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茶身子往后仰,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沙發(fā)的扶手,語調(diào)隨意染笑,“難道不是我五年前的性子更容易吃虧?”
“你……”
慕靖庭看著她笑的嘲弄又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心頭的火氣愈發(fā)濃重,蹙眉剛想說什么,門口再次傳來聲音。
慕纖纖聲音很溫柔,“爸爸!
慕靖庭看著走過來的兩人,原本冷沉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連語調(diào)都是極其溫和的,“纖纖,你去廚房問問晚餐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慕纖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著身旁峻拔的男人微微笑了下,便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慕靖庭招呼著薄暮沉,“坐吧。”
看向慕晚茶的眸光陡然凌厲起來,聲音更是跟之前和慕纖纖說話時是涇渭分明的極端,“晚茶,跟暮沉道歉。”
慕晚茶撫著繃帶的手指頓了下,眼尾挑起,勾出上揚(yáng)的弧度,嗓音慵懶,“慕先生,我砸他的車,也答應(yīng)賠他錢,有什么好道歉的?”
薄暮沉坐在慕靖庭的對面,右手邊是慕晚茶坐著的單人沙發(fā),眼尾掃過旁邊坐著的女人。
眉目精致,紅唇媚而不俗。
她懶懶散散的模樣落在他的眸底,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雙深眸愈發(fā)的晦暗和深沉。
慕靖庭一張英俊儒雅的臉龐瞬間浮起一層昭然若揭的怒氣,“慕晚茶,你的三觀怎么這么扭曲?”
砸了別人的車還能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晚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語調(diào)懶散,鋪著層層輕嘲,“能做出那種惡心事,你的三觀又有多正?”
“你……”
慕靖庭點(diǎn)著她的手指幾乎要顫抖起來了,她還是他的女兒嗎?
廚房里的慕纖纖和姜漫馨聽著客廳的爭吵,對視一眼,然后一前一后走出廚房。
晚茶對慕靖庭的怒氣絲毫不以為意,卻是感覺到有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由的側(cè)目,卻見眉目清冽的男人的眸光落在她的……
唇。
眉梢挑起,細(xì)白的手指微微抬起,漫不經(jīng)心的在紅唇上點(diǎn)了兩下。
那模樣,煙視媚行,自成風(fēng)景,恍若一只勾魂奪魄的女妖。
撞上女人挑釁的目光,一雙幽邃的眼眸如一汪深湖晦暗難測。
慕纖纖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薄暮沉在看單人沙發(fā)上的慕晚茶,唇角勾勒的弧度壓了一分,長發(fā)自肩頭落下,清美若仙。
俯身將手里托著的果盤放下,她的聲音很溫和,“晚餐還要再等一下,晚茶,這是你最愛吃的Sekai-ichi蘋果,嘗嘗!
Sekai-ichi,譯為世界第一,產(chǎn)自日本,使用蜂蜜清洗,手工包裝,以免損傷破壞鮮度。前段時間在南城一盒賣到兩萬人民幣。
有人調(diào)侃,這種蘋果是蜂蜜和土豪的眼淚澆灌出來的。
晚茶低眸看著茶幾上雕花的果盤里圓滾滾的蘋果,那種紅色鮮艷而奪目,映襯著瓷白的果盤,形成一種奇異的視覺感受。
她聽著慕纖纖的話,眼眸微瞇,隨意的笑著,“我很早就不吃這么貴的水果了!
她看著慕靖庭有一瞬恍惚的神色,漫不經(jīng)心的繼續(xù),“畢竟這么貴,多吃兩盒一個腎就沒了,我一個人孤身在外吃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