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在祁慕顏跟韓旌羽說了她和蕭南溟睡了之后,男人就掛了電話。
祁慕顏以為韓旌羽這輩子都得將她拉進黑名單里面之后,他冷著一張臉來了酒店。
當時,祁慕顏和蕭南溟正在房間里面互相尷尬著。
本來祁慕顏想跟蕭南溟說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畢竟他兩誰都不記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者有沒有發生什么。
祁慕顏覺得自己還不至于淪落到真的去找一個男人來養著她的地步,對于將蕭南溟拉下水這件事,祁慕顏覺得很抱歉。
對于這么一個無辜的人,祁慕顏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這件事。
當然了,還沒來得及說,套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毫無規則地敲響。
正好,打斷了祁慕顏與蕭南溟之間尷尬的氛圍。
“我去開門。”蕭南溟從沙發上起來,沒看祁慕顏,徑直走去開門。
刺耳的敲門聲讓蕭南溟感覺到了煩悶,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沒禮貌的敲門。
門一拉開,蕭南溟就看到站在門口極為不耐煩的韓旌羽,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在半空中交匯,瞬間電光火石。
韓旌羽冷冷地看著蕭南溟,并未和他有過多的言語,直接推開蕭南溟往里面走。
蕭南溟反應過來,轉身就追上韓旌羽,一把扣著他的肩膀。
然而后一秒,韓旌羽非常敏銳地扣住蕭南溟的手腕,韓旌羽一彎腰,轉了個身,瞬間就擒住蕭南溟的手臂將他按在墻上。
畢竟,韓旌羽是練家子,而蕭南溟只是來了興致會去找朋友打打拳。
所以,蕭南溟并不是韓旌羽的對手。
“滾。”韓旌羽厲聲對蕭南溟說道,“否則廢了你這條手臂。”
“韓旌羽,這里是在寧城,你敢動我一下,有的是人讓你躺著出寧城。”蕭南溟并沒有掙扎,一來那樣顯得自己很狼狽,二來,蕭南溟覺得掙扎也沒有什么用。
“你以為我怕?”
“那就試試。”
兩個男人在這邊的動靜早就讓客廳里面的祁慕顏發現,她后知后覺地發現來的人是韓旌羽。
竟然是韓旌羽。
等她從客廳里過來,看到玄關里韓旌羽反手別著蕭南溟的胳膊,壓在墻壁上。
祁慕顏眉頭擰著,快速走過去,抓住韓旌羽的手腕,說道:“你松開!”
她力氣雖然沒有韓旌羽大,但就這么對峙著,氣勢也不在輸的。
韓旌羽一手扣著蕭南溟的胳膊,轉頭看向祁慕顏。
他們兩誰的表情都不算好,都像是要被點著。
不對,韓旌羽已經被點著了,他雙眼猩紅,眸子里似乎都冒著火,“怎么,現在就要護著他,嗯?這么容易就變心了?”
祁慕顏被韓旌羽這莫名其妙的怒火給弄得莫名其妙,“你先把南溟放開。”
聽著祁慕顏的話,韓旌羽非但沒有松開蕭南溟,反倒是重重地壓著他的手腕。
空氣中似乎都響起了骨頭錯位的聲音,以及蕭南溟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那不是一般的痛,是非常的痛。
“韓旌羽!”祁慕顏喊了一聲韓旌羽的名字,是真的擔心他一不小心就折斷了蕭南溟的手臂。
“祁慕顏,你上一個目標不是秦遇時嗎,怎么這么快就變成這個男人了?你非得把身邊的男人都玩夠了,才心滿意足?”
“啪——”
韓旌羽話音落,祁慕顏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也是趁著韓旌羽有半秒鐘的愣神時,蕭南溟手上用力,一個轉身就將韓旌羽從身邊推開,再將祁慕顏拉到自己這邊來。
“我們走。”蕭南溟拽著祁慕顏的手腕要離開。
而剛剛回過神來的韓旌羽一個箭步過去,同樣拽住了祁慕顏的手臂,“你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韓旌羽你給我松開!”蕭南溟看了眼韓旌羽拉著祁慕顏的手,冷然道。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出去!”
