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瀟瀟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后,又出去見了客戶,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司。
可是剛一進去,就被完全不懂得看人的臉色的顧逸晨攔住了。
見她很是疲憊,顧逸晨不自覺的就有些擔憂,“你這是怎么了?”
說著還碰了碰她的額頭,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莊瀟瀟煩躁的躲開,對著他翻了好幾個白眼,“你在這里讓我心煩意亂。”
“哦?我有這么大的能耐?”他將手插在褲兜里,頓時就來了興趣。
對于這種厚臉皮的人,莊瀟瀟實在是不想理會,直接將他推開,往他身邊過去。
“瀟瀟,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所以不高興了?”
顧逸晨見她好像是生氣了,立刻上前將她攔住,歪著頭的,擔憂的看著她。
“我頭都要炸了,你可憐可憐我,放過我行不行?”莊瀟瀟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顯示自己現在是真的頭痛。
見她好像是真的很痛苦,顧逸晨也不敢亂來了,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他跟在莊瀟瀟身后一起進了辦公室,還很狗腿的去幫她捶背按摩。
“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先回去休息?”他小聲詢問,現在他可不敢對莊瀟瀟亂來。
莊瀟瀟搖了搖頭,閉著眼睛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果然,顧逸晨瞬間就僵硬了,“沒有啊。”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不對勁。
“顧逸晨,你最好是聽話一點,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她的聲音懶懶的,可是莊瀟瀟從這里面看出了威脅的意味。
媳婦生氣了,自以為是忠犬的顧逸晨,自然要在現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對莊家動手了。”
“是嗎?”她淡淡的問了一句,看起來好像并不關心。
可是顧逸晨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像是她表現的這么簡單,“瀟瀟,給我一點時間。”
“嗯。”之后就不在言語了。
等了許久,當顧逸晨都以為莊瀟瀟都睡著了之后,她才又開口:“我今天去見了個人,你不是要改革嗎,也許他對你有用。”
既然人家都對自己坦誠了,莊瀟瀟也不甘落后,將自己去做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今天她去了李南那里,就是談顧氏和那邊的合作。
聽完莊瀟瀟的消息之后,顧逸晨的心里被一團暖意堵住了,他緊緊地抱著莊瀟瀟的肩膀。
“媳婦,你對我這么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了。”
他的眼眶都有些紅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莊瀟瀟竟然會幫自己到這個程度。
莊瀟瀟睜開眼睛,摸著他的手,調笑道:“要是美人不知道如何回報,以身相許如何?”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輕佻的莊瀟瀟,顧逸晨干巴巴的眨了好幾次眼睛,才反應過來。
故作嬌羞的看著莊瀟瀟,“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愿意以身相許。”
“……”她想吐了。
不過剛才沉重的氣氛消失了,莊瀟瀟現在也很高興。
“瀟瀟,謝謝你。”玩笑之后,顧逸晨很認真的道謝。
這聲謝意,讓莊瀟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情緒有些低落的搖頭。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瀟瀟,你說我讓莊家嘗嘗剛進入云端又跌下去的滋味怎么樣?”見她情緒不對,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你喜歡就好。”莊瀟瀟笑看著他,一副他高興就好的寵溺樣子。
面對她的敷衍,顧逸晨卻不滿意了,執意要她給自己一個說法。
可是這種事情,莊瀟瀟是真的不想參合,對于莊家,她有自己的計劃。
“逸晨,我要是說出個要求,損害了你的利益,你也不在乎嗎?”
想到他和莊家的合作,莊瀟瀟又低下頭,神色晦暗不明。
原來這傻瓜擔心的是這個,顧逸晨刮了下她的鼻子,半蹲在她身前,執起她的手讓她看著自己。
“瀟瀟,你是愛我的對嗎,我相信你做的都是為了我好是不是?”
他突然轉為深情,莊瀟瀟一時間還轉變不過來,有些無措的望著他。
顧逸晨也并不在乎,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向你保證,媳婦說話永遠都是對的。”
看著他這么認真,莊瀟瀟終于破功笑了。
“顧逸晨,你是不是中邪了?”
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能得到你,不是中邪我怎么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說情話的時候,嘴巴好像沒有一個把門的,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莊瀟瀟無奈的嘆了口氣,摸著他刺刺的頭發,“顧逸晨,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了。”
見人現在心情變好了,顧逸晨又笑了起來。
對于顧逸晨的那些話,莊瀟瀟并沒有放在心里。
但是莊家,莊瀟瀟瞇著眼睛盯著門口,自己需要放長線釣大魚,莊家的東西,有些東西自己還有用。
……
入夜,莊瀟瀟靠在顧逸晨的懷里,看著窗外。
“逸晨,要是我做了什么錯事,你會怪我嗎?”
顧逸晨看著她的頭頂,沉思了一折,才嗯了一聲。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媳婦。”
得到這樣的回答,莊瀟瀟才滿意了。
顧逸晨下樓來倒水,就見江然正帶著笑意等著自己。
“有事嗎?”顧逸晨挑眉走到他面前去。
江然微微側著身子,“我們需要談談。”
這一天,顧逸晨已經等了很久了。
剛一坐下,江然立刻開口:“你不適合瀟瀟。”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然,又說:“我不合適,難道你合適嗎?”
江然的臉色立刻就有了變化,眼里的慌張也沒有及時隱藏。
“瀟瀟她很苦,那些都是你帶給她的。”江然一針見血,然后才又說:“你現在突然變了,如果是以前的莊瀟瀟,你還會看上她嗎?”
他的話,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顧逸晨的心里。
顧逸晨低下頭,被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可是江然不會理會,又繼續說:“那時候,她是那么脆弱,那時候你在哪里,對瀟瀟的過去,你了解多少?”
在他看來,顧逸晨還沒有顧薄淵一半貼心。
“江然,你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顧逸晨抬起頭,冷靜的看著他。
如果這人只是為了和自己緬懷過去,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過去是不能改變的。
江然見他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心里的不屑更甚。
“你只會給瀟瀟帶來傷害,還是趁早離開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