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
一聲悶響過后,再看阮九霄的右手手掌,赫然已經一分為二。
這一刀,林默瞄的很準,角度刁鉆,把阮九霄整個右掌五根手指盡數一刀切除的同時,還很好避免了鎖鏈脫落的危險。
鎖鏈是固定在阮九霄手腕上的,如果把阮九霄整個手掌砍斷,那鎖鏈自然而然就會脫落。
所以,林默很小心的,給阮九霄留了一部分。
緊跟著。
滋滋滋滋滋滋——————
烤肉般的聲音響起。
可以看見,阮九霄右手手掌的切口邊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而被燒紅的菜刀,也在漸漸失去熱量。
僅片刻。
一股焦味傳出,說不出香臭。
莫約過了三秒左右。
這三秒,對阮九霄來說,時間仿佛被暫停。
三秒過后,斷手之痛開始發作,傳向了阮九霄的大腦中樞神經。
霎那間,阮九霄整個如同觸碰到了高壓電一般,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然后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開始拼命的瘋狂抖動。
“嗚嗚嗚————”
“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竭斯底里的慘叫聲不斷從阮九霄口中發出。
即便是嘴里塞著口器球,可阮九霄的慘叫聲依舊很響,以此,可想而知,如果阮九霄的嘴里沒有口器球的話,那這慘叫聲將會達到何等程度!
恐怕,就算這房間有多層隔音板也沒用,整個小區都會被驚動!
林默一手握著菜刀,站在床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就好像。
在林默眼里,阮九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雞,一只鴨,一只鵝,或者一只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沒有任何同情,沒有任何心軟,沒有任何興奮,更沒有任何負罪感,此時此刻,林默的心麻木無比。
看著現在的林默,誰又能想到,在幾天之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居然只是個走到菜市場,看到商販殺雞殺鴨都會覺得心里不舒服的善良宅男?
“這就是你看骰鐘的代價。”
林默平靜的聲音和阮九霄竭斯底里的瘋狂掙扎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心里默算了十秒左右,林默將已經散去大部分熱度的菜刀拿開了。
將菜刀加熱到通體發紅的原因,是為了在砍斷阮九霄的手掌之后,可以立即利用高溫,對切口處進行灼傷式止血。
這個方法,是林默從一部外國電影里學到的。
顯而易見的是,這個方法很不科學,會對傷口造成難以想象的二次傷害。
但林默不在乎這么多。
只要它能止血,對林默來說,就是好方法,至于什么二次傷害,那不是林默需要考慮的事。
“也是身為寵物的你,質疑主人的代價。”
手里提著冒著淡淡黑煙的菜刀,林默一瘸一拐,走回了桌子旁邊。
“是的,我是你的主人。”
“我們現在在玩一個小游戲,這個小游戲的名字叫做主人和寵物。”
“我是主人,你是寵物。”
大圓床上,嘴唇發白,眼神里滿是血絲的阮九霄,聽到林默的這幾句話后,不由想起今天凌晨的那些畫面。
“這是報復?”
阮九霄瞪大眼睛,渾身在不住的顫抖著。
“替那個女人報復?”
阮九霄不敢胡亂開口,只是在心中暗暗猜測,畢竟,幾分鐘之前的骰鐘問題已經讓他直接失去了一只手臂。
其實,阮九霄猜測的并不準確。
林默現在的所作所為,并不是在為誰報復,也沒有某種的特殊意義。
林默就是……
單純的,本能的,興趣使然的想這樣做而已。
兩分鐘后。
見阮九霄已經安靜下來,林默緩緩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阮九霄腦袋邊,將口器球解了下來。
口器球上滿是口水,還有鮮血,這應該是阮九霄剛才掙扎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口腔里面牙根出血。
阮九霄怔怔的看著林默,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
他已經失去了大半只手掌,不想再失去更多。
在林默一瘸一拐走回桌子旁邊的這段時間里,阮九霄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強迫自己理智思考。
只可惜,時間太短,阮九霄根本想不出好的辦法。
但他還是強行開口了,對著林默的背影說道:“尊敬的主,主人,我能和你商量個事嗎?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這只是阮九霄拖延時間的方法,他開口就叫了主人,這也是他的經驗。
在他訓練那些女伮時,他最喜歡聽的,就是女伮叫他主人。
“你覺得寵物有資格和主人商量事情嗎?”
“冷靜點,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如何從我手中逃脫,而是如何玩好我們之間的游戲,否則你會死的很快。”
林默平靜的說道。
隨后,林默坐到了凳子上,輕輕拿起了桌子上的骰鐘,隨手一搖。
“猜。”
第三局猜點數游戲已然開始。
大圓床上,阮九霄暗暗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甚至都不敢把心中的憤怒表現在臉上。
不猜,斷指。
猜錯,也是斷指。
“11!”
阮九霄不敢耽誤時間,果斷說出了一個點數,和剛才一樣,還是11。
與其不猜,還不如試試運氣,或許就猜對了呢?
得到答案后,林默緩緩掀開骰鐘。
三個骰子,分別是1點,5點,5點。
加起來,正好是11點。
阮九霄猜對了。