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一把握住了他的脈搏,集中精神力開始探查他的情況。
身體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大腦似乎被刺激過,有些堵塞。
阿飛不知道令狐青雪要干什么,只是覺得被她看的有些發(fā)毛,慌亂的問道:“你……你要干什么?”
令狐青雪沒有理會阿飛的問題,對天邊說道,“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
和令狐雨蝶扯上關(guān)系的,她就不能再放他走。
“是!”
天邊押著阿飛去了隔壁房間。
令狐青雪打開窗戶,縱身而下,沿著記憶里的路線,她朝阿飛住的地方去。
既然他口口聲聲的說令狐雨蝶是他姐姐,那她就去看看,看看令狐雨蝶有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一腳踢開木門,她手掌一翻拿出一顆夜明珠,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屋子很小很破,幾乎藏不住人,一轉(zhuǎn)身,她的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個破包袱吸引,拉開一看繡眉微微一皺。
先不說那畫里畫了什么,就單單看這紙張。
這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家能用的!
一個傻子家里怎么會有這么名貴的紙?
好奇之下,她打開了其中一副畫。
上面畫了一個美人,雖然畫工一般,不過一旁的題字卻筆走龍蛇,蒼勁霸氣,最關(guān)鍵的是畫上的印章。
這個印章她好像在爺爺書房的文件中見到過。
想了一會兒,她恍然大悟,那印不正是當(dāng)今皇帝北冥成的私印嗎!
令狐青雪干脆把其他幾幅也打開了,越看眉頭越緊。
這些畫,雖然場景不同,但可以看得出來,這畫上都同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北冥成對這畫中女子不是一般的喜歡,雖然畫功不太好,但可以看出很用心,連指甲上的蔻丹都上了色。
云鬢嬌容玉染顏,淺笑嚶嚀色如嫣。
令狐青雪靜靜的看著最后一幅畫上的題字?jǐn)?shù)秒后,悟出了一個名字——云淺!
難道這個畫中女子叫云淺?
可是從她在華南文史系學(xué)來的知識里,北冥帝國后妃中,并沒有叫姓云的啊。
這里面一定有事!
看來明天不能玩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擺脫北冥皇帝選妃計劃的籌碼,看來天亮后得去找北冥天羽了。
想到這里,令狐青雪快速將畫卷收好,轉(zhuǎn)身離開小破屋。
第二天,令狐青雪讓天邊帶上阿飛,主仆四人去了太子府。
阿奴用力的拍響了太子府的大門,門房打開大門一看全是清一色的妹子,立馬鼻孔朝天的訓(xùn)道:“你們這些人煩不煩,都說了選妃要按正常程序,看你們一個個花容玉貌的,怎么就那么不自愛!”
自從皇上下旨要為太子選妃以來,像這樣自動送上門來的女子真的多不勝數(shù),他打發(fā)的都煩死了。
見門房這個態(tài)度,阿奴火了,雙手叉腰瞪著門房說道:“你說誰不自愛了!”
門房見阿奴這么兇,立馬也不客氣了,“說的就是你們,一群野雞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要是有身份地位的官家小姐,早就去紫薇樓報到了,哪里還用得著自己送上門。
門房狗眼看人低,令狐青雪決定不和他廢話,冷冷的走上前,將羽字腰佩亮了出來,冷聲說道:“我是你家殿下的朋友,我要見你家殿下!”
門房一看她手中的玉佩,“呵呵”一笑,尖酸刻薄的說道:“要做就做逼真一點(diǎn),你以為你拿個贗品就想見我家殿下爺了,當(dāng)太子府是什么地方,識相的趕快滾蛋,不然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太子爺?shù)挠衽逯挥幸粔K,而那玉佩現(xiàn)在就在雨蝶小姐手中,這個丫頭手里的分明就是假造的,想騙他,真是不自量力!
“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diǎn)!”阿奴氣呼呼的瞪著門房警告道。
門房不以為然,眼中充滿了鄙視,譏諷到:“你們這號人,我見多了,我告訴你們少打這些歪的注意,你們不配!”
眼前幾個小女孩,雖然長的也不差,可是能配的上太子爺?shù)闹挥卸饲f秀麗的官家小姐,這些什么阿貓阿狗的連給殿下提鞋都不配!北冥皇家的高貴血脈,豈是他們這些愛慕虛榮的人可以染指的!
“放肆!”
這個門房太讓人生氣了,青雪可是太子的好朋友,他居然這樣侮辱她。
九兒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爆發(fā),一掌就把那門房打飛進(jìn)了太子府里。
“哎呦!”
門房沒有想到他們的修為居然這么高,一掌的威力這么大,倒在地上吃痛的叫道:快來人啊,有人擅闖太子府了!”
這一聲出,立馬驚動了全府的人,立馬就有二十幾個侍衛(wèi)沖了出來。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殺了他們,沒看見他們把我打傷了嗎!”門房費(fèi)力的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忿忿不平的說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到太子府鬧事!”
