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司馬蘭青大驚小怪。
6羽的作為,真的是把司馬蘭青給嚇壞了。
得罪什么人不好,非得得罪活~佛,而且還有膽子回到西域修行界。
這不是不怕死,這是嫌命長!
要是給活~佛知道6羽來到了這里,她們這一行四人,都討不到好果子吃,至于離開西域修行界,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6兄,我不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還不想死。”
......
6羽嘿嘿一笑,說道,“司馬蘭青,我們不是還有雷清元嗎,怕什么?”
“什么......雷公子?”嚇得夠嗆的司馬蘭青微微一愣,隨即又垮下了臉,“6兄,你就別開玩笑了,雷公子是很厲害可是......”
可是,雷清元再厲害,也不是活~佛的對手。
這是司馬蘭青想說的下半句。
她沒有說完,不過所有人都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
而實際上,她的說法沒有什么錯誤,起碼,在司馬正濤和司馬雯雯看來,沒錯。
6羽聳了聳肩,他卻不這么認(rèn)為。
他得承認(rèn),活~佛很強。
至于強到什么程度,他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但有一個傳聞,就可以看出活~佛有多強。
活~佛,為什么叫活~佛,那是因為活~佛可以圓寂,卻是能夠輪回轉(zhuǎn)世。
每一代活~佛,無一例外承載了輪回的記憶。
活~佛,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修行界最神秘的修行者。
這也是為何,其余四大修行界,都從未膽敢觸犯西域修行界的原因所在。
但是......
這也都是傳聞而已。
6羽始終認(rèn)為,活~佛并沒有傳聞中的強大。
其實也并不復(fù)雜,假設(shè)活~佛真的那么強,別說是西域修行界,恐怕整個天地,都已遍布活~佛的教義。
又何至于,僅僅是西域修行界這個地方。
所以6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夸大成份在內(nèi)。
6羽對雷清元這么有信心......完全是出于雷清元的身份。
十幾位活~佛,統(tǒng)領(lǐng)著西域修行界,也就是說,活~佛說白了,不過是某個教派的祖宗級人物。
剛好,雷清元赫然就是雷宗的老祖宗。
簡而言之,活佛和雷清元的身份,其實是對等的。
這是6羽的底氣,也是仗持。
他還在雷宗的時候,曾經(jīng)有跟雷清元探討過關(guān)于天地大道至理的話題。
雖然他是胡扯,但雷清元對天地大道的感悟,也容不得6羽忽視。
雷清元不顯山不露水,6羽的敏銳直覺,卻又揮了作用,雷清元,很強!
至于強到什么程度,6羽還是沒有個明確的概念。
但這就夠了。
為什么說夠了?
這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當(dāng)初,6羽向雷清元暗示,前往修行界的目的的時候。
雷清元的態(tài)度,依舊是一副淡淡然。
到了他那個層次,不可能不知道關(guān)于西域修行界的禁忌。
而他還是跟著來了。
當(dāng)然。
6羽不想揭露太多,他在等的,也是司馬蘭青的質(zhì)疑聲。
“沒錯,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你們?nèi)齻留在這里等上幾日,我先行前去探探風(fēng)。”
此話一出,又是使得這師兄妹三人楞了一下。
“難道你不要命了!”司馬蘭青捂嘴驚呼。
在西域修行界,有誰膽敢挑釁活~佛的權(quán)威?更遑論是她們幾個外域人。
6羽,卻這么做了。
他不是不怕死,他這是嫌命長!
“沒事,我命大!”6羽咧嘴一笑。
這一句話,直接就堵死了三人醞釀已久的挽留言語。
有一件事的確是不可否認(rèn),6羽是真命大。
而他的這番態(tài)度,也表明了其堅決。
只是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司馬雯雯說話了。
“既然6兄這么有信心,我也不妨跟著去。”
這句話輕飄飄地,傳入了三人耳中。
“師姐,你......”
“不行!”
6羽想都沒多想,直接就拒絕了司馬雯雯的這個提議。
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累贅,只要再往前,他就不能再保證任何一人的安全。
別說中途萬一出了什么變故,就說這是他個人的私事,他也不想拉其他人下水。
“你們就在這等我回來。”6羽想了想,說道,“萬一我沒有回來,理應(yīng)也沒有性命之憂,等雷清元前來匯合,你們再與他前去尋我。”
其實,道理無需說得太明白。
人多目標(biāo)大,6羽的這個決定是非常明智的。
司馬雯雯臉龐上的笑容,卻是未變,“6兄,你帶上我,或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
......
對此,6羽不置可否,畢竟他可不覺得,司馬雯雯能幫得上忙。
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倒是說說,能幫得了我什么忙?”
司馬雯雯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6兄是要事先前去探風(fēng),然后等待雷前輩前來匯合,再做下一步打算,是不是這樣?”
“是的。”6羽點點頭。
實則他在剛才,也已經(jīng)表明了這個意思。
“也就是說,6兄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或許會有點危險,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對。”6羽答道。
若是他再繼續(xù)前往,非但有可能讓活~佛察覺,還有可能,遭遇哈駑達(dá)赤。
而這些風(fēng)險,都不是再可由他把控的。
司馬雯雯微微一笑,“在一個多月以前,準(zhǔn)備前去朝圣活~佛的時候,我買了幾套西域人的衣飾。”
聽罷,6羽的臉上露出了少許失望之色。
曾有那么一剎,他還真以為司馬雯雯會有什么好點子。
沒錯,穿上西域人的衣飾,再略微打扮一下,確實可以偽裝成西域修行者。
可是面孔和體內(nèi)的氣息無法改變,那就是最大的破綻。
“6兄,我還沒說完。”
6羽的反應(yīng),自然也讓司馬雯雯看在眼里。
“我們陰陽圣教,除了催心掌和秘法吸星聞名于修行界,還有一些旁門小道,比如易容。”
易容,6羽倒是聽過,卻也僅能改變面貌而已,氣息依舊會露出破綻。
也就是說,司馬雯雯的提議,說到底還是派不上用場。
司馬雯雯看出了6羽心中所想,繼續(xù)說道,“6兄還記不記得,在離開朝圣之地以前,我們與西域修行者動過手?那個時候,我用了本教秘法吸星。”
6羽皺了皺眉,他不解此話其意。
這時,司馬正濤面帶難色地瞥了司馬雯雯一眼。
顯然他對司馬雯雯的這個決定,相當(dāng)糾結(jié)。
“6兄,吸星的真正恐怖之處,并不僅是可吸取修行者的精元......”
接著,司馬正濤便道出了一個極具爆炸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