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過來,只是出乎宋攸寧意料的是,祁景和還報了警。
醫(yī)護人員將祁慕顏送上擔(dān)架之后便有條不紊地從這邊離開,祁景和匆匆跟那幾個警察說道:“就是那兩個人傷人,這件事我們祁家會追究到底!遇時哥,這邊麻煩你了!”
說完,祁景和便追著擔(dān)架去了。
情況對宋攸寧和宋星河不利,警察更是直接走過來,公事公辦地說道:“麻煩兩位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他們來勢洶洶,并無半分商榷的余地,光是那么大的塊頭站在那邊,就讓他們姐弟沒轍。
必然是要落到去警局被問話,到時候宋攸寧再一力將責(zé)任承擔(dān)下來就是了,雖然打架是祁景和與宋星河開的頭,但是壓到祁慕顏手的人,是宋攸寧。
她是最主要的責(zé)任人,不該將宋星河拖下水。
但宋星河開了口,“我姐手也傷了,她得先去醫(yī)院檢查。而且這事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架是我要打的,祁景和姐姐的手,也是我傷的。”
祁慕顏低呵一聲,宋星河竟然將所有的事情攬到他自己身上,他在想什么?
可少年的臉上是嚴肅,是冷靜,是想要承擔(dān)這一切的堅決。
警察拿不定主意,轉(zhuǎn)頭看向秦遇時,“秦律師,這事兒……”
秦遇時沒送祁慕顏去醫(yī)院,倒是留下來處理后續(xù)。
秦遇時表情沉冷,看了眼宋攸寧打著石膏的手,也看到了宋攸寧沁出冷汗的額頭,更看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送醫(yī)院。”
“行。”
宋攸寧明白過來,家里的背景不單單能讓這些二代們輕而易舉就得到別人奮斗幾年,甚至幾十年都得不到的東西,還能讓他們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有旁人的鼎力相助。
而宋攸寧,孤立無援。
他們要把宋星河帶走,根本不給宋攸寧說話的機會。
何況,宋星河一力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
宋攸寧眼睜睜地看著宋星河被帶走而無能為力,她匆忙要追上去,卻被秦遇時攔住。
“你松開。”宋攸寧使不上一點力氣,“七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愧疚。但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弟弟帶走,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秦遇時臉上的表情沉了幾分,深邃的眸子中盡是冷色,他開口,聲音冷厲,“那你知不知道,小七所有的榮譽都是靠她的手得來的,如果她的手廢了,她的前途就葬送在了你們手中。景和剛才沒繼續(xù)動手,你就該閉嘴。”
秦遇時的話,一字一句地落在宋攸寧的耳中。
如果宋攸寧的手真有什么問題,祁家必然會有所動作,秦遇時也不會坐視不理。
宋攸寧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一點,“那你想怎么樣?要我賠她一只手嗎?好,我給!”
她將自己打著石膏的手擺在秦遇時面前,指節(jié)處沁出的紅灼傷了秦遇時的眸。
他們都說,宋攸寧這傷,是為他受的。
“你想暗示我什么?”秦遇時眼神冷冷地落在宋攸寧的受傷,“暗示你處心積慮為我受了傷,現(xiàn)在要用你打著石膏的手,換你和你弟弟的平安無恙?”《婚途脈脈》,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讀文學(xué)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