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一張清致的臉龐上亦是笑意漣漣,笑容擴散的時候左邊有一顆小小的虎牙,俏皮的跳出來,“就你馬屁拍的好,他這年紀連媳婦兒都娶不上了。”
唐知瞥了眼寧致,又看了眼嬌嬌俏俏的小明星,心底忽然溢出無聲的嘆息,年輕真好。
他興致不高,大多時候都是拎起酒杯默默的喝酒,散場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之后,便只剩下他和寧致了。
寧致看著仍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只見他低著頭,視線不知在看些什么,看上去很沉默。
寧致有些頭大,過來攙扶他,“你怎么回事,我才跟彤彤聊了一會兒,怎么就喝成這樣了?”
彤彤是那個小明星的名字。
聽見這個名字,唐知抬頭看向他。
許是喝醉的緣故,他的眼睛不如平常的深沉,反而格外的亮,如同天邊懸著的星子,耀耀生輝。
寧致被他這般看著,眼皮跳了跳,底氣不足的瞪他,“看什么看,沒見過這么帥的美少年嗎?”
唐知扶了扶額頭,擰著眉頭的模樣看上去很難受。
寧致拖著他,歪歪扭扭的上了車。
唐知坐在副駕,一路上都很沉默,大多數時候都是看向窗外,偶爾看一眼主駕上的寧致。
甚至看不出醉了還是沒醉。
等到了酒店,寧致打開車門下車,他站在副駕那邊,看著座位上沒動的男人,沒好氣的道,“沒醉就自己下來。”
唐知坐著沒動,看向寧致的時候,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還是醉了。
寧致有些頭疼。
認命的伸手替他解開安全帶,然后拖著他的手臂,將他弄下車。
唐知基本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寧致身上,壓的寧致當場想罵娘。
刷卡開門。
寧致抬起一只腳,往后將房門勾上,撐著唐知往里走,還沒走幾步呢,誰知腳下忽然一絆,一個不穩,兩人便往一側栽去,寧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墻。
只是腦門兒也跟著在雪白的墻壁上磕了一下,“咚”的一聲跟一顆冬瓜磕在墻上一樣,那聲音脆的很。
寧致頓時就想炸。
可還不等罵出口,身上忽然一沉,唐知跟一塊石頭一樣壓了過來。
寧致被他壓在墻上動彈不得,又急又氣,踢了他一腳,“起開,你壓著我了。”
唐知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他抬手似是想觸寧致的額頭。
寧致偏首躲開了,一臉嫌棄的道,“起來,熏死人了。”
“熏死人了?”唐知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忽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又將他的臉掰了回來。
寧致瞪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么輕浮的動作是素來成熟穩重的唐知做出來的,他更不敢置信的是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對著另一個男人做!
他張口想罵,卻不想那一個瞬間,唐知俊美的臉會欺壓上來,驀地噙住了他的唇。
寧致的腦子直接就炸了,五雷轟頂一般,腦子里幾萬匹羊駝呼嘯著奔騰而過,每一匹腦門上都打著三個字,“草你媽”。
他本能的伸手去推,卻并沒有推開,雙手反而被唐知扣住壓在墻上,和他的身體一樣,動彈不得,唇上卻被欺壓的更甚。
寧致一直以為他們身高差不多,卻從沒想到他力道這么大,以至于他根本掙脫不開。
手腕在唐知掌心奮力掙扎,卻被他死死扣住。
寧致含混不清的罵道,“唐知,你這個禽獸……”
卻被他唇里的酒香盡數襲了進來,熏的他心口陣陣發悸。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了下來,從寧致紅腫的唇上離開,寧致只覺得雙腿發軟。
唐知一雙眼眸如同浸了星光,幽幽的把他看著,嗓音嘶啞性感,“你吵死了。”
寧致劇烈的喘息著,張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辭,“你……”
剛出聲,唐知又輕輕緩緩的道,“你再罵句試試。”
寧致只覺得心口悸的發慌,罵他的話在口中幾經輾轉,最后變成一句,“你太過分了。”
寧致回到房里,苦惱又郁悶。
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跟個溜溜球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
以至于第二天睡過了頭。
早晨五點,整個劇組都收拾妥當,準備趕往機場,獨獨不見寧致。
唐知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眉頭皺著,“你們先走,我去叫他。”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晚了,不必等我們。”
等副導演安排人出了酒店,他才轉身去了寧致的房間所在的方向。
雖然他們的房間在同一層,但距離還是有些遠的。
唐知按了門鈴,那聲音響了差不多五分鐘都沒人過來開門。
于是他轉而去了酒店服務臺,要了寧致房間的房卡。
房間里很安靜,一眼看過去,寧致的私人物品還在,唐知不緊不慢的打開臥室的房門,果然看見干凈的白色被褥里鼓起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