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總統(tǒng)1包廂?是啊,是我開的。”陸羽不以為意地答道。
張雯頓了頓,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一身地攤貨的陸羽。
G市由頭有臉的富商,包括哪些整天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沒有一個是她不認識的。
然而陸羽,她卻沒有見過。
能夠在天上人間的總統(tǒng)1開~房,雖然不一定要身份顯赫,但卻需要最起碼的經(jīng)濟實力。
一頓飯要二十萬以上,就算是高產(chǎn)家庭也負擔不起。
再有一點就是,天上人間對外告知,總統(tǒng)1包廂已經(jīng)不再對外開放......
張雯明白,不對外開放這句話的含義。
對內(nèi),是開放的。
由此,張雯對陸羽的身份產(chǎn)生了濃烈的興趣。
“你不是G市人?”張雯又問。
“我不像?”陸羽摸了摸臉,肯定地答道,“我是土生土長的G市人。”
迎上陸羽的目光,張雯的雙頰又是一紅。
張雯想要再問的時候,電梯停了,只好跟著陸羽離開,然后走出大廳。
項鏈掉落的位置,剛好是天上人間的正門周圍。
然而三十層風大,相距地面有一百多米,搜索的范圍也相應(yīng)變大不少。
再加上這段空白時間經(jīng)過的行人,想要找到項鏈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張雯再可惜,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
不過,陸羽還是低頭耐心的尋找,張雯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陸......羽,我們之前好像沒見過。”
“沒有。”
“你是天上人間的至尊VIP?”
“不知道,應(yīng)該不是。”陸羽搖了搖頭,視線不曾離開過地面。
“對了......我今晚想訂房,服務(wù)員告訴我,總統(tǒng)1包廂不再對外開放了,你是怎么訂到的?”
怪不得張雯這么多問題。
從商這幾年,張雯很清楚的認識到一點,消息情報,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且陸羽的身份,實在是讓她太過好奇。
“我跟天上人間的老板喝過幾次酒,他一時高興,就把總統(tǒng)1留給我了。”
“你說的是程東升?”
“嗯。”
......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在張雯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程東升是誰?
好像每個人都認識,卻沒一個人得知他的真正根底。
十年以前,他突然出現(xiàn)在G市,兩年以后,天上人間正式開業(yè)。
要知道開酒店,不像開飯店那么簡單的,你開在那里,除了商界大佬買你的面子,還得有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
G市的富商名流,沒人去捧場,而絕大多數(shù)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冷眼旁觀。
但是開業(yè)那天,天上人間客朋滿座。
那些捧場的客人,都不是G市人,卻都是省外的名流,為此還擺了整整三天流水席。
這下,馬上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有個別企業(yè)試探性去訂房,卻被告知三天之內(nèi),不接外客。
三天之后,又有人去訂房,便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這八年以來,天上人間幾乎晚晚爆滿。
其中不乏有外省來的神秘客人。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天上人間吃飯,但凡被程東升親自進房招待,都能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從那以后,各界名流富商,對天上人間趨之若鷺。
好比兩家對手公司,一旦聽說對方去吃飯了,另一方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
剛開始的時候,不乏有不當一回事的公司企業(yè),卻因為大意,被對手莫名其妙地搞垮了。
這聽上去似乎很夸張,但正因為是這樣,天上人間酒店,才會越傳越神化。
如今,張雯聽到,總統(tǒng)1包廂從此以后,對內(nèi)開放的客人竟然是陸羽!
......
陸羽此時已經(jīng)逛了一遍,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想了想,轉(zhuǎn)頭就問,“那根項鏈......”
“項鏈?那是我媽的遺物,如果找不到,那就算了吧。”
張雯回神,強笑地說道,不過她的雙眸還是不經(jīng)意地徘徊了一圈,不舍的意味甚濃。
那是她對母親最后的念想。
“......”
“那我還是找找吧。”陸羽苦惱地撓了撓頭,就繼續(xù)再尋找起來。
本來陸羽的打算是真要找不到,大不了買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還給張雯。
可是當他知道,那根項鏈居然還是張雯母親的遺物,他就知道難辦了,要是找不到,他的心也過意不去。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陸羽又再搜索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急得他抓耳撓腮。
張雯看著陸羽,不由得感到好笑,與此同時,心底也被陸羽的誠懇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完鳥~,這項鏈難道真的被人撿去了?”
陸羽站在預(yù)估項鏈掉落的中心位置,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視線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他背后的一棵風景樹上。
這棵叫不出名字的風景樹,有十幾米高,有點像國外的圣誕樹,又高又直。
他退出十幾步,往上又看了看,突然,他雙眼一亮。
“張雯,你看那是不是你的項鏈?”陸羽驚喜地伸手一指。
順著陸羽的指向,張雯也抬頭一看。
“好像......真是!”
風景樹距離地面八~九米高的位置,有一串閃閃發(fā)光的事物,當然如果不往上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街道上經(jīng)過的行人,不會有事沒事的抬頭,就算是有,在發(fā)現(xiàn)項鏈以后,也不會特地爬樹去看是什么東西。
“那好,我?guī)湍闳∠聛恚 ?
說干就干,陸羽脫掉運動鞋,就要走上去,幫張雯從樹上取下項鏈。
“等等,太高了,危險!”張雯連忙拉住了陸羽。
不過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不妥,趕緊又松開了。
“沒事,我小時候就喜歡爬樹。”
陸羽咧嘴一笑,手足并用,利索地爬了上去。
“小心點啊!”張雯不忘提醒。
看到陸羽爬樹的身影,她也跟著提心吊膽。
爬樹,這在她看來,是不可想象的,非得專業(yè)人士才能做的事情。
陸羽快速地爬上掛著項鏈的樹椏,把它給取到了手中。
這條項鏈,是由四五十顆菱形的白水晶串成的,普普通通,并沒有多少亮點。
但是陸羽知道,這條項鏈對張雯的重要性。
至此,他也松了口氣,不然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張雯。
把項鏈放入口袋,他就往下爬,畢竟這樹梢上不是什么好地方,呆的太久,要是招來警察那就熱鬧了。
當他爬下差不多一半,突然就想起巫清君從十幾米高跳下去那件事。
“咦,我的體內(nèi)也有真氣了,再說這也不是很高,不如試試?”
這個念頭一起,陸羽馬上就心動了。
飛來飛去那些事,原來只存在于武俠小說世界里,陸羽就讀初中的時候,還為此沉迷過一兩年。
現(xiàn)在,這對陸羽來說,已不是僅存在于幻想,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心血來潮,其實陸羽也沒想太多,將真氣運轉(zhuǎn)的速度加快,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張雯也發(fā)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