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瀟瀟帶著莊熠去玩了很多地方,可是心里面還是帶著一團怒火。
好像隨時都會爆發(fā)出來,就連江然在她身邊,也變得小心翼翼的了。
倒是莊熠,一點都不擔(dān)心,依舊讓莊瀟瀟每天帶著自己到處玩。
這天晚上,江然終于忍不住了,在飯桌上對著莊瀟瀟提議:“我覺得你需要出去散心。”
一聽到散心兩個字,莊熠的眼睛都亮了,這還是個很不錯的提議。
“媽媽,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莊熠直接從椅子上下來,抱著莊瀟瀟的大腿說。
看著他充滿期盼的眼神,最后莊瀟瀟還是答應(yīng)了,畢竟兒子最大。
可是他還沒有開心,莊瀟瀟又接著說:“你都已經(jīng)要開學(xué)了,怎么還想著玩?”
“……”
之前是誰說的,趁著還沒有開學(xué)就應(yīng)該好好玩玩的?
對于莊熠有些小哀怨的眼神,莊瀟瀟是毫無壓力,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
見自己的眼神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莊熠又可憐的看向江然,想讓他幫自己。
可是現(xiàn)在是危急關(guān)頭,江然也只好假裝看不見。
他給莊熠夾了一塊火腿,討好的笑著說:“小熠,吃飯的時候,我們就不要說話了。”
畢竟要是莊瀟瀟發(fā)火的話,最后倒霉的還是他們兩。
顯然莊熠也明白了,帶著些委屈吃飯,是不是還瞟向莊瀟瀟。
飯后,趁著莊熠去看電視了,莊瀟瀟才問江然:“你覺得我殘忍嗎?”
看她的樣子,想必也是苦惱了很久,才愿意和自己說的。
江然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說:“只要你高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是什么,他都會陪著莊瀟瀟的。
正是因為江然毫無原則的支持,莊瀟瀟才迷茫了,甚至覺得她也應(yīng)該學(xué)會包容,原諒顧逸晨。
見她又開始糾結(jié)了,江然無聲的笑了笑,又開始收拾桌子了。
莊瀟瀟現(xiàn)在正在糾結(jié)著,自己還沒有將那份計劃書交出去,要是現(xiàn)在后悔的話,應(yīng)該還來得及的。
等江然將餐盤交給保姆,見莊瀟瀟還站在那里,忍不住搖了搖頭。
走到她面前去,“瀟瀟,現(xiàn)在陪著小熠去玩吧,那些東西,等你想明白了再決定也不遲。”
說到莊熠,莊瀟瀟立刻就朝著莊熠看過去,見他正在認(rèn)真的看電視,只留了一個后腦勺給自己,眼神立刻就變得很溫柔。
“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小熠能一直開開心心的。”
她不想將上一輩的恩怨,繼承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江然也很認(rèn)同她這個想法,眼神也變得很溫柔,附和道:“小熠還是個孩子,不應(yīng)該去經(jīng)歷那些原本不應(yīng)該屬于他的東西。”
在他看來,莊熠就是他兒子,所以他不想看見莊熠受傷。
莊瀟瀟很堅定的點頭,認(rèn)真的看向江然,“你放心吧,我雖然不能給他最好的,但是我會拼盡我的全力,只求他能更好。”
“但愿。”江然說的很小聲。
……
深夜,顧逸晨辦公室里面還亮著燈光。
他失神的盯著電腦屏幕,黝黑的瞳孔里透著冰霜,讓人不敢去和他直視。
杰森忙完后,走了過來,見他還保持著自己走前的姿勢,挑眉走到他面前去。
“老板。”杰森小聲的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顧逸晨立刻回神,不解的看著他:“怎么了?”
他將資料恭敬地遞給顧逸晨,趁著他還沒有看,解釋道:“她沒有將東西給任何人。”
在說話的時候,杰森一直看著顧逸晨,好像能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不一樣。
“是嗎?”顧逸晨略有些失神,隨后又看向那份資料,不了解莊瀟瀟為什么這么做。
杰森緊抿著保存,也跟著陷入了深思,這一切,好像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可是卻又讓人想不通這是為什么,杰森看了眼顧逸晨,又趕緊低下頭。
顧逸晨將杰森遞給自己的東西看了一遍,看著圖上的坐標(biāo),確實沒有移動。
原來,當(dāng)初顧逸晨知道莊瀟瀟想要的是什么之后,就讓人在里面做了些手腳,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讓自己感到頭痛。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漸漸地眼眶都紅了。
不多久,就低著頭捂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內(nèi)疚還是其他的。
在空曠而又安靜的辦公室里,顧逸晨這一幕顯得實在是有些詭異,可是杰森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才好了。
等了一會,見他的肩膀漸漸地停止了抽動,他才說:“要不要我將婚禮取消?”
現(xiàn)在取消的話,也許還來得及。
“不用了。”顧逸晨很冷靜的說。
他整個人和剛才比起來,更顯得冰冷,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杰森點頭,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
只需一眼,顧逸晨就了解了他的想法,嘲諷道:“既然那個女人想進我顧家的門,我就要讓她知道,到底好不好進。”
知道這人要開始報復(fù)了,杰森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那我現(xiàn)在再去盤查一番。”
顧逸晨點了點頭,等著他走了后,他又繼續(xù)看著電腦。
“瀟瀟,你等著,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目光堅定,而整個人也變得更加的冰冷。
在顧家的莊可兒突然從夢中醒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慌亂的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捂著胸口。
剛才,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顧老爺子竟然醒過來了,她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狹小的地方,顧逸晨拋棄了她。
等呼吸穩(wěn)定之后,莊可兒才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一點。
她披了一件衣服,拿起手機給莊峰那邊打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要是以前的話,也許會認(rèn)為是他們已經(jīng)睡了,可是經(jīng)過了今晚的噩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么回事?”她煩躁的拽著頭發(fā),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人接,這讓她很煩躁,也很不安。
“砰——”
手機被扔到了墻上,最后又落到地上,已經(jīng)變成了些許碎片。
“可惡!”她又踹了一腳床腳凳,可是心里還是被堵得慌,總感覺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
睡意也沒有了,莊可兒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亮。
她回到之前莊峰他們住的地方,使勁的敲了敲門,卻沒有人來開門。
“嘭嘭嘭……”她又踹了幾腳,隱約聽到了腳步聲,才又惡聲惡氣的吼道:“快開門。”
這時,對面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是你啊。”開門的人見是莊可兒,便鄙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