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寧有些心不在焉地去洗澡,將身上甜點和酒液混雜的污穢洗凈,換上剛才祁慕顏拿過來的禮服。
一條淺藍色長裙,仙氣滿滿,倒是符合祁慕顏小仙女的氣質。
她躊躇著出了浴室,瞥見秦遇時坐在單人沙發上,明亮的白熾燈打在他身上,將他精雕細琢的五官展現在宋攸寧眼前。
因為他的西裝外套剛才給她避體被弄臟,此時的他只一件白色襯衫,工整得沒有一絲褶皺,外面套一件深灰色馬甲,西裝褲筆挺,看起來就是一副出類拔萃的精英模樣。
他面前放一個小藥箱,該是讓前臺送過來給她處理剛才受傷的掌心的。
雖然他先前在宴會廳做的一切,都足以滿足宋攸寧心中對理想對象的所有幻想。
哪怕是現在這樣優雅從容地坐在這里翻看酒店雜志心無旁騖的樣子,也的確是宋攸寧喜歡的樣子。
但也只是符合,就像秦遇時幾乎是寧城所有未婚女人的擇偶標準一樣。
何況,他先前在宴會廳做的那些,不過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刺激祁慕顏,二來秦夫人在這件事上拿不住他的任何不對。
所以,她不會多想。
洗個澡之后冷靜多了。
她回過神來,走到沙發邊坐下,自己動手打開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棉球,熟練地用單手給自己處理傷口。
不知何時,秦遇時已經放下手中的雜志,翹著二郎腿,靠在單人沙發上,摸出煙點燃,半瞇著眸子看著處理傷口的宋攸寧。
“經常做?”他問。
她學的不是醫學,處理傷口的動作倒是熟稔,那只剩下一個理由,那便是經常給自己處理傷口。
宋攸寧點點頭,“以前訓練的時候很容易受傷,田徑隊那么多人,隊醫忙不過來,我就自己處理。薛漫也經常找我麻煩,小磕小絆的,也就自己弄一下。”
她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別人的故事一樣。
殊不知她當時經歷那些的時候,有多難受,有多委屈。
因為寄人籬下,還有求于人,所以很多委屈也都忍了下來。
彼時,秦遇時嘴角咬著煙緩緩靠近,從藥箱里拿出干凈的紗布和繃帶,他將紗布貼在她涂好消毒酒精和藥膏的傷口上。
手指被他捏著,干燥溫熱的觸感傳遞到她指間。
像是過電一般。
她想抽回手。
“別動。”因為咬著煙,男人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含混不清,“在我面前橫,卻不敢教訓薛漫?別人都是挑軟柿子捏,你倒好,哪兒硬往哪兒撞。”
宋攸寧看著他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而易舉地就將傷口包扎好,聽著他半是調侃的話,有些不自在。
她將不自在的原因都歸咎在刺鼻的煙味上。
“那還不是因為秦律師厲害啊,剛才你帶我走的時候,薛漫都氣瘋了。”宋攸寧嘴角微揚,沒覺得多爽快,就是看到薛漫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好笑罷了。
傷口很快處理好,秦遇時率先從沙發上起來,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走了。”
“你還要帶我一起回家啊?”宋攸寧覺得今天的秦遇時簡直好到不像他。《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