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通紅的臉蛋霎時間褪成了雪白,恐懼瞬間席卷她所有的情緒,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甚至想著,幸好朵朵被浮笙帶走了。
慕晚茶身上穿著的是長衣長褲的棉質睡衣,她從床上下來,視線在臥室內搜尋一周,最后落在梳妝臺上的插花花瓶上。
她快步走過去,把花瓶里的插花抽了出來,順手就將花瓶拎在了手里。
她握的很緊,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跳動的極快。
慕晚茶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那腳步聲似是在餐廳的方向停了停,然后便朝她的臥室這邊過來了。
她的心像是隨時都能跳出來,握著花瓶的手心也沁出了冷汗。
慕晚茶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步子動了動,從門后移到墻邊,舉起了手中的花瓶,保證那人只要開門,她就能一瓶子甩上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在門口停下。
慕晚茶神情凝重,來了。
“咔嚓”
門把被擰了下,然后緊閉著的房門便緩緩打開。
慕晚茶心口提著一口氣,想也沒想的用力將手里捧著的花瓶砸了下去。
門外的人似是沒想到這么一出,條件反射的往一側側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干凈利落的攥住她的手腕。
女人的動作落了空,身體因為重心的緣故往前傾,加上手腕被人攥著,于是慕晚茶便整個撲倒在那人懷里。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慕晚茶有些受驚般反應不過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低低響起,帶著戲謔,“謀殺親夫?”
慕晚茶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垂著眼眸有些尷尬的道,“你怎么來了?”
薄暮沉進來的時候把西裝外套脫了,此時身上只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衫,是商務的精英風,他溫聲道,“給你帶了早餐,出來吃。”
慕晚茶哦了一聲,然后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你怎么進來的?”
倚在門框上的男人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分明是關愛智障的眼神,“按密碼進來的。”
慕晚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要炸毛的節奏,“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家密碼?”
薄暮沉看了她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道,“你晚上說夢話告訴我的。”
慕晚茶,“……”
編的理由能走心一點嗎?
這種理由她能信的話會不會顯的她太智障了點?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唇角漫開淺淺的笑意,淡聲道,“換衣服出來吃早餐。”
說完便徑自轉了身。
慕晚茶被他一副理所當然的男主人模樣弄的頗為惱火,咬著牙叫他,“薄暮沉!”
男人長腿邁著的步子停了下來,他側過身子,看著她的時候眸底含笑,慢條斯理的道,“你是要讓我看你換衣服嗎?沒想到大早上的會有這種福利。”
慕晚茶,“……”
她磨了磨牙,“這是我家,請薄總出去。”
男人似是低嘆,“我只是來給你送早餐。”
慕晚茶暴怒,“你是來送早餐的嗎?你這是私闖民宅,按照資本主義的法律,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拿槍擊斃你?”
薄暮沉深眸落在她的臉上,最后轉身過來,大步走到她身邊,順手抄過她手里仍沒來的及放下的花瓶,隨手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之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而男人有力的手臂已經抓在了她棉質睡衣的衣擺,二話不說,干凈利落的往上兜頭脫下。
一陣涼意襲來,慕晚茶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甚至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她的睡衣里沒有打底,甚至沒有內衣。
等他的手指攬上她的腰身的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尖叫一聲,“薄暮沉,你這個變態!死變態!”
好好的,為什么要突然脫她衣服?
男人的手指滾燙,熨帖著她腰間的肌膚也跟著發燙。
他低著的眼眸落在她白膩的仿佛會發光的肌膚上,“說了讓你換衣服你不聽,我只好動手幫忙了。”
他說著挑了挑眉稍,說不出的英俊邪肆,“還是說要我連褲子一起給你脫了?”
慕晚茶雙手抱在胸前,其實根本遮不住什么,她真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魔鬼。
于是她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按在床邊坐下,然后邁著大長腿走到衣柜旁,從里面撿了件衣服出來。
慕晚茶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要配情侶裝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