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有跟你說過,嘉措那個小子,什么都知道。”
說著,央金達娃站了起身,繞著6羽轉了兩圈,而她的雙眸,則是閃動著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6羽的精神,也不禁為之一緊,“說吧,你想說什么。”
“假設,我說的是假設,如果這都是嘉措的安排,你為何能進入大活~佛宮,也就說得過去了。”
看見6羽依舊是一臉木然,央金達娃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說了,嘉措什么都知道,而你不應該對他的身份抱有任何存疑之心,這是對密宗的大不敬。”
聽得央金達娃的這番說法,6羽陷入了沉默。
而是實際上,他的心中所想,并非是表面上的這般平靜。
如果,這都是小光頭的有意安排?
這是不是在說,他和小光頭第一次相遇,亦非巧合?可是在此之前,他與密宗并無絲毫關聯。
不對......
突然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與上官凝霜去往西域修行界的時候,他不也是和倉央活~佛素不相識?
那又為何,倉央活~佛總是對自己過不去?
難道在這其中,還真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內情?
正待繼續分析下去之時,央金達娃的聲音打斷了6羽的思緒。
“他認為你沒有什么大事的話,那肯定沒事,你要知道,他一直都很欣賞你。”
說到這里,央金達娃做了個端杯仰頭的動作。
聽罷,6羽不禁搖頭失笑。
這么個說法,似乎也有其道理,但這并沒有讓6羽對此麻痹大意,他很清楚,就算這時他要深究,也注定是一無所獲。
不過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這真如央金達娃所說,這都是小光頭的安排......那么,他和倉央活~佛之間的事,就明朗了兩分。
可是他從不記得,他和密宗有何糾葛,而他喪失的那段記憶,是他的心病。
問題卻是,6羽琢磨不準央金達娃這番話的意思,畢竟,道基被毀,不是一件小事。
而這在6羽看來,這只是央金達娃對于密宗依舊是抱著充足自信;再者,她境界未至,并不了解道基被毀的嚴重性。
唯一確定的是,小光頭對他沒有敵意。
......
如此,這風帆在北海上空游蕩了一個月,游蕩的范圍,都在北海深腹。
盡然這有些冒險,而以6羽第七步的修為,以及央金達娃身上,無法用常理解釋的那股偉力,足可確保三人無恙。
只是在北海深腹漫無目的地游戈,并非是一件令人愉快之事。
一睜開雙眼,入目都是與昨日一樣的碧海藍天,剛開始的新鮮感,也漸漸地被枯燥乏味所取代。
而這一個月以來,陳婉蓉和央金達娃的關系,則是將至了冰點。
二女沒有生過爭執,當中卻是在微妙地生著轉變。
但,6羽察覺到了。
一個月后,他決定了回程。
這倒不是因二女的問題,而是他已經在北海深腹游蕩了一個月,以北海怪人的修為,也應得悉了他來到了北海。
若是北海怪人愿意見他,兩人自然會相見。
最重要的是,在這段時日,他察覺到體內精元溢散的度,越來越快,他得做好其他準備了。
而在眼下,他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提前找好一個棲息之地。
在境界跌落之后,起碼還有一處可庇護他的地方。
對此,他也想好了,這個陰陽圣教,絕對就是他的不二之選。
很簡單,在北海修行界,他與司馬正濤、司馬雯雯以及司馬蘭青師兄妹三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當初,他們師兄妹三人在北海捕獵,他有曾出手相救。
而這陰陽圣教,則是北海修行界的巔峰教派,如此,便足夠了。
只要他在這北海,保持足夠低調,理應在接下來的一段很長的時間內,不會生其他意外。
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無名沒有前來尋他的麻煩。
......
七日之后,三人回到了北海沿海,司馬正濤師兄妹三人身處的城池。
......
一處庭院之內。
一道倩影,坐在一張石桌旁,端著酒杯,似是入了神。
她的雙眸,隱隱流露迷離癡色,也不知心緒飄到了何方,而她,正是司馬雯雯。
自與6羽分別以來,一眨眼就過了兩個春秋。
不知為何,她對6羽的思念,并未因時間的流逝消淡,反而日趨漸濃。
她沒有離開北海去尋,只因這方天地遼闊,想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但她有種預感,或許也是一種執念,6羽,一定會再來北海,而且,應該也快了。
6羽......
她有跟自己父親講過,這個人,將是她道侶的不二人選。
坦白而直接,這卻是陰陽圣教弟子擇偶的一貫準則。
她父親,亦就是這坐城池的城主,司馬廣隸。
沒錯,她父親答應了,由此那時她也才得以......隨同6羽去了一趟西域修行界。
每當回想起那段時光,總是美好的,可是究竟得什么時候,才是她和6羽的相見之日?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師姐!”
人未到,聲先至。
不是司馬蘭青,還有誰?
少傾,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入庭院。
這正是司馬蘭青,與司馬正濤二人。
“師妹。”
見得司馬雯雯,司馬正濤笑著點點頭,而后者則是起身抱拳,示之以禮。
“師兄。”
不著痕跡地掃了司馬雯雯一眼,司馬正濤嘆道,“一段時日未見,看來你的修為.....又是增長不少。看來我們陰陽圣教的修行之法,這個情字,還真是修行之本。”
“師兄,既然如此,那么在這些日子,我的修為又怎么不見提升多少?”司馬蘭青略帶不滿地反駁,其后雙眸就冒起了亮光,“也不知我那雷公子......過得如何了,不知在夜深人靜之時,有沒有念我思我......”
“噗!”
這話一出,司馬雯雯就被逗笑了。
“師妹,好了,雯雯師妹那是為情所困,繼而憤圖強,閉關苦修。哪里像你?持著師尊寵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剩下的時間,就是想你那個雷公子......”
“......啊!師兄,你是想找死!”
司馬正濤看情況不對,就要躲閃。
卻在這時,司馬雯雯及時打住,“不知師兄和師妹今日前來,是因何事?”
如司馬正濤所言,這一段時日以來,她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關苦修,今日才得以出關。
而還沒過半日,這司馬正濤和司馬蘭青就找了上來,以她對兩人的了解,應該是有事。
不出所料。
司馬蘭青接下來的一番話,證實了她的推斷。
“師姐,我告訴你,前一段時間,西域修行界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