兩人一人一邊拉著祁慕顏的手腕,誰也不肯先松開。
站在中間的祁慕顏一臉的無奈,她看了看韓旌羽,后者由里到外透露著一股子濃濃的戾氣,真的像是要將整個寧城拆了的架勢。
而祁慕顏轉頭,看了眼蕭南溟,他臉色同樣難看,并不愿意將祁慕顏的手放開。
祁慕顏吐了一口濁氣,她深呼一口氣,說道:“南溟,你先走吧,我和韓旌羽解決一下問題。”
他們兩之間,的確有很多問題要解決,不是說一句分手,就能將過去給抹掉的。
然而,蕭南溟并不放心祁慕顏和韓旌羽單獨待在一塊兒,那男人說話那么過分,到底是擔心祁慕顏會受委屈。
但……蕭南溟并未強求什么。
最后,他松開祁慕顏的手,說道:“我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我。”
到房間外面,已經是蕭南溟最大的讓步。
離開前,蕭南溟還不忘對韓旌羽說道:“韓旌羽,你可真給男人丟臉。”
韓旌羽沒回,他不喜歡打嘴炮。
祁慕顏將蕭南溟送出套房。
那這個時候,祁慕顏就覺得更沒有什么臉面去面對蕭南溟,只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有事叫我。”
祁慕顏點點頭,心情沉重地關上了套房的門。
門剛剛關上,祁慕顏就聽到背后傳來的腳步聲,以及逼近的氣息。
而后,祁慕顏被韓旌羽高大的身影給籠罩在黑暗當中。
身后傳來男人沉冷的聲音,他問:“你們真的睡了?”
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在意這個問題,哪怕對韓旌羽來說,她不過是一個電話就能叫過去的女人。
祁慕顏微微閉上眼睛,道:“是啊。”
后一秒,祁慕顏就被韓旌羽扯著肩膀,把她整個身體給板了過來,他掐著她的脖子。
力氣不小,祁慕顏白皙的臉頰慢慢泛紅,但她沒有開口求饒。
她只是雙手抓著韓旌羽的手腕,用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韓旌羽,有眼淚從眼角滑落,滾到他青筋盡顯的手臂上。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在我沒玩夠之前,你沒資格說結束?”
祁慕顏笑了一聲,顯得她眼底的淚水,更加的蒼涼,“我玩夠了啊……”
他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定義成“玩”,那玩到后面,疲倦了,不想玩了,那就……各奔東西。
“是嗎?”韓旌羽松開了祁慕顏的脖子。
得以呼吸新鮮空氣的祁慕顏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她扶著墻壁,累得不行。
然而還沒喘夠,韓旌羽就一把扛起了祁慕顏,以她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將她扛到臥室丟到那張略顯凌亂的大床上。
而后,韓旌羽壓身過來,“我覺得你的身體比你會更誠實一些。”
……
下午,秦遇時來醫院接了宋攸寧。
本來宋攸寧說想今天繼續留在這里陪床,但秦遇時讓她跟他去上場準備買點過年的東西。
想著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家里的確需要一點紅色的東西來證明過年了。
順便,秦遇時要帶宋攸寧出去吃飯,他們中午就說好了要一起吃飯。
上車之后,宋攸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秦遇時說:“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豪門,過年的東西都是有專人去準備的,沒想到還要你親自去。”
“的確有人準備。”秦遇時道,“以前每年都是我媽準備的,列清單讓家里的阿姨去采購。家里的春聯春花,也是我媽提前找書法老師寫的。還有……”
秦遇時將他們家過年的細節,以及秦夫人過年前要準備什么,差不多都跟宋攸寧說了一遍。
就這樣潛移默化地跟宋攸寧講述,當家太太需要做的事情。
聽完之后,宋攸寧說:“你們家過年這么麻煩的嗎?”
越是大家族,就越重視傳統文化。
當過年已經成為很多人不過是聚在一起吃頓飯,然后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時,秦家還保留著很多過年的傳統。
比如寫對聯,貼窗花,親自包水餃包湯圓……
“什么‘你們家’,是‘我們家’。”秦遇時糾正宋攸寧的叫法,“你到現在還沒接受你已經是秦家一份子這個事實?”
內心上接受了,但儀式上還沒有。
“好吧,我們家過年原來這么麻煩的呀……”宋攸寧尋思著怎么跟秦遇時說,今年過年,許芳華喊她和他們一起過不要去秦家這件事。
“嗯,我媽一個人忙這些事情,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幫幫她。”
“好啊。”宋攸寧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并不知道秦遇時給自己挖了一個超級大的坑。
秦遇時將車子開進了寧城的某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宋攸寧問:“那過年的東西媽媽都準備好了,我們還來商場買什么呢?”
“買點禮物。”秦遇時解開安全帶,“你第一次回去過年,還是準備一點東西會合適一些。”
宋攸寧眨眨眼睛,她剛才聽到秦遇時說,回去過年?
她還沒主動開始跟秦遇時說這事,他就已經先提了。
但這事兒,其實沒什么好商量的,婚后過年吃年夜飯,年三十基本上都是在男方家里過的。
至少寧城的風俗是這樣的。
可宋攸寧這邊不是還頂著母親的壓力么?《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