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肯定地點了點頭。
關(guān)于這一點,毋庸置疑,上官凝霜是一定跟他說過的,她說,她要帶著他干一件大事。
只是這件大事是什么,她沒有道明,也一直沒有機(jī)會,跟他說清楚。
上官金明倒是樂了,“我說兄弟,你也不會是給那個丫頭給耍了吧!”
“上官兄,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倒是輪到陸羽不解了。
在他印象之中,上官凝霜絕對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之人。
而她所說,要干一件大事,那么一定就會干,而且以她方式,勢必會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陸兄,我已經(jīng)在東極等了她半年。”上官金明雙手一攤,百般無奈道,“再這么下去,我可等不了多久,最多十天半個月,我就要走了。”
陸羽并不以此為意,聳了聳肩。
轉(zhuǎn)而他咧嘴一笑,“上官兄,如果你要就此道別,就不會說這么多,但我確實不知舍妹的消息!
他已明白,這上官金明,來來回回也就是在打探著他的口風(fēng)。
......
“就是不知,我妹妹對上官兄還說了什么沒有?”上官金明沉默了一下,又問。
“沒有,不過舍妹應(yīng)該沒有糊弄我們的必要。”
陸羽暗暗嘆了口氣,這個上官金明的口風(fēng),著實是非常嚴(yán)實。
糊弄,倒是沒有必要糊弄,他很了解上官凝霜的性格。
她說是有這么回事,就一定有這么回事。
沒錯,上官凝霜至此都沒有出現(xiàn),但他有著很充足的信心,如果她有計劃,勢必已正在實施。
只是這個上官金明,已然在東極這個地方逗留了大半年,他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
但以他對上官凝霜的了解,她不會胡言亂語,無論是在什么情況之下。
陸羽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陸兄,既然你與舍妹曾有聯(lián)絡(luò),那她有沒有跟你......談?wù)撨^我?”
說著,陸羽抬頭,淡淡地瞥了上官金明一眼,說道,“沒有!
單憑這一句話,他就知之前的這么多話是白說了,上官金明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
原來,上官金明一直都還猜疑著他的身份。
這卻也難怪,哪怕是他,也不可能單憑一面之辭,確斷一件事實的真假。
何況兩人談?wù)摰膯栴},不是一般的問題。
“唉,那個沒良心的丫頭!”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上官金明還做賊心虛似地,視線在陸羽的臉上留連了幾回。
“嘿嘿,她的確是......”陸羽低聲失笑,同時不忘瞥一眼上官金明。
其實,兩人的心思,都差不多。
陸羽提防著上官金明,后者也是如此。
卻也正是這般,兩人在放心之余,警戒也就更重,怕是上了對方的當(dāng)。
姑且別說上官金明,就說陸羽的警戒心,就不是一般的謹(jǐn)慎。
這個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對了陸兄,你最后一次遇上我妹妹,是在什么時候,是不是在北海?”
繼而,上官金明又問。
“沒錯!
這回,陸羽坦白承認(rèn)了,咧嘴一笑,說道,“我最近一次遇上舍妹的時候,就是在北海,只是在那時候......”
“怎么回事?”
未等陸羽全部道出,上官金明倒是急了。
“上官兄,舍妹的個性,相信你是再清楚不過,我說多了,怕是要引起什么誤會!
“......有理,陸兄所言極是。”上官金明笑笑,也不再說下去。
之后,兩人悶著喝酒。
但有些事情,兩人已是心照不宣。
片刻。
“不過陸兄,我們繼續(xù)再在這等下去,看怕也不是什么辦法,不知陸兄是不是有什么建議?”
最終,還是上官金明忍不住了。
再怎么說,他已經(jīng)在這座城池等了大半年。
而他這句話,剛好就中了陸羽的下懷,或者可以這么說,他等的就是上官金明這句話。
“建議......不是沒有,就不知當(dāng)時,舍妹還跟上官兄說過什么?”
“呃,這個......”
上官金明撓了撓頭,笑道,“她有曾說過,如果她來得遲,就肯定有人來得早,叫我就在這里等就是,哪怕等不到她,也等得到那個人......”
“什么人?”
這一聽,不知為何,陸羽立即就淡定了。
只因他突然之間,就明悟了上官凝霜所說,而他也在這一瞬間,洞悉了上官凝霜的想法。
她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要他和上官金明在此等候她的到來。
是的,陸羽膽敢肯定,上官凝霜就是這個意思。
就如上官金明的猜測無異,上官凝霜絕對沒有什么朋友,一是她的身份,二是她的性情。
而為什么,他會成為她的摯交......
縱然,陸羽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這可不可否認(rèn),上官凝霜的至信之人,除了上官飛雪,就是他無疑。
這不是陸羽自大,而是他和上官凝霜,在得悉了彼此秘密之后,悄無聲息之間養(yǎng)成的一個默契。
一個算不得默契的默契。
“咳咳,她沒有說。”上官金明干咳了兩聲,左言而右顧,“但她說過,那個人一定能夠證明,我等的那個人,就是她讓我等的那個人......”
......
這話兜來兜去,似乎還是兜回了原點。
上官金明的試探從未終止,而他必須得給出證明,證明他就是上官凝霜要上官金明等的那個人。
卻也如此,陸羽就更為謹(jǐn)慎。
要知,無論是他的身份,或是上官凝霜的身份,在五大修行界都已尤為敏感。
哪怕眼前這人,同為修煉血氣,出于謹(jǐn)慎,他也不可能真正放下戒心。
如果僅憑上官金明一面之辭,陸羽就相信上官凝霜是他的親妹妹,那么陸羽似乎也太沒心機(jī)了。
卻也正因如此,他才篤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這個上官金明要等的人是他,那么上官凝霜要做的事,就沒有什么疑問了。
必然,是一件大事!
而他要如何,在上官金明面前證明,卻又成了一個難題。
如果是確認(rèn)了上官金明身份,就是上官凝霜哥哥的前提下,陸羽要證明自己,那再簡單不過。
只是,他也無法僅憑對方表明的身份,就能證明,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上官凝霜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