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小喇~嘛低頭猛啃手上的肉,一旁的范悉不由就露出了得瑟的笑容。
他這小祖宗,看起來是木木訥訥,似不太靈光的模樣,但要比心機手段,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得了的。
否則,當初他也不至于在她的手里栽了跟斗。
對付這個小喇~嘛,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只不過,一想到這小祖宗如此做法的目的,是為了探尋大活~佛的下落,范悉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活~佛都已是這西域修行界至高的存在,就更遑論是大活~佛!
想到這里,他就又七上八下的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起來。
這,是他在極其沒有安全感時的表現(xiàn)。
這時,吃得滿嘴是油的小喇~嘛,抬頭瞥了一眼范悉,隨后望向上官飛雪問道,“我說,你找大活~佛是有什么事?我想你應(yīng)該與他沒有什么瓜葛”
說到這里,小喇~嘛霍然打住,似是說到了什么不該說的。
上官飛雪吞下了嘴里的肉,直視著小喇~嘛淡淡地道,“我前來找他,是有幾個問題要問。”
“問題?什么問題?”小喇~嘛也是一頓,接著雙目一亮,“對了,你能有什么問題?”
至此,上官飛雪又再沉默下來。
小喇~嘛似乎也知是自討沒趣,也低頭大口吃肉。
一塊肉脯。
其實也沒有花上多長時間,就被上官飛雪吃了個干干凈凈。
而小喇~嘛盡管盡力了,也還剩下一大半。
上官飛雪又從儲物劫持取出一壇酒,抿了一口。
她的神情,也變得飄忽起來,“我要問他,那是不是真的,這方天地,是不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哎哎?”
小喇~嘛一愣,顯然他沒想到,眼前的瘦弱少女,突然會問出這個隱晦難懂的問題。
不過他很快恢復如常。
他略帶不屑地啃了一口肉脯,口齒不清的低聲自語,“什么叫不對勁,就算不對勁,難道對勁了,就真的對勁了這個獸肉,是真的不錯。”
這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近在咫尺的上官飛雪聽到。
她舉起酒壇子,灌了一大口,淡淡地道,“好像你說得沒錯,但我就想知道答案!
小喇嘛突然搖頭失笑道,“你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做法,對你可沒有什么好處,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么做。”
這道稚嫩的童聲,搭配上不符年齡的老成語氣,加上這答非所問的聊天內(nèi)容,似是這聊天的氣氛,慢慢變得怪異起來。
對此,上官飛雪依然似是毫無所覺。
“我,和你不同。”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僅是為了自己!
“我也是看在,這塊好吃的肉的份上!毙±畘嘛瞟了上官飛雪一眼,美滋滋的吸允了一下手指。
“其實我也是想知道,你們站著的立場。”
上官飛雪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喇~嘛微微一愣,望著這個瘦弱少女的背影,最終忍不住說道,“你真是笨,再這樣下去,你真會死。”手機端 一秒記住『筆\趣\閣→m.\B\iq\u\g\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上官飛雪沒有回頭,而是不在乎地笑了笑
這番對話,范悉完全是出于完全懵逼的狀態(tài)。
待他回過神來之時,才現(xiàn)上官飛雪已然走遠,他不解地望了一眼小喇~嘛,就緊跟了上去。
“哎,我的小祖宗,等等我啊”
只留下一邊啃著肉脯,一邊望著這主仆二人逐漸遠去的小喇~嘛。
而此時的他,眼中浮現(xiàn)起一抹睿智的光芒
半日之后。
上官飛雪和范悉,已離開了西域深腹幾十萬里之遙。
主仆二人,正坐在平原蔥綠的草地之上休息。
“我說小祖宗,你不找大活~佛了?”
范悉之所以有此一問,只是想確定上官飛雪是不是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想法。
半天以前,上官飛雪和那個小喇~嘛的聊天,他是全程都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卻沒有怎么說過,關(guān)于大活~佛的行蹤之事。
不是沒有問,而是那個紅衣少女和小喇~嘛的確是不知道。
而在此刻,兩人的路線,卻正好是朝著原路而回,這就由不得他多想。
他也無法做到,上官飛雪去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的平和心態(tài)。
而小祖宗再招惹什么幺蛾子出來,他的那顆小心肝,可真要接受不了了。
本來他跟著上官飛雪的目的,就是想加入擎天教,想活,而不是尋死的,孰知這小祖宗也太能造,專門就帶著他在這方天地到處亂跑了。
這還不算,最讓范悉心驚膽顫的是,這小祖宗去到哪里,就招惹到哪里。
“不找了。”上官飛雪搖了搖頭,淡淡地道。
“呃,哦!這不是好嘛!”
聽到上官飛雪如此明確的答復,范悉也終于能狠狠地松一口氣。
只是,他也未免有些納悶,這小祖宗,平?刹皇沁@種輕易放棄的性格。
她一旦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么我們接下來是要?”他不太確定的問。
范悉是知道的,在北海與小祖宗她師姐分別之前,小祖宗她師姐交代了不少事情。
而這小祖宗自離開北海之后,游蕩于這方天地之間,無非都是在完成,小祖宗她師姐的交托。
既然西域之行,已經(jīng)是暫告一段落了,那么也就是說,可以進行下一件事了。
他倒是想早早的完成小祖宗她師姐的交托,然后博得這兩個小祖宗的認同。
最后,他就可順順利利地加入擎天教,而他的老命,也算是保住了。
只要他成為了擎天教的弟子,他就可修習擎天教的日月奇經(jīng),以及血氣,這,可絕對是好東西。
這擎天教為何被這方天地的各大勢力,稱之為魔教,其實說白了,就是其功法實在是太過逆天所致。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擎天教就是犯了這個錯誤。
擎天教的功法,可極大地忽略個人的天資悟性,使得無論是誰修習,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叱咤一方的強者。
更甚的是,擎天教修習的血氣,乃是這方天地,最為陰毒霸道的東西。
所以,任由擎天教繼續(xù)壯大,哪里還有別的教派,生存棲息之地。
范悉不是傻子,而這方天地的修行者,也都不是什么傻子,誰都明白這條道理,只是秘而不宣罷了。
孰知,上官飛雪搖了搖頭。
“她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接下來的”上官飛雪斟酌了一會兒,說道,“也是時候,該去做一些,屬于我自己的事情了?”
這一番話,她說得不太確定。
似乎,這處決權(quán)并不在她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