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車是由小型貨車改造而成的。
貨車后面的車廂，是化妝間，也是存放各種道具和商品的地方。
“你小子家里梃有錢的吧？”
在走向車廂后門的時候，肥胖男人隨口說道：“這大雪天的，你租小丑車干什么？”
忽然。
“等等。”
似乎想到什么，正準備開鎖的肥胖男人一頓，回頭看著林默，問道：“你不會是打算租小丑車去泡妞吧？泡妞我無權干涉，但你絕對不能在我的車上做那種事，要是被我發現，定金直接全部沒收了！”
“知道了。”
林默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說，你小子可是真夠孬的啊，應該是剛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吧？呵呵，那死老太婆把臟水濺在你身上你居然都沒脾氣，真可悲。”
肥胖男人一邊開鎖，一邊不屑的說道。
“可悲嗎？”
林默不在意的笑了笑。
作為一個年輕人，為了一點芝麻點大的小事情，卻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撕破臉皮爭論，這才是最可悲的。
“老哥勸你一句，出門在外，一定要夠狠，夠兇，夠膽量，不然別人會爬到你頭上笑呵呵的拉屎拉尿！”
003 “剛才那死老太婆，如果不是你把她放走，我一定兩腳踹死他。”
咔嚓。
門鎖打開。
肥胖男人拿掉門栓和鎖頭，一把將車廂后門左右分開。
頓時，五顏六色，琳瑯滿目，擺滿了各種新奇道具的車廂內部便是映入了林默的眼簾。
在車廂邊緣位置安裝了一個可伸縮樓梯，肥胖男人熟練的將其拉下來后，順著樓梯爬到了車廂里面。
“上來吧，要看趕緊看，別耽擱時間。”
肥胖男人叫了林默一句。
其實，在肥胖男人叫林默的時候，林默已經主動爬上了樓梯，而且，在順著樓梯爬進車廂之后，林默還順手把樓梯收了回來，并且將車廂左右分開的后門也給關上了。
隨著后門關閉，車廂內頓時失去光源，陷入黑暗。
黑暗中，林默取下口罩。
“你搞什么？”
“腦子壞了？把門關了干什么？趕緊打開！”
肥胖男子還沒有意識到任何危險。
他的語氣依舊不善。
雖然沒有光線，但林默(baac)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肯定也是依舊囂張跋扈。
“燈在那？”
林默平靜的問道。
“就在門旁邊！”
肥胖男子下意識回答了一句，而后又非常不爽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子叫你把門打開，快點！”
林默沒有回應肥胖男子的話。
在門邊隨手一摸，很快，林默便找到了車廂內電燈的開關。
啪嗒。
按下開關。
安裝在車廂頂的兩條白熾燈在閃爍了幾下之后，終于發出穩定光亮。
“因為沒有現金，我本來只是打算把你綁一天，可你剛才那一系列的舉動，讓我真的很生氣。”
當車廂恢復光亮后，林默已經走到肥胖男子面前。
看到林默的臉，肥胖男人猛的怔了一下，他覺得這張臉很熟悉，但一時半會居然想不起來。
“你在說什么？”
“生氣？老子更生氣！”
肥胖男人也沒有多想，下意識抬起雙手，想要推林默。
可就在這時，林默突然抽出了一直放在衣兜里面的右手，緊握折疊刀，猛的向肥胖男子的小腹刺去。
噗嗤！
林默沒有手下留情，整個刀刃直接全部沒入了肥胖男人的小腹。
肥胖男人懵了，感覺身體瞬間被掏空。
林默順勢將他撞倒，壓在了那些堆在一旁的玩具上，然后左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繼續無情的一陣狂刺。
期間。
林默沒有說一句話，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肥胖男人的眼睛。
因為嘴巴被林默死死捂著，肥胖男人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他瞪大眼睛看著林默，這才終于想起來林默是誰。
恐懼很快占據了他的雙眼。
不是對死亡了恐懼，而是對林默這張臉的恐懼。
漸漸的，感覺到肥胖男人已經奄奄一息，沒有大聲呼救的力量，林默松開了左手，松開了他的嘴巴，也不再繼續捅刀子。
“你……”
滾燙的鮮血不斷從肥胖男人口中涌出，順著下巴，映紅了衣服。
“你……”
他的眼里充滿恐懼，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此時的林默，已經直起身子，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塊抹布，開始擦自己手上和折疊刀上的鮮血。
聽到肥胖男人那支支吾吾的聲音，林默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歪過頭，冷冷瞥了肥胖男人一眼而已。
就像看一頭死有余辜的畜生，僅一眼，便不再看多。
“你……”
最終，肥胖男人于無盡恐懼中死去。
在臨死前的那一瞬間，他回想起了自己剛才對林默的一系列評價。
剛畢業的大學生？
孬種？
沒脾氣？
傻逼？
他終于體會到自己的愚蠢！
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對于現如今的林默來說，都已經非常麻木。
沒有同情心，沒有罪惡感，沒有興奮，沒有恐懼。
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
肥胖男人斷氣后，林默把他身上的東西全都摸了出來，接著隨意將其拖到車廂的一個角落里，拿東西一蓋，便不再理會。
處理完肥胖男人的尸體后，林默緩緩走動，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擺滿各種道具的車廂。
各種各樣五彩繽紛的球，單輪自行車，魔術帽，不同型號的呼啦圈，小喇叭大喇叭，動物模型，面具，撲克牌，花雨傘……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個車廂幾乎就是縮小版的馬戲團后臺。
不過，很多東西林默根本用不上，也用不來，所以，只是隨便掃了一眼，林默便坐到了化妝臺前，準備給自己畫上小丑妝。
有了小丑妝的掩飾，就算不帶口罩，也絕對沒人能夠認出林默。
“韓警官。”
“你不是說我是成不了大氣候的跳梁小丑嗎？呵呵，很好，那我便如你所愿，用跳梁小丑的形象，賜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