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依然沒人。
薄暮沉推開主臥門的那一個瞬間,想到是他是不是應(yīng)該把次臥給她拆了?
簡單沖了個澡,然后沒怎么猶豫的抬腳去了次臥。
彼時慕晚茶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吹風(fēng)。
聽到男人推門的動靜也沒有回頭,身子軟軟的往后躺在竹篾編制的躺椅里,仰著的臉蛋注視著天空分布著的星星,嬌艷的嗓音都跟著懶洋洋的,“薄先生,收收你的魅力值,別一天到晚讓我跟在你后面撲臭蟲。
男人聞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饒有興致的咀嚼著那兩個字,“臭蟲?”
晚茶仰著的臉蛋稍稍偏了偏,剛好將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收在眼底,“那些個狂蜂浪蝶,不臭?
薄暮沉這次是真的笑了。
他微微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搖椅的扶手上,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下,薄唇染笑的模樣說不出的蠱惑,薄唇微微張合,誘一惑著她,“薄太太,你這是……在吃醋?”
雖是疑問的句式,但被他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莫名讓人聽出了那話里的篤定。
慕晚茶看著呈現(xiàn)在自己斜上方的俊臉,心跳在那一個瞬間亂了一個節(jié)拍。
但很快的,她的臉蛋上神色恢復(fù)了往常的冷靜,嗓音亦是少有的輕俏,嬌笑著反問,“不行嗎?”
男人深沉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哪怕她臉上的笑意有種虛假的弧度,也依然擋不住他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心頭涌出的愉悅。
連嗓音都比往常清冽幾分,“自然是行的。”
他低著眼眸凝著女人那張嬌艷的小臉兒,唇角微微勾起,“薄太太還不起來,是等我抱你回房?”
女人仰著的臉蛋劃過詫異,當(dāng)然,這詫異更像是刻意擺出來讓他看的。
她道,“薄先生先來了一撥實(shí)力寵前女友的戲碼,接著讓我看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后續(xù),現(xiàn)在還指望著我跟你回房,心怎么這么大?”
這次男人是真的笑了出來,那笑意比之前任何一次來的都真實(shí)和愉悅。
已經(jīng)不只是眼角眉梢的弧度了,連嗓間都跟著溢出低低徐徐的笑聲。
他低沉的嗓音里鋪著一層薄笑,“薄太太這醋缸翻的,可真是讓我……”
似是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或者是真的覺得好笑,他再次笑了出來。
慕晚茶被他笑的莫名其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扶額笑著的模樣。
“薄太太翻個醋缸,扔了我?guī)资f,嗯,好魄力。”
他那件西裝沒記錯的話是意大利有名的設(shè)計師純手工打造的高級定制,起價三十萬。
慕晚茶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沉吟了一下,“不然,我現(xiàn)在去給薄先生扒出來?”
薄暮沉偏開臉蛋,又笑了。
他今天一天的笑容加起來似乎比她在國外待的五年都多。
等他終于止住笑聲,他深寂的眼眸靜靜盯著被圈在躺椅里的女人,薄唇輕啟,“既然薄太太不想回房,那我也只好在這里陪薄太太了。”
慕晚茶還沒來的及開口拒絕,便被俯著身子的男人伸出的長臂握住了腰身,然后一個用力,便將她從躺椅里拎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讓慕晚茶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叫,漆黑的瞳孔微微睜大,里面凈是受驚的心有余悸。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被男人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他躺在了躺椅上,而慕晚茶壓在了他的胸膛上。
竹制的椅子被兩人突然壓下去的力道弄的發(fā)出吱吱的響聲。
慕晚茶皺著一張臉蛋,嗓音嬌軟的抱怨,“你干什么呀?嚇?biāo)廊肆恕!?
薄暮沉輕輕的笑了下,一張俊美的臉龐上鋪著暖色的笑意,雙臂攬在女人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慕晚茶忍不住輕呼一聲,白皙的臉蛋一陣一陣發(fā)燙,隱隱有燒起來的趨勢。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質(zhì)地輕薄的睡裙,而他也只裹了一件黑色浴袍,就這么被放在他的腿上,讓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暴一露感。
就在她暗暗想著是不是要抽個空隙去吃顆藥的時候,男人騰出一只手臂,按著她的肩頭,將她壓在他的胸膛上,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買的這個躺椅的時候是什么想法嗎?”
慕晚茶想往一側(cè)偏開些,來躲避他掃在耳側(cè)的呼吸,但卻并沒有如愿。
他的薄唇貼的更近了,一字一句,“我在想,這是個適合做愛做的事的好東西。”
“轟”的一聲,慕晚茶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然炸開了。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個瞬間全都往腦袋上沖。
燒的她臉蛋仿佛被扔在煮鍋里煮熟的紅蘋果,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男人的眼眸越來越暗,眸底仿佛蓄著深不見底的暗火。
他頗有些頭疼的吻住了女人的紅唇。
帶著攻擊性的強(qiáng)吻,讓慕晚茶有種難以招架的蓄勢待發(fā)。
大約一分鐘后,女人的身體逐漸的發(fā)軟,掙扎的力度也跟著減弱了許多。
男人噙著她的薄唇才放開了她。
薄暮沉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臉蛋,無奈的低聲道,“我只是說說,你何必那么緊張。”
慕晚茶洗掉妝容的臉蛋呈現(xiàn)出最干凈的狀態(tài),而此時卻鋪上一層嫣紅的顏色,說不出的水媚動人。
她抿著紅唇?jīng)]有說話,明顯不怎么相信他的模樣。
尤其是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渾身張揚(yáng)著荷爾蒙的張力。
她想起來,只是剛有動作便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
長指在她臉蛋上捏了捏,嗓音沙啞透了,“別動,讓我緩緩。”
他現(xiàn)在起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有多難看了。
慕晚茶好看的眼眸微微垂著,并沒有看他,嗓音亦是微微透著些許啞意,“我去洗把臉。”
這次薄暮沉沒有再攔她。
洗手間,女人微微彎腰,趴在墨色盥洗池的上方,雙手捧著清水不停的往臉上潑,仿佛這樣能讓她冷靜下來。
當(dāng)時他在吻她之前她在想什么?
哦對,她沒有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