帶頭的侍衛(wèi)長沒有理會門房的話,而是很有條理的問緣由。
以太子在北冥帝國的威望,還沒有誰敢這么直接就傷太子府的人,這幾位看上去也不像是愛惹是生非的,這其中只怕有什么誤會。
令狐青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衛(wèi)青在哪里?我要見他!”
既然北冥天羽不在,那么她就找衛(wèi)青,只要衛(wèi)青一出來,什么事都明白了。
一聽她們要找衛(wèi)青,門房笑了,“哼哼,侍衛(wèi)長你可別信她,她剛剛還要找太子殿下呢,這么善變,一定是東定國派來的奸細(xì),你快把她抓起來!”
剛剛他那一掌可不是白挨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敢打他,他非報復(fù)他們不可。
侍衛(wèi)長聽門房這么一說,嚴(yán)肅的打量了一下令狐青雪幾人,著一看立馬警惕了起來。
因?yàn)樗l(fā)現(xiàn)對面這些人個個的修為都不低,其中剛剛那說話的青衣女子更是深不見底。
這么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如果和殿下真是朋友,不會不知道殿下不在府中,為了殿下的安全起見,他必須慎重。
想到這里,他橫眉一掃,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不是東定國派來的!”
東定國一直和北冥的關(guān)系不好,從太子年幼之時就一直派人刺殺,隨著太子長大,那些刺客的水準(zhǔn)也在提高。
這四女一男的搭配,很是讓人生疑。
這些刺客肯定是想趁著殿下選妃之際對太子下手。
見侍衛(wèi)長居然被那門房蠱惑了,令狐青雪目光一沉,冷聲說道:“我只問你,衛(wèi)青在還是不在!”
看在他們都是北冥天羽手下的份上,她暫時不想殺人。
侍衛(wèi)長見對方根本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氣勢還這么咄咄逼人,他敢斷定她們就是刺客!
當(dāng)下命令到:“全部一起上,誅殺奸細(xì),保衛(wèi)太子府!”
侍衛(wèi)們都是多年和刺客周旋過來的,聽到命令,立刻拔出佩刀,沖向令狐青雪幾人。
阿奴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虧了小姐還忍得住,她忍不住了,真是太氣人了。
怒火一起,她率先動了手,兩道墨綠色的戰(zhàn)氣強(qiáng)悍甩了出去,將二級星戰(zhàn)師的威力盡顯。
見阿奴動手九兒也沒閑著,也快速上前和她并肩作戰(zhàn)。
“嘭!”
沖過來的侍衛(wèi)都是大戰(zhàn)師級別,直接被阿奴和九兒的戰(zhàn)氣給震退,一個個臉色微白,抬手捂住胸口。
對手實(shí)力太強(qiáng)了,只是一掌就讓他們?nèi)f分壓抑,震的胸口悶痛。
但即使他們在強(qiáng)又怎樣,他們可是太子府的親衛(wèi),不能給太子丟臉。
想到這里,侍衛(wèi)長捂著胸口,不怕死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你們這些東定國的走狗,不要以為你們修為高,我們就會怕了你們!想刺殺殿下,就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
“走狗!”
“走狗!”
一旁的侍衛(wèi)受侍衛(wèi)長的感染,都硬撐著朝令狐青雪幾人靠近。
“你們這些不識好歹的笨蛋,看姑奶奶不打醒你們!”
阿奴本來已經(jīng)消了大半的氣,又被他們給點(diǎn)燃了。
這群飯桶,好人壞人都分不清,還談什么保衛(wèi)太子府,真是太氣人了。
“阿奴,既然羽不在,我們走!”
鬧出這么大動靜衛(wèi)青都沒有出來,看來他也不在這府中,身為北冥天羽的朋友,她不想殺他的人。
況且這些人都是為了北冥天羽才針對她們的。
雖然腦子不靈光,但還算衷心。
剛剛阿奴和九兒已經(jīng)給過他們教訓(xùn),夠了。
“是小姐!”
阿奴雖然還在生氣,可是小姐都發(fā)話了,她只能收手,轉(zhuǎn)身跟著走了、
就這樣走了?
侍衛(wèi)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滿了驚詫。
難道他們真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如果是,那么他們今天可就闖禍了。
侍衛(wèi)們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躲在他們身后的門房身上。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門房被他們看得直發(fā)毛,微微顫顫的問了一句。
“都是你干的好事,兄弟們,把他抓起來,等太子爺回來發(fā)落!”
要不是他先和人家鬧了誤會,他們又怎么會糊里糊涂的把殿下的朋友給得罪了。
“你們抓我干什么,有本事去抓那幾個奸細(xì)啊!”門房嚇的連退數(shù)步。
“你還敢說,就是你壞的事!”
侍衛(wèi)們齊齊沖過去,將門房五花大綁,直接拖了下去。
這個時候,令狐雨蝶從院子的花叢中走了出來,看了看大門外走遠(yuǎn)的幾人,目露兇光!
令狐青雪你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嗎?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還有阿飛為什么和她們攪在一起了,看來阿飛不能留了。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身離開。
她是不會讓任何人阻擋她前進(jìn)的腳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