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包廂,蘇昕才看向陸煜城,問道:“老公,你跟賀恒有什么恩怨啊?”從剛才兩人的表現(xiàn)來看,這兩人似乎有仇。
看到報紙上報道關(guān)于CI國際進(jìn)駐南城的時候,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并不知道陸煜城竟然認(rèn)識那個男人,如今既然撞上了,自然要好好問清楚。
陸煜城回答,“我們是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
蘇昕呆,“同學(xué)?可是你們看起來怎么好像是仇人?”
對于這個事情,陸煜城表示很無奈,“是他喜歡跟我作對。”
蘇昕下意識問道:“為什么?因為你長得比他帥,比他能干么?”
陸煜城聽了妻子的話,忍不住笑起來,他看著她,寵溺地開口,“嗯,你真的覺得我比他帥,比他能干么?”
蘇昕想也不想就把頭一點,“那是,我老公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超級無敵帥好咩?”
陸煜城被蘇昕取悅了,他含笑點頭,“嗯,你說的其實很對,他就是因為我長得比他帥,比他有能力,他才喜歡跟我作對的。”
蘇昕興致勃勃地問道:“啊,那你有沒有在學(xué)校的時候搶他女朋友?”
陸煜城簡直哭笑不得,就沒見過有人問自己的老公有沒有搶人家女朋友問得這么興致勃勃的,要是他真的搶別人的女朋友,難道她不會不高興么?“別胡說,我很專一。”
意思是,他這輩子只認(rèn)她一個人,跟她訂婚后,他就沒招惹過任何女人。
陸煜城這句話,蘇昕聽得心里妥帖,不過還是嘴硬,“誰知道你呢,畢竟,你在M國這么遠(yuǎn)呢,山高皇帝遠(yuǎn)的,你有一兩個紅顏知己也說得過去啊。”
陸煜城搖頭,“我不需要紅顏知己,我一向目標(biāo)明確。”
得了,徹底將蘇昕取悅了,她在陸煜城臉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道:“嗯,老公真乖。”
而這時,端菜進(jìn)來的服務(wù)員聽了蘇昕那句話,差點沒將菜盤子給打翻了,神啊,這還是他們那個高冷的陸總么?剛剛這個被老婆親一口,像夸孩子一樣夸贊的男人是誰?
那是陸煜城啊,高冷的陸煜城呀,可是他家年紀(jì)輕輕的老婆,卻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原來,陸總和陸太太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他們還以為,陸總高高在上,陸太太小鳥依然呢,剛剛那一幕,簡直顛覆三觀。
被別人撞到她跟老公打情罵俏,蘇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陸煜城倒是淡定,他看那服務(wù)員端著菜愣愣地站在那里,眉頭微微蹙起,似是不滿這服務(wù)員的職業(yè)操守,哪有服務(wù)員看客人看呆的?他們飯店的員工,什么時候素質(zhì)這么差了?陸煜城沉聲道:“將東西放下,就走吧。”
“啊,是。”呆掉了的服務(wù)員,這時總算是回過神來,麻利地將菜放上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啊,剛剛大老板的神情好可怕,她該不會是要被炒魷魚了吧?嗚嗚……不要啊。
蘇昕看服務(wù)員狼狽逃離的背影,不禁好笑地看著陸煜城,“老公,瞧你把人家嚇得,下次對小姑娘說話可不要這么兇。”
陸煜城挑眉,“嗯?你這話不對吧?一般人家的老婆,不都希望自家老公只對她一個人溫柔么?”
蘇昕搖頭,“是只對老婆一個人溫柔沒錯,但是也不用對別人那么兇吧,你不兇的時候都已經(jīng)很嚇人了好吧?”
“我哪里嚇人了?嚇著你了么?”顯然,對于老婆的形容,陸少很不滿。
蘇昕搖頭,“那倒是沒有。”
陸煜城點點頭,“那就行了。”
蘇昕:……
好吧,她家老公果然目的明確,他只要不嚇著她就好,其他人他壓根不管。
……
盛世明園別墅區(qū)
今晚的夜空特別美,點點繁星點綴著明凈的夜空,霍霆軒站在露臺圍欄邊,靜靜地看著遠(yuǎn)處的燈火闌珊。
最近,他的心情都處于陰郁的狀態(tài),自從上次在會所聽到蘇昕的聲音開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刻,他還無法面對現(xiàn)實,他不愿意相信,他的女孩會這么早就嫁了人,他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卻得知那是一個已經(jīng)嫁了人的人。
這些年,他那么努力地變強(qiáng),不就是因為她么?因為她說了,弱者是無能的,卑賤如同螻蟻,任人欺凌,人只有變強(qiáng),才能夠為所欲為。
她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才十六歲,十六歲的他,還處于叛逆階段,仗著父親有錢,他就拿著錢世界各地到處跑,將自己的青春隨意地?fù)]灑。
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后,他踏上了南城的土地,因為他聽母親說,他是在南城出生的,在他還沒記事的時候,母親就帶著他到了國外。
對于自己出生的地方,他幾乎沒有什么印象,因此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情,之所以來南城,也是一時興起。
年少的他,時常跟人干架,不是將別人揍得頭破血流,就是被別人揍得頭破血流,那樣的日子,他覺得過得很真實。
父親請了教學(xué)師父教他拳腳功夫,甚至教他槍法,但是,當(dāng)時的他,只想跟父親作對,父親想讓他做什么,他偏偏不做什么,只會到處去玩,到處去瘋。
那一年,他來到南城,這個對于他來說很是陌生的城市,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依然故我,為所欲為,看誰不順眼,就跟誰干架。
只是那一天,他踢到了鐵板,他在酒吧里打了一個幫派的小頭目,當(dāng)時他還挺能打的,幾個回合就將人給打趴下了。
只是沒想到,打了那個小頭目之后,報復(fù)來得那么快,第二天下午,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走著走著,卻被一群人攔住了。
那群人有五十人不止,一個個手中拿著手腕粗的木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平時在國外跟人干架,別人知道他是紅鷹幫老大的兒子,幾乎沒人敢動他,碰上他,幾乎都是挨揍的份,可是這里卻不同,這里的人,不認(rèn)識什么紅鷹幫,只知道他得罪了他們的老大,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