間吐出兩個字,“天真。”
“你他媽不是說男人床上最好說話?”慕晚茶控訴,“你那個……我的時候明明答應了。”
薄暮沉拾起地上的黑色襯衫,動作優(yōu)雅的往身上套,他挑了眉梢,“你也信?”
他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的扣子,悠然吐詞,“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作數(shù)的向來只有一句,那就是再來一次。”
慕晚茶,“……”
她一口氣沒喘上來,撈起手邊的枕頭朝薄暮沉的臉扔了過去,“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她就沒見過這么混的人。
薄暮沉唇角勾著愉悅的弧度,等穿好衣服出來,撥了酒店客服叫了晚餐,酒店的辦事效率很快,大概十分鐘的時間,便有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把晚餐在餐廳擺好,薄暮沉才進了臥室。
他深寂的眼眸看著縮在被窩里當鴕鳥的女人,喉間有笑意滾過,嗓音溫沉,“起來吃飯。”
沒人應聲。
薄暮沉也不惱,邁開步子便轉(zhuǎn)了身。
縮在被子里的女人心口的郁氣梗的更厲害了,就這么一句就完事了嗎?簡直不要太敷衍。
大約半分鐘后,身后再次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床側(cè)跟著微微塌陷了下去,男人的聲音像是盤旋在她的耳邊,“你不聽話的話,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讓你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