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原本氣勢漸歇的小姑娘們瞬間像是遇見了火苗的炮仗一般,噼里啪啦的炸開了。
“你還裝,你婚姻不幸福怪的著小致嗎?你嫉妒自己的姐姐想毀她清白你去啊,干我們家小致什么事?為什么要毀了小致?”
“就是,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戴的挺歡實,你老公喜歡你姐姐就得毀了你姐姐的清白,你怎么惡毒呢?”
“白雪公主她媽都比不上你心黑。”
慕晚茶從始至終冷著一張俏臉沒吭一聲,她冷靜的從她們的言辭中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她的嗓音是平鋪直敘的平靜,“你們說了這么多,有證據嗎?”
小姑娘的表情在她年輕的臉蛋上表露無疑,無限嘲諷,“就知道你這種人死不要臉不肯承認,你想要證據,那兩段視頻就是最好的證據,將你的丑惡嘴臉拍的清清楚楚。”
“你怎么能這么惡心呢?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也難怪薄總會出軌,你這種人還不知道爬了多少張床才生下那個瞎了眼的小雜種。”
慕晚茶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蛋瞬間凝了一層白霜,眼角眉梢勾著的弧度說不出的冷艷逼人,“冷霧,你帶的保鏢都死了嗎?”
她一字一句,“把她們給我扔出去。”
冷霧微微頷首,“是,太太。”
說著,他朝某處不顯眼的位置打了個手勢,然后穿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黑衣保鏢四面八方迅速圍攏過來,那氣勢生生將醫院里的溫度拉低了一度。
慕晚茶轉身的步子未曾有半分停頓,她慵懶而平靜的道,“記住了,是扔出去。”
十來個保鏢有序的上前,兩兩一組一個抬著手臂一個抬著腳踝,將那幾個小姑娘抬了起來。
小姑娘們驚呼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尖銳的叫囂。
“慕晚茶,你這個賤女人,綠茶婊,臭不要臉……”
“慕晚茶,你敢?你沒王法了嗎?”
慕晚茶腳步平靜,身上寬松的病號服將她襯的愈發纖細和慵懶,連嗓音都跟著輕慢了幾分,只是那輕慢里是遮不住的冷銳鋒芒,“王法?王法那么忙,哪里有時間顧的上你們?”
她臉上的弧度夾雜著濃濃的嘲諷,如果連這種事都要麻煩王法,那她的外公呢?她的浮笙呢?被慕纖纖打傷的寧致呢?王法可曾眷顧過他們?
被抬著的小姑娘們心氣兒高,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叫罵聲不絕于耳。
“你這種女人是怎么混到導演的?拍出來的東西能看嗎?別再教壞小朋友,你等著,我要去廣電投訴你,封殺你……”
“大家快來看看,這就是新貴導演慕晚茶的真面目,大家快去報警,快點抓她。”
慕晚茶精致的俏臉上少了平常的明艷,寡淡的像是極少有表情,“不是還有雞蛋,塞上她們的嘴,注意點兒,別給卡住了。”
冷霧跟手下一個空閑的保鏢打了個眼色。
人高馬大的保鏢立馬從地上摔了一地的雞蛋里撿了幾個摔的不算太難看的,用了巧勁兒塞進了幾個小姑娘的嘴里。
原本就被抬著的小姑娘們因為姿勢不舒服又加上大吼大叫憋的小臉兒通紅,突然塞進嘴里一個雞蛋,那腥味兒頓時讓她們臉都瓢了,別提多難受了。
于是一行十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往外走,黑色保鏢抬著眉目嬌俏年輕的小姑娘,分分鐘走出黑一道大佬的氣勢,但不知怎的,那畫面就是頗有喜感。
連抬著她們的保鏢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們第一次干這種活兒,實在有些繃不住表情啊。
就這樣,一行人在醫生病人以及一眾病人家屬驚詫的目光中將那幾個張牙舞爪的小姑娘扔在了醫院門口。
你們沒有理解錯,就是那種不用喊一二三但甩出去的弧度莫名一致的動作中,那幾個小姑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后重重的摔在平整冷硬的水泥地面上。
你一聲“誒呦”我一聲“啊”,可歡樂了。
而慕晚茶絲毫沒有理會她們,徑自回了病房。
她在床邊坐下,腦子里快速的滾過之前那些小姑娘的話。
跟進來的小護士看向神情不定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道,“薄太太,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們會鬧事我不會叫您的。”
慕晚茶一張俏美的臉蛋上沒什么表情,她只是淡淡的道,“聽懂她們的意思了嗎?”
“啊?”
慕晚茶稍稍抬了下巴,清清淡淡的問道,“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小護士有些怯怯的小聲道,“薄太太,您也知道,我是實習生,大多時候都在各種病人之間來回跑,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慕晚茶沒說什么,只是輕輕的道,“不是要量血壓,過來吧。”
“哎好的。”
等護士量了血壓出去,慕晚茶才將之前的事重新捋了一遍。
對了,那些小姑娘好像說什么視頻。
她掃了擺在眼床尾疊的整齊的衣服,并不是她之前穿的,又拉開了床頭矮柜的抽屜,果然看見里面躺著的黑色手機。
開屏,解鎖,想了想,然后點開了微博。
慕晚茶三個字顯然霸了榜,整齊的排了一排,關于她的話題赫然霸占了整個微博熱搜。
#慕晚茶喂藥視頻#
#慕晚茶陷害慕纖纖寧致#
#慕晚茶逼良為娼#
#慕晚茶化身惡毒老鴇#
#慕晚茶滾出導演界#
光慕晚茶占了四條熱搜。
她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隨手點了一條進去,便是鋪天蓋地而來的關于她的負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