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瀟瀟低下頭,當這一切都暴露在顧逸晨面前的,竟然是那樣的難堪。
甚至她敏感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了。
而最讓她感覺到不自在和時間漫長的,還是顧逸晨的沉默。
“你放他走吧,算我求你了。”最后,還是她忍不住主動開口。
聽到這話,boss一聲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陸凱北,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敢露出你的真實面目嗎?”
顧逸晨俊眉微挑,譏諷道:“一個不敢用真面目見人的人,有什么資格來和我說這些?”
這話并沒有讓陸凱北生氣,反而更加高興了。
“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這就是我的真面目。”他將雙手攤開,顯然是不在意顧逸晨的話。
顧逸晨捏緊了手上的東西,緊緊地盯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聚,即便是什么都看不見,莊瀟瀟似乎也能感覺有些不一樣。
莊瀟瀟四處看了看,正想著怎么逃走,就聽到陸凱北問:“東西帶來了嗎?”
“當然。”顧逸晨看了眼手上的文件袋,又問:“你在背后裝神秘了這么久,都不覺得累嗎?”
對于這個人這么有幼稚的舉動,顧逸晨在知道之后,也很是無奈。#@$&
“怎么會累,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敗給我,我只會感覺到很興奮。”陸凱北笑著說。
顧逸晨挑了挑眉,卻不相信這些。
“當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來化解這一切,才是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一說到當年的事情,顧逸晨就感覺到了陸凱北身上散發的強烈恨意,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這些。%&(&
“我知道的很多,我親眼看見我父母死去,同樣也看見了你父親當年是怎么的無情!”
父母慘死的那個畫面,還清晰的印在腦海里,這么多年,自己就是靠著那股子信念,堅持到了現在。
“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的,你確定那些嗎?”
見他這么激動,顧逸晨倒是很淡定。
“要是你真的有信心的話,為什么不敢將臉上的東西摘掉,用真面目示人?”
其實顧逸晨是想知道,他還是不是照片里面的那個小孩子。
那張不甚清晰的照片里,陸凱北笑得很燦爛,那雙眼睛也很明亮。
可是現在,他的雙眸已經被仇恨蒙蔽了,不知道外貌是否也會變得很丑陋。
“我有沒有自信,不是你說了算的。”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莊瀟瀟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心里著急萬分,擔心顧逸晨會出什么意外。
還好顧逸晨現在還很自信,他將陸凱北的情緒都捏在手里,能將眼前這人牽制住。
“有時候你不覺得悲哀嗎,竟然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他故意刺激著陸凱北,就是想讓他失控,然后自己才能控制他。
然而陸凱北絲毫不為所動,這樣的話,根本就打擊不到他。
顧逸晨也漸漸發現了,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做出一副防備他的樣子,慢慢的靠近了莊瀟瀟。
“顧逸晨,今天不管你廢話多少,你都必須去死。”
不知怎的,陸凱北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甚至眼睛都紅了。
“顧逸晨,你既然知道我是利用你的,你還來這里做什么,裝什么情圣,你快滾吧,我已經不愛你了。”
見他已經失控了,莊瀟瀟也跟著緊張起來,對顧逸晨說出無情的話。
“不可能,從此以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她想要氣走自己,一個人和陸凱北反抗。
“想走?”陸凱北看向莊瀟瀟,輕嘲道:“Lisa,恐怕你還不夠了解我吧。”
這兩人都是自己最恨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就這么放他們離開?
他慢慢靠近莊瀟瀟,上前去捏著她的下巴。
“那是上一輩的恩怨,你為什么就是要那么偏激,將這些牽扯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來?”莊瀟瀟看著他靠近,將自己的不滿講了出來。
“你懂什么?”陸凱北激動的回應她,隨即又怨恨的看向顧逸晨,“要不是顧家背信棄義,導致我們嚴重壓貨,我父母又怎么可能扛不住壓力!”
又回想起父母慘死的那一幕,正盤旋在自己的腦海里,許久都不能散去。
沒想到他這么偏激,顧逸晨也有些震驚。
“你只知道我父親壓貨,可是是否想過,要是質量過關,他又怎么可能這么做?”
突然,顧逸晨覺得他挺蠢的,這么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就這么一個理由,陸凱北怎么可能贊同。
他失態的往后退了一步,朝著顧逸晨吼道:“是你們顧家仗勢欺人,為的就是將我們的產業據為己有。”
這點顧逸晨也曾經懷疑過,他父親是個重利的人,可是這么極端的事情,他相信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現在你將東西交給我,也許我們還會好說話一點。”
說著話他就往顧逸晨面前靠近了幾步,對著他伸出了手,“快將東西交給我。”
“東西我可以交給你,但是我現在將瀟瀟放了。”
顧逸晨理直氣壯的和他談條件,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現在的立場。
現在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杰森可以帶人來。
……
杰森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顧總,你真的是抬舉我了,老大去了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見顧薄淵還看著自己,杰森尷尬的笑了笑。
就這么一個理由,想讓顧薄淵放他離開,還真的是有些不現實。
“他去救瀟瀟了是不是?”顧薄淵很嚴肅的問。
“你怎么知道?”杰森過于震驚,也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杰森立刻就將自己的嘴捂住了。
他低頭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讓你嘴快,都不讓腦子思考一下。”
看來自己蒙對了,顧薄淵也不在此逗留,深深的看了眼杰森,就走了。
一走出顧氏,他立刻就給江然打電話。
此時江然正在著急,聽到有電話打過來,立刻就接了。
“誰?”
顧薄淵沒想到他那么緊張,輕咳了一聲,才說:“顧逸晨救瀟瀟去了,現在讓季佳俊接電話。”
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江然也不敢耽擱,立刻就踹了旁邊的季佳俊一腳,“讓你接電話。”
季佳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才接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