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蕭肅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江小白突然哼了一聲,將被子給踢掉了。
因為她的動作,她身上的裙子又上移了幾分。
蕭肅目光只看了一瞬,便收回。
他幾乎是抬腳想拉開的,可是最后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把酒店房間里的窗簾都給拉上。
現(xiàn)在還是白天,窗簾沒拉的時候室內(nèi)一片光明。
窗簾拉上以后,酒店房間內(nèi)便一片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這樣的話,就可以了吧,蕭肅心想。
蕭肅繞回來摸黑替她蓋上被子,決定這次離開以后不再管她怎么樣,反正總是會呆在房間不會跑出去。
況且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現(xiàn)在氣血上涌得很,也得去休息一下。
剛替她蓋好被子準(zhǔn)備離開,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卻纏了上來,直接將蕭肅的胳膊給抱住了。
黑暗中,他隱約看見江小白翻了個身過來抱住他的胳膊,一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fā)光,盯著他弱弱地道:“不要走。”
蕭肅呼吸一頓,粗聲問她:“干什么?”
她又在耍酒瘋了,看他語氣兇巴巴的,便露出委屈的表情,“太黑了,小白一個人害怕。”
聽言,蕭肅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當(dāng)初你把我一個人從酒吧扛回家里的時候可沒說過你會害怕?
現(xiàn)在想想,如果不是她當(dāng)初膽子這么大,或許自己和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后面的交集。
思及此,蕭肅便道:“那我給你開燈?”
“不。”
江小白搖著頭,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整個人幾乎賴在了蕭肅的身上:“小白要你陪著我。”
如此直白的話,蕭肅喉嚨滾了滾,“你到底在干什么?江小白,你又要開始耍酒瘋了?”
“嗯?什么是耍酒瘋?小白沒有喝醉啊。”
蕭肅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冷了幾分:“等你耍完酒瘋以后,是不是準(zhǔn)備醒來以后就把所有一切都忘記了?”
“唔,小白沒有忘!小白把一切都記在心里的,小白怎么舍得忘記殿下呢?”
殿下……
聽到這個詞,蕭肅眼神微變,瞇起眼睛:“上次還是皇上呢,怎么,這次直接給我降級了?”
他的話剛說完,江小白的手就直接上來捂住了他的嘴巴,驚呼道:“殿下切不可胡說,這是謀逆,會被殺頭的。”
蕭肅眉尾跳了跳,該死的。
她還真的是入戲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喝醉了就完全自己演自己的,完全不顧旁人的意愿,隨隨便便給別人捏身份。
如果不是他去得早,她是不是就抱到別人身上也喊殿下了?
想到這里,蕭肅一陣氣血不穩(wěn),索性粗聲粗氣地回她一句:“那又怎么樣?”
他說完以后才注意到江小折的手掌還捂在他的嘴巴上,說話的時候唇瓣震動,輕輕地摩擦著江小白柔嫩的掌心。
或許是酒精作祟,蕭肅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變熱了不少。
“殿下千萬不要這么說,您要是出事的話,小白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難過么?
蕭肅低笑:“哦,那你會有多難過?”
“小白會哭死的。”
說完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樣,又認(rèn)真看著蕭肅補了一句,“真的。”
這會兒,蕭肅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江小白臉上的表情,認(rèn)真又嬌憨,唇瓣微張著,少女的甜膩氣息在空氣里散發(fā)著,發(fā)酵著,他鬼神使差地低下頭,一點一點地朝著少女的嘴唇的湊近。
唇瓣相貼的那一瞬間,兩人的氣息也跟著纏繞在一起。
蕭肅的腦袋里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炸得他腦殼疼,唇瓣只是剛碰上去,他就反應(yīng)過來,倏地退開身子,不可置信地喘著粗氣。
他在干什么?
面前的人可是江小白,兩人是假的男女朋友,回去以后就要攤牌分開的,他怎么可以這樣?
蕭肅在心里把自己咒了好多遍,氣息不穩(wěn)的他剛想要轉(zhuǎn)身,下床離開,黑暗中江小白卻主動湊了上來。她攬住他的脖頸,半跪在蕭肅的面前,主動去親他。
她的吻和蕭肅的完全不一樣。
蕭肅先前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可是江小白的吻卻是那種比較急躁的,然后橫沖直撞的,一言不合就想撬開他的嘴巴。
蕭肅滿頭黑線,這個女人的作風(fēng)還真的是霸道啊,就連醉酒的時候都還是保持著她的本性。
他的意識幾乎被這股香軟侵蝕干凈,閉起眼睛。
二人都喝了酒,這會兒呼吸間全是酒精的氣息縈繞著,江小白親了一會兒,主動將吻移向他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么,她迷迷糊糊地覺得他的耳朵好像有故事,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出一個她想摸他耳朵,結(jié)果他不給摸,她偷偷摸了然后他就炸毛的景象。
真像一只嚴(yán)肅不喜讓人捉弄,被惹炸毛了又沒有真的對她生氣的獅子,所以吻著吻著,江小白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幾個牙齒印。
蕭肅的理智和冷靜,所有的所有都被江小白甜膩的吻和少女香摧毀的一點都不剩。
他的長臂結(jié)實又有力量,攬著江小白柔軟的腰肢,將她貼近自己。
“嗯……”
江小白小聲地哼哼,手摟著他的脖子,主動靠近他。
他翻身將她壓在下面,捏著她的下巴主動吻上去。
一夜過去。
江小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酸痛,手和腿幾乎都抬不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被人給攬在懷里的。
身后的人溫度不斷地傳遞到她的身上,還有那均勻穩(wěn)重的呼吸。
江小白懵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未著寸縷。
她感覺腦袋好像被人給重重地錘了一下,整個人都激靈過來。
怎么回事?
她怎么會在這里?身后的人……
江小白緩緩地扭過頭,看到了蕭肅閉著眼睛的俊臉,整個人都懵掉了。
天啊,她昨天晚上是干了干什么?為什么一醒過來就在蕭肅的懷里,某個位置傳來的疼痛也在深刻地提醒著她,昨天晚上兩人干了干什么。
江小白昨天喝酒了,然后后來好像斷片了,再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難道,是他趁著自己喝醉了對自己下其手么?
不,不對,蕭肅不是這種人。
那,那是她自己去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