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和沈風回法國之后,這邊便由沈珩替補補上,保持跟慕晚茶的聯(lián)系。
這次沈御帶人圍了伯格莊園之后,如薄暮寒所愿很輕易便被抓住了小辮子,所以沈御那邊暫時都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不得擅自出國,出國手續(xù)暫時辦不下來,沈烈和沈風應該短時間內(nèi)來不了,所幸留在慕晚茶這邊的還有十幾個人,有緊急情況還能應付。
等她打完電話下來,才發(fā)現(xiàn)餐廳空無一人。
問了林姨才知道,薄暮沉已經(jīng)去公司了。
她也沒耽擱,準備去停車坪開她的車去劇組。
路上不知怎的就看見了幾乎能稱的上來無影去無蹤的梁斷,說起來,她可真是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平常梁斷的機敏性特別高,所以即便慕晚茶知道他就在別墅的某個角度,但見到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而此時的梁斷許是躲的不夠及時,堪堪撞上慕晚茶掃過去的視線。
他的眸光閃了閃,只看了慕晚茶一眼,便躲開了她的視線,搞的慕晚茶頗有些莫名其妙。
慕晚茶在梁斷消失之前出聲叫住了他,“梁斷。”
梁斷離開的腳步猛地停住了,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眼睛止不住的亂瞟,就是不看她,“太太。”
慕晚茶微微抬著下巴,瞇著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你看見我躲什么?”
梁斷果斷的搖頭,“沒有,您看錯了。”
慕晚茶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梁斷猛點頭。
他不說,慕晚茶也不能撬開他的嘴巴讓他說,于是便也沒為難他,徑自去了停車坪。
直到那輛紅色蘭博駛出視線,梁斷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劇組里。
慕晚茶一進來,便看到擋在她面前的身影。
容顏清秀,雌雄難辨。
可不就是寧致嘛。
他直喇喇的擋在慕晚茶面前,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聽說你昨天演了裸替?”
慕晚茶點了點頭,也不是多機密的事,他知道又有什么好稀奇的,“是啊。”
寧致臉色不算好,但也沒到薄暮沉那種渾身冒冷氣的程度,他問,“感覺怎么樣?”
慕晚茶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場景,隨即中肯的回答,“還可以。”
她認真的思考了下,“當然,如果不是半路薄暮沉殺過來的話,感覺應該還能更好一些,畢竟田始的肌肉還算不錯的。”
寧致就這么看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幽幽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慕晚茶的臉色無端的淡漠下來,冷冷涼涼的,很容易讓人察覺到她的冷淡,“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晚。”
說完,錯開寧致就要往里走。
身后的寧致依然語氣幽幽,頗有些幽怨的味道,“早知道是你是這樣的慕導讓我上啊。”
慕晚茶,“……”
寧致,“你怎么這么沒眼光,我的腹肌要比田始要好很多的。”
慕晚茶,“……”
莫不是她對男人這種生物的理解出了岔子?
男人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像昨晚薄暮沉那樣恨不得拎她去浸豬籠才解氣嗎?
慕晚茶退回來兩步,微微踮起腳尖,纖細的手指覆上他的額頭,“奇怪,沒燒啊。”
額頭上覆著的指尖柔然,帶著溫熱的體溫,她的呼吸掃在他的脖頸,帶起一層酥酥麻麻的癢意。
寧致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格外漂亮的眼眸無可抑制的變深了些許。
他唇畔染了三分笑,似真似假的問,“慕導兒,再來一次?我上場。”
慕晚茶瞇著一雙眼眸看著寧致,“你認真的?”
寧致依然笑著,那笑意如同春風拂過百花盛開,“當然。跟晚茶演對手床一戲,想想都覺得格外有吸引力。”
女人裝模作樣想了下,然后懶懶回道,“還是算了吧,我看昨晚我老公也挺認真的,再來一次我估摸著他得把我吊起來打。”
寧致面色復雜,臉上情緒難辨,“你怎么這么慫?”
晚茶擺了擺手,不大意的道,“嘖,這哪兒叫慫,這是愛我家老公的表現(xiàn),你一個光棍,不懂。”
她不會承認,她就是慫。
寧致一臉懷疑的看著她,“說實話,我沒看出來你愛你家老公。”
慕晚茶瞪了他一眼,精致的臉蛋上活色生香,“你知道什么,糙老爺們兒。”
糙老爺們兒寧致,“……”
慕纖纖似乎也是剛來,她穿著一條米色的長裙,外面搭了一件裸色的長款外套,黑色長發(fā)披肩,容顏精致,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清冷的女神范兒。
路過慕晚茶身邊的時候,腳步似是頓了一下,隨即也很快的錯開了腳步。
慕晚茶看著她的背影,顧忌身邊的寧致在場,最終也什么都沒說。
休息的時候,慕晚茶仍舊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手里捧著劇本,手里捏著一支筆,筆尖抵著下巴,看上去很認真。
一瓶水遞到了她的眼前。
慕晚茶沒有抬頭,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然后淡淡道,“謝謝,我不渴。”
安靜了一會兒,一道清傲的女聲叫了她的名字,“晚茶。”
晚茶低著的眼皮動了動,然后收起了劇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什么表情的道,“慕小姐找我有事?”
慕纖纖捏了捏手中捧著的水,神色是“慕纖纖”式的清冷倨傲,“暮沉昨天看上去很生氣。”
晚茶笑了下,驚艷的眉眼間凈是慵懶,“所以呢?”
“我只是想提醒你,顧忌點暮沉的臉面。”
慕晚茶點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的表示贊同,“如果想長長久久的坐在薄太太的位置上的話,確實應該顧忌的。”
慕纖纖的視線一直在慕晚茶臉上,試圖從她微末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她細枝末節(jié)的情緒,然而慕晚茶的表情從來都是無懈可擊的,不會泄露她一絲一毫的心情。
“你是因為李修弘,所以才非要賴著暮沉的嗎?”
慕晚茶原本慵懶隨意的神色逐漸的冷淡下來,慣有的嗓音也褪去了嬌艷的色調(diào),顯的冷冷淡淡的,“與你無關(guān)。”
慕纖纖神情倨傲,仿佛站在一個制高點上,睥睨著她,“你跟暮沉離婚吧,我會讓爸爸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