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洪文宗、洪武二人報仇只是其一。
上官凝霜在黑域囚海興建的勢力,需要飛升者的加入。
華夏修行者飛升至這方天地,修為會有一段時間呈現爆炸式的增長。
時間長短因人而異。
但可以確定,那些金丹境邁入到陽神境,必然用不了多久。
所以集合絕大多數華夏修行者,那將會形成一股不可小窺的力量。
自從見過了飛仙殿大主事官,雖然他和上官凝霜彼此之間都沒說過其他,但是他隱約感知到了那丫頭的煩躁。
對于黑域囚海,他寄予了很大希望,正因如此,他只有盡可能去做些什么。
要是能糾集那些家族的老祖宗,這就意味著多出了幾十個潛力巨大的神魔境......
雷清元的修為,6羽是看到了。
華夏千年前修行者的體質,與現世之修不一樣。
問題是怎么找到他們。
不過,巫清君搖了搖頭,“不知,但他們肯定分散得很廣。”
這個回答,在6羽的意料之中,這不過是他抱著萬一僥幸而已。
為了不讓巫清君感到過意不去,他笑了笑說,“無事,既然沒有線索,那先不急,最后都有方法。”
然而,6羽的心情略顯沉重,只因他突然想到了一點。
華夏金丹境以上的修行者進入了這方天地,想必大部分都加入了某個勢力。
想要糾集他們,估計是很難了。
再想到如李大牛,6瑤那般,他的舊熟若是各自都找到了去處,他的愿景只是一廂情愿。
修行者的天性不喜束縛,像雷清元那般更不屑于加入任何一方勢力。
但那只是體現在他們強大的前提下。
其他的修行者,還真只能依附某個勢力而存。
他晚了一步,他們都有了去處,此際投出的橄欖枝,唯一的結果是給他人帶來困擾。
兩天之后,上官凝霜才回到了酒樓。
6羽從冥想中蘇醒,就直接敲響了她的房門。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6羽問道。
他這兩天,沒有出去,倒是巫映月按捺不住,與巫長河、巫映月一起出去逛了一圈。
他盡可能地避免有人現自己來到了皇都。
畢竟,葉冕再失勢,他都還是仙皇勢力的皇子。
而他拜托巫清君,在出去的時候幫他打探一下仙皇勢力的情況。
得到的結果,卻與葉璇所說大為不同。
葉冕與他的皇叔較量落了下風沒錯,仙皇卻還沒有死。
他不知是葉璇有所隱瞞,還是她收到了錯誤線報。
但無論如何,此地不能久留。
上官凝霜微微抬頭,淡淡地望了6羽一眼,“今天就走。”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這使得6羽微微提起了心,這丫頭可是第九步修行者。
“你......不會是進了皇宮吧?”
上官凝霜卻沒有回答,將酒葫蘆拋了過來。
明擺著就是不想聽到6羽問得太多。
見狀,6羽也只好打開酒塞,喝了一口。
這只酒葫蘆,6羽一早就留意上了,難得有閑情,他翻來覆去地打量起來。
這像是用某種紅色樹木的樹心,鏤空鑄形而成。
又不知用了什么術法,將其煉制成了儲物容器。
這個酒,似是永遠都喝不完。
6羽認識上官凝霜也有了好些年,而自從第一次喝這酒葫蘆里的酒水,直至現在味道都未曾變過。
尤其是里面不知加了什么天材地寶,哪怕是他到了神魔境,酒水入喉,仍然感到如巖漿的灼燒感。
尤其是喝下去以后,藥力持續提純血氣。
上官凝霜又是血魔體,這酒水就像是為她量身釀制一般。
以前他品嘗不出滋味,現在倒是越來越覺得,這酒是好東西。
這也是為何,每次上官凝霜遞過酒葫蘆,6羽都習慣性地喝上一口,他從來都不是嗜酒之人。
“咦?”
6羽微微瞇眼,卻是現這酒葫蘆的底部,雕刻著一行蠅頭小字。
這小字是真的小。
加上平日,6羽從這酒葫蘆喝酒,也沒試過平白無故地翻轉過來,這是他第一次。
“八周歲予以留念......”
6羽喃喃念出,暗地里卻不禁暗嘆。
感情這丫頭從八周歲起,就拿著這酒葫蘆到處跑了,怪不得她喝酒要比楚飛雪厲害得多。
不過他看著這行蠅頭小字,略有幾分熟悉之感。
他想了想,又沒什么印象,因此想到這估計是上官人豪送給她的禮物。
“這只酒葫蘆,聽說是用一種名字叫做血煉樹的樹心所制,有蘊養血氣的奇效,卻無人見過這種樹,往后你要是遇上,不妨也做一個。”上官凝霜看見6羽看得入神,就淡淡地道。
“血煉樹?是個好東西。”6羽拋了拋酒葫蘆,就遞了回去。
這時,巫家兄妹三人,也已清醒過來。
退了房,就一起離開了酒樓,朝著城門走去。
在這兩天時間,6羽不知上官凝霜去干了什么,像是抱著某個目的而來,當目的達成,也是她離開的時候。
出城以后,上官凝霜突然轉身說道,“6羽,你且先帶他們回到黑域囚海,我還有別的事,就這么吧。”
6羽愣了愣。
明明是她說想一道出來走走,現在卻讓他先回黑域囚海。
6羽實在不知這丫頭在想什么。
但是她的話已出口,6羽也不好反駁,只好點頭說道,“那好,我就先回。”
上官凝霜望了6羽一眼,其后從神識空間掏出一只正方形,雕縷著精美紋路的盒子又道,“這個你拿回去,不過要回去之后才打開看。”
聽罷,6羽又點了點頭。
他從未想過揣摩上官凝霜的想法,因為她做的事一向都使人摸不著動機。
既然她要如此,他照做了就是。
“那就這樣吧。”
上官凝霜揮了揮手,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幾步之后,她的身形就已消失不見。
“好吧,那么我們也走吧。”6羽說完,便帶著巫家兄妹三人騰空而起。
......
......
上官凝霜并未遠去。
與6羽分別以后,她出現在五萬里之外。
她停了下來。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此時她的面前,正站著一名老者。
這老者須皆白,一臉平和,卻掩蓋不住老態龍鐘的暮氣沉沉。
“老人家,你擋了我的道。”上官凝霜淡淡地道。
“這大道萬千,條條大道,小女娃,你又如何說是我擋了你的道?”老者平和笑道。
上官凝霜點點頭,便轉過了身。
而下一刻,老者卻又出現在了上官凝霜的正前方。
上官凝霜取下酒葫蘆,旁若無人地灌了一口,其后大方承認道,“沒錯,你的東西是我拿了。”
老者沉思半響,問道,“它對你無用,不如歸還于我如何?”
上官凝霜白了老者一眼,搖頭說道,“我拿到了,自然就是我的了。”
“莫不成我們之間,曾有什么過節?”老者不解又問。
“有,而且很大。”
......
“能不能調解?”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