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段家的時候,肖靜雅對施弦說:“施弦,跟我說說你的家吧。”
之前不想跟施弦在一起,所以她不會去關(guān)心施弦家庭是怎么樣,如今,既然有心要跟他在一起了,自然就想好好去了解他。
施弦聽了肖靜雅的話,眼睛一亮,歡喜地道:“雅雅,你終于愿意了解我的事情了,我跟你說,其實我的家庭很簡單的,我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剩下那些堂哥堂姐堂弟堂妹的,我覺得就沒必要提了。”
肖靜雅:“……”
她很想問,這還叫簡單嗎?從他說的那些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來看,分明就很復(fù)雜,要不然他也不會說沒必要提。
“行,那就不提了,那你之前受槍傷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我國是明令限制槍支的,別告訴我你受了槍傷也不值一提。”肖靜雅始終記著當(dāng)初在郁金香遇見他時他受槍傷地事。
施弦摸了摸鼻子:“額,那個,的確有必要提一下,這個事情,說起來比較復(fù)雜。”
“那就簡單說一下。”
“小時候我跟我哥的感情很好,后來慢慢長大了,我爸發(fā)現(xiàn)我在學(xué)習(xí)方面比我哥好,在經(jīng)商方面也比較有天賦,所以我爸一心想把我培養(yǎng)成接班人,但是我看得出來,我哥很想接管公司,因為他學(xué)習(xí)很努力,也很努力地去學(xué)習(xí)經(jīng)營和管理方面的知識,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我爸好像都看不到他,漸漸的,我感覺我哥跟我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想接管公司,我對我爸的公司不感興趣,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決定改變,我故意變叛逆變壞,出去玩,玩得很瘋的那種,甚至跟道上的人都有來往,三天兩頭跟人家打架,我受槍傷那一次是我玩的最大的一次,我一不小心得罪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大,也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一伙人,當(dāng)時,被我那人帶人圍著打,他們打不過我,就用了槍。”
“你為什么會得罪他們的?”
“在酒吧打了一個人,那人調(diào)戲我朋友的妹妹,我朋友打不過他,我就幫忙,然后下手太重,把人打骨折了。”
“你打的那個人是黑社會的?”
“是那個黑社會老大的情婦的小舅子。”
“后來呢?人家還追殺你嗎?”
“后來我找到了那個黑社會老大的老婆,告訴她他老公保養(yǎng)情婦,那老大雖然風(fēng)流,其實很怕老婆,他老婆不讓他再找我麻煩,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那上次受傷又是怎么回事?”
“那次純屬意外哈,因為我看到有人持刀搶劫,所以我就過去幫忙,然后就受傷了。”
“那你跟你哥現(xiàn)在感情怎么樣?”肖靜雅倒是有點好奇,不知道施弦的大哥到底能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提到自己的大哥,施弦眸色微微一暗:“我和我大哥,回不到從前了。”
“為什么?他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接管公司了嗎?他還有什么不滿?”肖靜雅覺得,施弦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
施弦搖頭:“他在經(jīng)商方面,不是很擅長,上任后做過好幾次錯誤的決斷,導(dǎo)致公司差點破產(chǎn),我暗中幫助了他好幾次才讓公司度過了危機(jī),我?guī)兔Φ臅r候是瞞著我父親的,可是我不知道我父親從哪里得知了消息,又動了讓我回去的念頭,已經(jīng)跟我說過好多次了他覺得把公司交給我大哥他不放心,我大哥很怕我回去。”
施弦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大哥真的多慮了,我是不可能回去接管公司的,因為我已經(jīng)有自己的事業(yè)了。”
肖靜雅沒想到,施弦還有這樣一個大哥,明明沒有能力,卻一定要留戀那份權(quán)利,自己親弟弟對他那么好,他不但不感激還忌憚弟弟回去奪權(quán),有這樣的大哥,也著實夠頭疼的。
在她看來,施弦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可是他大哥似乎看不到施弦的付出和退讓,施弦這樣,真的有點委曲求全了。
“你大哥有沒有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肖靜雅看著施弦,一臉心疼。
施弦搖頭:“背地里倒是沒有用什么手段,就是我每次回家,他都不高興,特別是前兩年他結(jié)婚之后,更加不待見我了,巴不得我徹底離開這個家才好。”
“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經(jīng)常回家?”
施弦點頭:“是很少回去,因為我每次回去,大家都會鬧得不愉快,首先,我嫂子就總是對我冷嘲熱瘋,不管我嫂子說什么,我大哥都不吭聲,我爸媽又聽不得我嫂子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所以家里時常會發(fā)生爭吵,久而久之,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大哥大嫂對你爸媽好嗎?你一直不回去看能放心?”
“現(xiàn)在公司的股份還在我爸手里,他們不敢對我爸媽怎么樣,就是怕以后股份落到他們手里了,或許就不一樣了,不過我也沒關(guān)系,我的公司會越來越好,我可以養(yǎng)他們。”
“你就這樣爸什么都拱手讓給你大哥,你也甘心?”
施弦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guān)系的,我需要什么,我可以自己努力去爭取,我并不覺得我需要靠我爸,所以,他喜歡他就拿去,我沒關(guān)系的。”
肖靜雅定定地盯著施弦看了好一會,她突然伸手抱住他,不懂為何,雖然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是她能感受到,其實他受了很大的委屈,優(yōu)秀又不是他都錯,他已經(jīng)這樣退讓了,卻換不來家庭的和睦。
施弦抱著她軟軟地身子,一顆心,突然變得格外柔軟,也覺得格外滿足,這一刻,他覺得他所受的那些委屈,根本就不值一提,因為老天真的很善待他,不僅讓他擁有超出一般人的智慧,還讓他遇到她。
“雅雅,謝謝你。”施弦揉著她的發(fā)頂,靜靜地抱著她。
肖靜雅沒有說話,依然安靜地抱著他,過了一會兒,她才輕生說了一句:“施弦,我們交往吧。”
她真的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她去愛,所以,她此生不愿意錯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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