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霜曾經有跟他暗示過,這天地大道不是真的。
盡然她說得很隱晦,但就是這個意思沒錯。
或許,正因如此,這方天地才有例如6明偉夫婦......以及那股不應存在的無形能量?
還有擎天教。
其實不是6羽偏袒,嚴格的說,擎天教、血氣,這不應在魔道之列。
血氣的特點是陰狠霸道,而這功法的本質,并無有傷天和。
坦白了說,實際上每一種功法,都是一把雙刃劍,就看怎么用。
四大修行界卻將擎天教傳得十惡不赦。
可是,擎天教究竟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答案是沒有。
擎天教被定義成為魔道,就是修煉了血氣的緣故。
因為這血氣,一是依靠血種一脈傳承,二是殺起人來毫不含糊,非但陰毒霸道,還有如瘟疫。
主要是,這個血氣太過逆天,有悖修行正統功法里的,天資悟性的桎梏。
最重要的一點是......
血氣,不是萬千天地大道的任何一種,也可以認為,它并不依賴天地大道而存。
就如上官凝霜給他種下血種,他才方可修煉血氣。
這就是關鍵所在。
也就是說,只要他從血修羅身上,獲悉了血氣為何可不依賴天地大道而存的原因,那么他這道基被毀的問題,將就能迎刃而解!
始終,這重建道基,不亞于等于破鏡重圓,何其艱難。
倒不如就由這血氣,尋求到一條大道。
若這天地大道為假,大不了不修。
這,就是6羽的想法,也是他為何來到北海,尋找北海怪人的目的。
北海怪人是上古遺族。
當初,在他跟隨北海怪人修行血氣操縱之術的時候,北海怪人清醒時有曾跟他說過,在天地大變之前,上古遺族所修,就是血氣。
......
目視央金達娃漸行漸遠,6羽也將視線收回,隨即,就落在了以司馬正濤為的師兄妹三人身上。
“6兄,這......”
觸及到6羽的視線,司馬正濤欲言又止,看這情況,似是要解釋什么。
6羽搖搖頭,說道,“司馬兄,我能理解貴教的難處,我那位朋友,就讓她在城外游玩幾日,理應無事。”
話都說到了這一步,司馬正濤也唯有長嘆口氣。
他怕的就是6羽因此,而對他師兄妹三人,以及陰陽圣教有了成見。
調整了一下心緒,司馬正濤抱拳問道,“6兄來北海做客,我等自然是歡迎之至,就不知6兄是否,還有其他重要之事要辦?若有瑣碎雜事,我可安排人手代勞。”
“只是沿途經過,時間又略有閑余,想著前來打擾幾日。就不知司馬兄,是不是貴人多事忙......”
說到這里,6羽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站在司馬正濤側邊的司馬雯雯。
而后者感應到6羽的視線,臉龐剎那就羞紅得嬌艷欲滴,方寸大亂之下,趕緊就低下了腦袋。
“不不不,6兄說哪里話,你能來探望,這是我們的榮幸,6兄,請!”
客套一番后,司馬正濤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畢竟這是城外,不是說話的地方。
6羽沒有推辭,笑了笑就隨同司馬正濤邁步走向城門。
二女則是跟隨其后。
一路,司馬蘭青不斷地給司馬雯雯使眼色,各種暗示。
而這一切,都給一個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陳婉蓉,看到了,包括,司馬雯雯嬌羞垂頭的模樣。
雖然她看不到6羽的神情,但到了這時,陳婉蓉也算是如夢初醒,徹底明白了過來。
這段時日以來,她沒有一刻不想把6羽帶離圣女那只火坑,誰能想到,好不容易拉6羽上來了,一個轉頭,她卻親手把6羽推入了另一只火坑。
如果說在此之前,圣女和6羽玩的是曖昧。
那么這個司馬雯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無疑都是在對6羽展開的赤|裸裸的攻勢。
這不會有錯的,從剛才到現在,她全都看到了,從一而終,那個司馬雯雯的視線,都在6羽身上。
狐貍精!
這么妖媚的女子,不是狐貍精還是什么?
試問又有幾個男人,在面對這種狐貍精的時候坐懷不亂?
這時,陳婉蓉已經開始懷念起央金達娃了。
甚至有一刻她在想,要不要去把圣女追回來,如果這時圣女還在,她也不至于像此刻這般手足無措。
道理很簡單,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然而,她也知道就算這時轉頭追上了央金達娃也是無用。
6羽要進城,而央金達娃由于其敏感身份,進不得城。
陳婉蓉萬般不愿地拖著猶如千斤之重的步伐,跟在眾人身后,她再望向司馬雯雯的眼神,也已充滿了深深的戒備,和極力掩飾的敵意。
......
這座城池的格局,還是如6羽離開之時,沒有太大變化。
只是6羽并無心情關心這沿途的景物,以及留意司馬雯雯灼熱的視線。
突然,司馬蘭青傳音問道,“師姐,你日思夜想的郎君可總算是回來了,你猜猜,他是不是為了你而來?”
“師妹,你不要胡說!”
盡管是在互相傳音,但司馬雯雯還是如做賊心虛,快地偷瞄了一眼,依舊是一臉沉思的6羽。
司馬蘭青卻像恍若未覺,若有所思的道,“可是師姐不說剛才離開的那個女子,這跟著的又是誰?”
這話一出,司馬雯雯的身形就是一頓。
自她看到6羽開始,就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6羽身上,由此忽略了沉默寡言的陳婉蓉。
直至這時司馬蘭青的提醒,她才反應了過來。
不說剛才離去的那個西域少女,跟隨在她們身后的這名女子,與6羽又是什么關系?
然而,此時一行人沿著正街走往城主府,還不是打探的時候,不過在下一刻,司馬雯雯就心中一動。
她一回頭,就迎上了陳婉蓉的視線,由此敏感地捕捉到了陳婉蓉眸中,那一縷隱藏極深的敵意。
想了想,她就停下了腳步。
而陳婉蓉原本就與之相距僅有十步之遙,這司馬雯雯一停,待陳婉蓉反應過來,兩人已近在咫尺。
“啊......”
陳婉蓉先是輕呼一聲,神情也霍然變得慌亂起來。
反觀司馬雯雯,則是露出了一個魅惑而迷人的微笑。
她輕聲問道,“不知師妹芳名,是何教派的弟子?”
陳婉蓉猛的一愣,接著就下意識答道,“我叫陳婉蓉,是劍宗弟子。”
然而這話一出口,陳婉蓉又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她驚慌的捂嘴道,“啊,這!我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