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時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西裝褲口袋當中,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煙。
冷風一吹,灰白的青煙吹到祁慕顏這邊,她嗆了一聲,也因為穿著抹胸的禮服站在冬夜里顯得有些單薄。
“回車上,讓啟程送你回去。”秦遇時換了夾煙的手,吩咐道。
祁慕顏看了眼秦遇時袖口上沾著的血跡,欲言又止,最后沉默著上了蕭啟程的車。
倒是蕭啟程,那雙深茶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泛著意味深長的光,他眼神示意秦遇時車上的秦遇時,“生氣了。”
“那你倒是去哄哄。”秦遇時逆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蕭啟程倒是來了興趣,道:“剛才你緊張宋攸寧那表情,不像是做給誰看的。怎么,你什么時候口味換了,看上了囂張跋扈那款的?”
“我以前什么口味?”
“清新脫俗仙氣滿滿。”蕭啟程就差說出“祁慕顏”三個字了。
秦遇時看了眼副駕的方向,抬手將抽到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煙送進嘴里,片刻之后才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小七了?”
這不是他們幾人當中,公開的秘密嗎?
“她要是我看上的姑娘,早結婚幾百次了。”秦遇時眉宇間深沉不改平靜,只淡淡開口,“你們這些人,想的比做的還多。”
說完,秦遇時結束短暫的談話,走到垃圾桶那邊將煙頭碾滅,邁著步子往醫院里面走去。
醫院大廳通明的燈光打在秦遇時挺拔的身軀上,背影利落干凈。
蕭啟程想著當初是誰說秦遇時暗戀祁慕顏的?
哦……他那個不怎么靠譜的弟弟蕭南溟。
當時蕭南溟嗅出秦遇時和祁慕顏之間有什么的時候就說了出來,主要是當事人也沒有否認,于是乎他們就默認他們兩是一對了。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幾個仍然是朋友。
想來,依照秦遇時的性格,真要喜歡祁慕顏,何須等到現在?
這事兒,得怪蕭南溟。
……
秦遇時走到手術室外,坐在長椅上等了會,醫生拿手術單出來讓家屬簽字。
“宋攸寧家屬?”
秦遇時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醫生跟前,“我是。”
“和病人什么關系?”
秦遇時簽字的手頓了一下,醇厚的聲音傳出:“朋友。”
“這……按理來說得親屬才能簽字,她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能負責?”
男人執筆在手術單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能。”
只要有人能負責,醫生也是沒有后話說,只提起了宋攸寧的手,“病人掌心傷口比較深,割斷了手筋,不過萬幸沒有傷到神經,否則就算手筋接上了,也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秦遇時腦海中盡是先前宋攸寧奮不顧身地沖到前面來和王磊拼搏的樣子,她要是知道手筋會斷,還敢不敢?
“手術什么時候能結束?”
“還得有四五個小時。”
……
宋攸寧其實不太清楚手術做了多長時間,被送進手術室時,被醫生循例問了幾個問題之后,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清晨。
左手被打著厚厚的石膏動彈不得,右手扎著點滴,掌心涼透。
她平躺了整夜,有些難受,試圖動了動身子時,轉頭看到坐在單人沙發上,用手撐著腦袋,睡著了的秦遇時。
他守了整夜?《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